“可是我覺得現(xiàn)在干什么都好~無~聊~”
唐棠盯著頭頂炫目的水晶燈百無聊賴,聲音拖長,像個無賴小貓。
反正是不干正事,但是不干正事還要抱怨無聊。
“那主人,您想好哪幾天去公司嗎?雖然目前還沒有將股權(quán)變更的消息對外宣布,但公司內(nèi)部已經(jīng)有風(fēng)聲了!
唐泉柔聲,“您需要盡快抽時間去公司一趟,而且是每個公司都要去。”
每個公司都要去。
天殺的。
逛窯子都沒這么勤快的。
不僅如此,唐泉道,“而且,您還需要做最終的項(xiàng)目批復(fù)!
“即使您想要在其他項(xiàng)目工作上偷懶,最終的發(fā)布會您也要出席呢。”
“而且,我在之前將所有公司的賬目,項(xiàng)目進(jìn)度等都進(jìn)行了一遍了解!
“主人,泰安影視雖然目前名聲不錯,但是蛀蟲也不少。”
“那家新材料公司后續(xù)可能要與國安那方面對接,也同樣需要您注意。”
唐泉淡定,最終笑著從沙發(fā)上擺著的一個黑色公文包里抽出了一沓文件,隨即遞到唐棠面前,“所以主人既然無聊,那一會兒就去公司一趟吧!
“不無聊了,不無聊了!
唐棠腦袋搖得飛快,“我現(xiàn)在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反正干什么都行,絕對不能去上班!
她思考片刻,馬上眼睛一亮,開始找起借口,“明天要招待客人了,你們不覺得咱們家里缺很多用具嗎?”
越說她越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于是挺起腰板,“而且我都沒有新衣服穿,也沒有新包包背,你們不會舍得讓我每天只穿一套衣服吧。俊
她這話說的是越來越順暢,就是她忘了自己擺滿了整個酒店,而且很多連拆封都沒有拆封的衣服包包。
別問,問就是選擇性忘記。
唐泉看著唐棠假裝鎮(zhèn)定的從她身邊站起來,然后腿膊楞的飛快,從自己身邊唰的一下就溜過去了。
唐梟幾個人則悶笑著追上去,只留唐泉慢悠悠的將手中除了第一頁是文件之外,其他全都是空白紙張的一摞紙又放回了公文包。
聽著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聲,她嘴角輕輕勾了勾。
……
唐棠一溜煙的跑回臥室,和屁股后面好像有什么人追著似的。
要說她到底害不害怕唐泉,那她肯定是不怕的。
歸根結(jié)底無論是唐梟還是唐泉,都是屬于她的所有物。
只不過唐泉的氣質(zhì),實(shí)在是和班主任太像了。
每次唐棠覺得在唐泉面前鬧騰,都有一種小孩子見了大人的感覺。
雖然她心里清楚,如果自己現(xiàn)在要求唐泉去死,唐泉也完全不會違抗自己的命令,只會接受并且立刻執(zhí)行。
但是她又不是什么變態(tài)。
所以目前對比起她在其他人面前的放縱甚至于驕縱,在唐泉面前大概是唐棠難得的正經(jīng)時光了。
而原本趴在桌子下面,昏昏欲睡的大漂亮,看著自己的小主人走的飛快,仿若狂奔。
它不太大的小腦子也動了動,隨后站起來,跟著自己的主人一溜煙跑過去了。
你別說那小短腿竟然跑得還挺快。
唐棠撲回房間的床上,就看見大漂亮腦袋上頂著一條小蛇,也跟著爬進(jìn)房間里。
唐棠抱著枕頭思索,她說是不想工作,其實(shí)也只是嘴上說說。
畢竟她目標(biāo)是征服星辰大海。
而且她前世討厭工作,是因?yàn)楣ぷ鲗λ齺碚f是別無選擇的生活。
但是現(xiàn)在又不一樣。
現(xiàn)在的工作對于她來說,那絕對是屬于過于肆意揮霍的無聊人生中的調(diào)劑。
嗯吶,畢竟居安思危嘛。
一旁的大漂亮昂著大腦袋,看著主人趴在床上,試探性的湊近,隨后抬起前腿,嘗試著往上爬。
要知道大漂亮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將近兩米長的大鱷魚了,雖然比起他的爹媽來說仍舊處于幼年時期,但是相比起其他的寵物鱷魚來說,它已經(jīng)看起來足夠兇神惡煞。
于是唐棠只感覺到自己的床單莫名其妙的被拽了一下,等她扭頭過去的時候,就見到大漂亮已經(jīng)將兩只前腿搭在了床單上。
但是因?yàn)檫@種古歐的公主床比較高,所以大漂亮一下子還沒能撲騰上來。
于是它尖銳的爪子就和相當(dāng)昂貴絲滑的絲綢床單親密的碰撞,在“嘶拉——”的一聲之后,唐棠沉默的看著自己藕粉色的絲綢床單從他的爪子下面一路裂到了地上。
唐棠:……
她和大漂亮小小的綠豆眼對視,雙雙沉默。
大漂亮明顯是愣了一下,但是好像破罐子破摔似的,干脆雙腿抬起來又一用力,后腿兒也使勁兒,尾巴一翹,直接整條鱷魚都擠上了床。
唐棠禮貌微笑:“你看看誰家的鱷魚上床啊,你不知道小鱷魚不能上床的嗎?”
大漂亮:咦~小鱷魚不能上床~~
它咧著大嘴,似乎故意逗自己主人似的,4條腿各自扒拉了幾下,最后翻了個身,直接癱在床上不挪了。
唐棠沉默了。
她一共一米七,大漂亮兩米,這張床是5米×5米的大床。
此刻她趴在床上,大漂亮趴在她旁邊,比她長比她壯,簡直像身邊趴了一座山似的。
大漂亮還賤嗖嗖的把腦袋探過來,然后試圖把它那個大嘴擠到她的懷里。
唐棠面無表情的伸手推開,然后試圖推動它,結(jié)果大漂亮只是隨意的晃了幾下尾巴,簡直紋絲不動。
瑪?shù),都欺?fù)她。
她氣鼓鼓的拎起枕頭,乒乓乓跟大漂亮打了一架。
結(jié)果大漂亮以為唐棠是在和自己玩,張著嘴又蹦又躲,和舞獅似的。
最后果不其然,它尖銳的牙齒劃過了唐棠拎著的枕頭,一瞬間布料破裂,里面的棉花和羽毛綻開,紛飛了整個房間。
下雪似的,房間里頓時充滿了四散的白色棉花和絨毛。
這一瞬間,唐棠又和大漂亮不約而同的停下,隨后互相對視一眼。
然后大漂亮做賊心虛的閉上了嘴,默默的爬下了床。
唐棠看著一片狼藉的房間,也心虛的默默走下了床,趕緊隨便挑了一件藍(lán)色連衣裙,又踩了一雙簡約的涼鞋,和大漂亮若無其事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