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鶴眉頭緊皺,不時搖頭,看來也沒瞧出什么。
“老三,你去看看。”只聽那廖老大道。
那黑臉老三嗯了一聲,把有些癡傻的老四交到假秦冉手里,來到那女生跟前,伸手撥開她的眼皮。
劉飛鶴見狀,就退回一旁,賀九爺?shù)吐晢柫怂痪洌⑽u了搖頭。
我見那黑臉老三手法嫻熟,看樣子在醫(yī)術(shù)方面也頗有造詣,看了一會兒,見賀寶兒頭罩紙?zhí)渍驹诩偾厝缴磉,就笑著沖她招了招手:“寶兒,到哥哥這邊來!
賀寶兒一動不動,假秦冉瞇了瞇眼睛,嬌聲笑道:“小帥哥,你想干嘛?”
“和小姑娘玩玩!蔽艺f著,走過去牽賀寶兒的手,想摸一下她的脈。
假秦冉身子一晃,把胸口挺了上來,咯咯笑道:“那倒不如先陪姐姐玩玩!
這時突然聽到咕咚一聲,我回頭去看,卻見那黑臉老三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假秦冉臉色大變,急忙奔過去看老三。
我趁機(jī)拉過賀寶兒,只覺她的皮膚觸手冰涼,但仍有很細(xì)微的脈搏,她的頭被紙人套住,看不出臉色,我一時間也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名堂,不敢隨意摘下。
“老三,老三!”只聽到假秦冉悲怒交加地大叫。
我一驚,只見那女生七竅流血,雙眼翻白,而那黑臉老三在地上扭了一扭,耳朵口鼻汩汩流出黑血,嘴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音,轉(zhuǎn)眼就沒了聲息。
“別靠近!”廖老大突然大喝一聲,同時揮手在假秦冉面前一掠。
就這一瞬間,我看到他兩根手指似乎夾住了什么東西。
“老 二,看看這是什么?”廖老大手指一抖,把那東西抖落在地。
只見那是只黑色的甲蟲,個頭比指甲蓋略大,黑中帶赤,隱隱泛著金屬的光澤,背部凹陷了下去,顯然剛才已經(jīng)被廖老大兩根手指夾住捏死。
“這……”假秦冉忍住悲痛,盯著那蟲子半晌,“這好像是陰尸甲蟲,可是……可是顏色有點(diǎn)奇怪,陰尸甲蟲一般都是灰色的!
賀錦堂在邊上白著臉問我陰尸甲蟲是什么東西,我搖搖頭說不知道。
只聽廖老大沉著臉道:“剛才這蟲子從老三鼻腔里飛出來,被我夾住了!”
假秦冉臉?biāo)⒌陌琢,顫聲說道:“陰尸……陰尸甲蟲,喜歡吃人腦髓的!”
我聽得暗暗心驚,難怪那女生和黑臉老三兩個人都是七竅流血,原來是被這蟲子從鼻腔鉆進(jìn)了腦子。
這東西還真是防不勝防,這黑臉老三好歹也是個能擺出鎖魂陣的風(fēng)水高手,居然就這樣死在一只蟲子手里!
眾人聽了她的話,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兩人的身體里還有沒有藏著蟲子。
那廖老大倒也果斷,沉聲說了句,“兄弟慢走。”讓黎坤將二人的尸體點(diǎn)火燒了。
發(fā)生了這種事,這覺當(dāng)然也沒法睡了,我們趕緊從村子里撤了出來。
聽那假秦冉說,村東頭那口枯井里的蟲殼,就是陰尸甲蟲的殼子,她當(dāng)時被那蟲殼的顏色給迷惑了,沒認(rèn)出來。
那口枯井,很有可能是用來養(yǎng)人蛹的。
孟大智當(dāng)時就嗤的一聲樂了,說“人俑”那是古墓里陪葬用的,兵馬俑見過沒?
假秦冉冷冷看他一眼,說這可不是那種“人俑”,而是蟲子結(jié)繭的“人蛹”,聽得人人悚然。
照她所說,這人蛹是養(yǎng)陰尸甲蟲的一種法門。
事先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活人,連續(xù)給他喂秘藥半年,然后再把陰尸甲蟲的蟲卵植入他皮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