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機艙大門打開,一個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黑色身影飛奔了下來。
夏夜霜趴在窗臺上在往外看,“是不是陸星是不是陸星是不是陸星!”
結(jié)果。
“霜霜。。
那個人還沒站穩(wěn)呢,先叉著腰扯著嗓子往屋里吼了兩聲。
夏夜霜心涼了半截。
“呃......霜霜你沒事吧?”
趙頁頁見狀,立刻跑過去扶著腿軟了的夏夜霜。
原本夏夜霜就是聽到外面的響動,猛地?fù)纹鹆艘豢跉狻?br>
結(jié)果在看到是夏老頭來了之后,那唯一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咚咚咚——
夏老頭從腦袋到腳趾頭都包裹嚴(yán)實,他深吸一口氣,大力拍響屋門,喊道。
“霜霜!開門!爹地!”
趙頁頁聽得腦瓜子嗡嗡的。
現(xiàn)在本身夏夜霜就跟超雄了似的,結(jié)果好巧不巧夏老頭還來了。
她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夏老頭的雷王屬性了。
這要是......
這要是夏老頭一會進(jìn)門隨口說點話,那也不用放煙花了,直接雪地炸上天了。
趙頁頁扶著夏夜霜,也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只能低聲說。
“霜霜,你爸爸來了!
屋內(nèi)沒有人回應(yīng),夏老頭皺起眉頭,語氣加重了一些,邊拍門邊喊道。
“夏夜霜!我知道你在里面,別躲著不出聲,開門!”
“我大老遠(yuǎn)的來找你,你連進(jìn)門都不叫我進(jìn)嗎,你是金屋藏嬌了?!”
眼看著聽到這些話,夏夜霜的怒火又要燃起來了。
趙頁頁心猛猛跳,立刻看向強聞?wù)f。
“強聞,去開門!
“握草!”
強聞探著頭,打算去給夏老頭開門。
結(jié)果他往外一眼,瞅見又從直升機上下來了兩個女人。
“夏夜霜,你媽來了?”
“你媽才來了!”
“我媽死了啊!
“我媽難道沒死?”
夏夜霜咬緊牙關(guān)。
要不是她現(xiàn)在沒緩過來勁兒,她要把強聞給打成2D的!
趙頁頁瞇起眼往外看,“霜霜,我怎么覺得那兩個女人,那么眼熟呢?”
冰天雪地的,雖然個頂個都穿得嚴(yán)實,但那兩個女人的感覺氣質(zhì)就不一樣。
夏夜霜原本低著頭在蓄力。
但聽到趙頁頁這句話,她立刻抬頭,然后眼睛瞬間瞪大。
噌——
夏夜霜猛地抬起頭,差點賞趙頁頁一個頭槌。
趙頁頁連連后退。
夏夜霜抱歉的看了一眼趙頁頁,但是現(xiàn)在也顧不上管她了。
夏夜霜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然后轉(zhuǎn)頭問趙頁頁。
“我現(xiàn)在看起來還好嗎?”
“......?”
看著突然開始整理儀容儀表的夏夜霜,趙頁頁人都傻了。
不兒,姐們兒。
你這情緒轉(zhuǎn)換的是不是太快了啊,怎么突然扯到這上面去了。
在趙頁頁和強聞都滿臉疑惑的時候,夏夜霜面無表情的走向了門口。
“霜霜!給我開......誒誒誒誒!”
哐當(dāng)——
屋門從里面猛地被拉開,夏老頭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砸了進(jìn)去。
咚——
一聲悶響。
“......叔叔沒事吧?”
看到由于慣性直接倒在了地上的夏老頭,強聞咽了咽口水,小聲的問趙頁頁。
趙頁頁看著夏老頭穿的衣服,也小聲的回復(fù)道。
“他現(xiàn)在穿得衣服,就算他被車撞飛了在地上滾了十圈,也一定毫發(fā)無傷!
強聞沉默了。
這夏叔叔是真的不虧待自己啊,穿得跟個北極熊似的。
“霜霜,你怎么樣了?”
“怎么看著像哭過了?誰惹你了?跟我說,我干死他!”
夏老頭確實沒事兒。
他老當(dāng)益壯,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立刻湊到了夏夜霜的面前。
趙頁頁捂臉,實在是不忍心看了。
這他媽簡直句句都在踩雷,不過她還是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那張紙。
突發(fā)事件太多,她還沒來得及看。
這陸星到底給夏夜霜留的小紙條上......到底寫的什么玩意兒。
趙頁頁展開那張信紙,強聞也伸長脖子,倆人一塊兒低頭迅速瀏覽。
上面寫得字不多,很容易讀。
[夏夜霜,我的前客戶來找我了,我先走跟她走了哈。
雖然是我把你們仨撿回來的,但是這段日子,我過得也很高興。
所以作為回報,強聞那錢你記得要哈,要到了你自己拿著吧。
對了,這屋子租期還有兩天,到時候你們直接走了就行,租的時候付過錢了。
拜拜,不用等我了,我不回來吃飯了——陸星留]
信紙上只有這幾段話,但是卻看得趙頁頁頭皮發(fā)麻。
強聞看到中間,簡直氣死了,“他跑路了都不忘了問我要錢!”
“陸星呢?”
一道溫柔但帶著些匆忙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抬頭看了過去。
夏夜霜抬頭,推開了圍在她身邊叨叨叨的夏老頭,盯著門口站著的溫靈秀。
“霜霜,我在問你,陸星呢?”
富人和富人之間還是有區(qū)別的。
有的富人,她的錢來自于家族,來自于伴侶。
這是受制于人的錢,隨時可以被切斷,跌落階級。
而有的富人,她的錢來自于自己。
溫靈秀就是這樣的人。
即使這個女人總是看起來游刃有余,看起來溫柔和善。
但是,在夏夜霜看來,這只是居高臨下的包容。
可現(xiàn)在。
夏夜霜盯著溫靈秀臉上肉眼可見的慌張和急切。
她突然發(fā)現(xiàn)。
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游刃有余的人,只是沒有遇到自己緊張的事情。
“你問我陸星在哪里,我還想要問你呢,人呢?!”
夏夜霜拿過趙頁頁手中的那張信紙,冷冷的甩到了地上。
輕薄的紙張在空中飄飄悠悠。
像輕快的蝴蝶,最終落在地板上,不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寂靜無聲。
夏老頭好像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溫總,你......”
溫靈秀面色平靜,她盯著地面上的那張薄薄的信紙。
空氣死寂。
溫靈秀看著夏夜霜臉上肉眼可見的躁郁,她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
溫靈秀往前走了兩步,低頭,彎腰,拾起了那張信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