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門中人,個個臉色難看。
其實在場的所有賓客,沒有誰會真把這三人當成打雜的。
但人家在這里肆意污蔑挑釁,對于黃門的威信絕對是個巨大的打擊。
今晚一過,只怕黃門在風(fēng)水界的名望就得大跌。
“焦叔叔,顧兄,你們先退到一邊,我來跟這老光頭玩玩!”黃越澤受激不過,當即大聲說道。
“好,爽快!”禿子拍手叫道。
顧星舟和焦科長都是皺了眉頭,但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地步,他們也無可奈何,只能暫且退下。
“哥!毙〕茸訐涞筋櫺侵蹜牙。
伍小夏也迎了上去,問二人有沒有受傷。
“我們沒事,不過剛才咱們雙方都并沒有用全力!鳖櫺侵蹞鷳n地望了一眼場中。
焦科長神色凝重,“對方根本沒有露真本事!
伍小夏等人都是大吃了一驚。
“照我說啊,還是這新郎官臉皮不夠厚,得跟我們家老陳學(xué)學(xué)!”賀錦堂不滿地道。
我真是謝謝他了,什么就跟我學(xué)學(xué)?
“這倒是的,跟小陳兒比臉皮,這新郎官差遠了!睖啬钤菩Φ。
“不過我看新郎官也挺厲害的,應(yīng)該問題不大吧?”袁子康道。
焦科長和顧星舟看著場上,都有些憂心忡忡。
這時,跟黃越澤對上的不是那個禿子,而是另外一人。
這人是個黃皮臉,個子不高,長得十分敦實,自打跟著禿子進門以來,就從沒說過一句話。
“我是家里負責喂豬的,領(lǐng)教了。”那黃皮臉面無表情地道。
場上頓時起了一陣騷動。
“哈,喂豬的對黃家大少,倒是有點意思。”素錦繡笑吟吟地道。
黃越澤冷冷道,“裝神弄鬼!”
說著雙方就要動手。
“我去了!蔽腋∈^低聲說了一句。
一縱身掠到場中,剛好擋在二人中間。
“少爺,對付這狗東西哪用得著您出手,您回去歇著,小的來就行!蔽一仡^沖黃越澤道。
黃越澤皺眉道,“你是哪里的,別胡鬧!”
我也不去理他,看了一眼對面的黃皮臉,拱了拱手,笑道:“我是家里負責打狗的,你是負責喂豬的,咱倆放對正合適!”
“滾開!”
“當心!”
說滾開的是那黃皮臉,同時一巴掌朝我拍了過來。
喊當心的則是黃越澤,出手抓向我后領(lǐng)。
我身形一晃,不退反進,一記貼身靠,直直地撞入那黃皮臉懷中。
這一撞,就發(fā)覺對方的軀體堅若磐石,如同一座大山一樣立在那里。
但我這一撞,力道可也不小,又有點出奇不意,當即把他撞得倒退了三步。
那黃皮臉瞳孔猛地一縮,揮手朝我當頭砸下。
短短的距離,居然帶出了絲絲的破空聲!
足以說明這拳頭砸下的速度和力道,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
我腳下一轉(zhuǎn),身形倏忽出現(xiàn)在對方身后,差之毫厘地避過對方這拳。
那黃皮臉反應(yīng)極快,幾乎在同一時間,揮肘朝我劈來。
我腳下又是一轉(zhuǎn),身形劃出一道弧度,再次差之毫厘地避開,出現(xiàn)在對方右側(cè)。
“搖影步!”
人群中突然傳出一陣驚呼。
此時,那黃皮臉再次一拳反打,我腳下一轉(zhuǎn),再次劃出一個弧度避開。
用的正是蠱婆婆教的一種身法。
原來這是叫搖影步么?
我心中飛快轉(zhuǎn)念,一邊繼續(xù)用身法閃避。
這搖影步的法訣倒是不太復(fù)雜,關(guān)鍵還是在實際的領(lǐng)悟和運用上。
我學(xué)的時間極短,頂多也就是死記硬背了,對于這身法當中的諸多精妙之處,其實也都所知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