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騙她?”
“這是善意的謊言!蔽簾樥f。
陸星笑了笑,“你不能替她做決定!
魏煒蹙起眉頭,“我是她哥!”
“魏文海還是她爸呢!”
魏煒瞬間沉默。
陸星轉著手里的玻璃杯,垂下眼眸,放松了語氣。
“她好不容易想從魏文海的手里,奪回自己人生的掌控權!
“然后呢?”
“你的意思是,她只是從被老爸控制,變成了被老哥控制?”
魏煒立刻搖頭。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
陸星笑了,給魏煒的玻璃杯里倒酒。
“我也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不要再替魏青魚做決定,不要再說善意的謊言了。”
“她已經成年了,已經可以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了!
陸星當初看到過一個新聞。
從小被奶奶帶大的小孩,在備戰(zhàn)考試的時候,奶奶去世了,所有人都不告訴他,怕影響考試,所以小孩連奶奶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別人都說,這是善意的謊言。
這也是剛才陸星說的,世界上沒有真相,只有立場。
對于那些不說的人,他們覺得這不都是為了小孩考試好嗎,哪里有錯啊,要怪也怪不到他們身上。
而對于那個小孩來說,沒有祖母就沒有今日,但是盡孝沒有趕得上,連臨終最后一面也趕不上。
小孩的心里永遠留下了一個小疙瘩,卻不知道該恨誰。
每個人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來看,都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魏煒也覺得自己做得很對。
因為魏煒作為一個哥哥,認為陸星可能會給自己的妹妹帶來問題,于是出于善意的,隱瞞,并且掐斷這段感情。
可是。
魏青魚允許魏煒做她的大家長了嗎?
空氣沉默了很久。
最后,魏煒決定略過這個話題。
畢竟現在離魏文海倒臺還太遠了,中途可以發(fā)生的事情太多,現在早早的做決定,也不太好,至少要留一些彈性發(fā)展空間。
而且。
他比陸星大這么多,還家庭美滿,為什么要跟這個小屁孩計較。
對。
是他大度,才不是他覺得陸星說的有點道理。
魏煒深吸一口氣,決定說點兒正事兒。
“青魚跟我說,你提前去了江城劇院了,沒有見到大師弟子。”
陸星也決定略過剛才那個不愉快的話題,搖了搖頭,回答道。
“那場的戲曲演員不夠頂尖,唱得也不太好,她不來也正常,我去熟悉熟悉場地,也不算虧!
魏煒嘆了口氣。
“那唱得頂尖的現在不出來了,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一個個都是拿津貼的,唱得什么玩意兒!
“我之前找人去請聞老師,后來我自己也去過,但她總是推脫,一會兒說自己腰不行了,一會兒說自己嗓子啞了,怎么都請不動。”
“錢沒給夠?”陸星撐著臉問。
“怎么可能!”魏煒不滿道,“這么大的事兒,我像是在關鍵地方摳門的人嗎?”
“人聞老師當初在劇團里被排擠,心寒了,后面就不出來了!
陸星點了點頭,“這個不用擔心,池越衫已經請到聞老師了,而且是在江城劇院唱!
魏煒即使之前已經從魏青魚那兒聽到了這個消息。
可是現在,他還是覺得有點魔幻。
畢竟。
當初他是親自上門去請過聞老師的,人家那態(tài)度叫一個堅決,威逼利誘個個都不好使。
這里面的難度,他可太知道了。
一個心寒心死的人,就像開了buff,別人根本不能拿她怎么辦。
怎么就陸星這么輕松能請來呢。
魏煒非常郁悶道。
“我最開始也是叫的戲曲同行去請的聞老師啊,而且還是同門,怎么還沒有池越衫請有用?”
“明明池越衫跟聞老師行當和派別都不一樣。”
陸星喝了一口冰啤酒,低喃道。
“我也想知道!
可惜池越衫神秘的不得了,就不告訴他到底是怎么請到聞老師的,什么一見如故,他壓根就不信。
魏煒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現在這臺子是搭好了,但是到時候選擇誰去接近大師弟子,你想怎么辦?”
陸星敲了敲玻璃杯。
魏煒翻了個白眼,端起酒瓶給陸星倒?jié)M,“喝吧,喝吧!”
真可惡。
要是以后陸星跟魏青魚真的成了,他也算是個大舅哥吧?
哪兒有大舅哥給妹夫倒酒的。!
真是倒反天罡!
陸星端起玻璃杯笑了起來,他來之前已經收到了付叔的消息,說是精挑細選了一批人,馬上就來江城,讓他選選。
想到這兒,陸星說。
“小魏總,這樣,我選幾個人,你選幾個人,到時候匯聚在一塊兒,再仔細挑挑,你做最后的決定!
嗯?
我做最后的決定?
魏煒支楞了起來,一下子暗爽了。
“哎,叫小魏總太生分了,你還是叫我哥吧!
......
陸星最后坐著擺渡車回到了自己訂的房里。
至于為什么不留宿。
因為他接受不了魏煒喜歡裸睡的癖好。
在擺渡車還沒到之前,陸星先給江素雪發(fā)了條信息。
嗯。
才不要見到美少女出浴,然后被人推門而入,亞達一聲,浴巾掉落地上,然后迎面飛來一拳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