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感覺有點不太對。”
“怎么說?”蘇銳疑惑地問。
“這里的火相局之所以能形成天火,肯定是借了丹霞山那邊的大風水陣,但是綠柳山莊那邊,附近一帶的格局,不像是能形成某種大陣的!蔽野偎疾坏闷浣獾木褪沁@個。
“好像是啊!碧K銳一聽,也陷入了沉思。
我倆眉頭緊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一片死寂。
突然,我聽到小白嗷嗚一聲,從前邊躥了過來。
就這么個情形,讓我突然冒出了一個離譜的念頭。
“蘇大哥,你說會不會綠柳山莊那邊其實有一個規(guī)模巨大的陣局,所以我們才沒有發(fā)現(xiàn)?”
蘇銳愣了一下,過了許久,猛地一拍大腿,“你是說,更大范圍的布陣?”
“你覺得有可能嗎?”
蘇銳撓著頭,快速地來回走了幾步。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這規(guī)模巨大,到底大到什么程度,這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蘇銳眉頭緊皺道。
他的疑慮是對的。
如果按照我剛才的設想,那么綠柳山莊那邊的風水陣,規(guī)模甚至還要超過丹霞山這邊。
正因為規(guī)模實在太大,就會有一種身在此山中的錯覺。
就算我們這種內(nèi)行人身在其中,有時候也會難以覺察。
“兄弟,你這說得我有點毛骨悚然!”蘇銳臉色有點發(fā)白。
這種可能性的確十分恐怖。
如果再大膽點想,難道只有丹霞山和綠柳山莊這邊被人動過手腳?
“這個事情必須要引起重視,回去我就向第九科那邊反映!”蘇銳當即決定,“等回過頭,我再邀請一批人去綠柳山莊那邊重新勘察!”
因為對這邊的情形有了大致的判斷,我們也就沒有繼續(xù)往前尋找,原路返回了石莊。
這邊有第九科的人駐扎在石莊,蘇銳先找了過去說明事情。
我?guī)е“兹ヒ娏巳~夫人他們。
“小陳,你有沒看出什么?”葉夫人將手中的灰燼在空中揚去,抬頭問道。
我就把之前發(fā)現(xiàn)的情況還有一些猜測,跟他們說了一遍。
“風水局?”何有道聽得直皺眉頭,“聽起來倒是的確有些道理!
鄧老九沉默片刻道,“我這活了大半輩子,還真從沒聽說過這樣的火相局,不過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奇門術數(shù)更是博大精深,也不是咱們所能盡知的。”
聽鄧老九跟何有道都如此說了,葉夫人也點了點頭。
“小陳做的不錯!彼f著,抬頭望向天際,似乎微微有些出神。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驚叫聲。
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飛速地朝著逼近。
很快,就見一群人抬著幾個擔架,急匆匆地飛奔過來。
見此情形,我跟鄧老九何有道立即趕了過去,只見五個擔架上躺著四個半的人。
之所以說是四個半,是因為其中有一個只剩了半截身子,早已氣絕身亡。
剩下的四人,也是慘不忍睹,整個人都成了個血葫蘆。
“我是大夫!”鄧老九立即上前診看。
我跟送他們過來的人打聽了一下,原來這幾人都是從丹霞山里面逃出來的。
在不久之前,以道門為首剛剛組織了一支隊伍進入丹霞山搜救,他們就是其中的成員。
不過幾人逃出來時,已經(jīng)傷痕累累,神智迷糊,目前誰也不知道山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當鄧老九清理干凈四人臉上的血污,我忽然其中一人有些眼熟。
再仔細一看,這不是江城的那位鄭大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