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
這才是真正的宋君竹。
平等的看不起任何人。
干嘛要把別人放在心上呢。
下一秒。
一滴溫?zé)岬难蹨I,流過了陸星的掌心。
他愣住了。
宋君竹還是那個高傲冷漠的神態(tài),但眼睛卻像打開了閥門,忍不住的開始掉眼淚。
嘲諷的神態(tài),和溫?zé)岬难蹨I,組成了最矛盾的畫面。
陸星幾乎以為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
可流淌過掌心的那一滴滴眼淚,卻比什么都真實。
“你這個騙子。”
宋君竹的眼淚淌過陸星的掌心,連成了他人生中最沉重的一串項鏈。
陸星忍著手腕上的痛,指尖微動,拭去了宋君竹眼尾的一滴淚。
潮濕溫?zé),像梅雨天?br>
“不準(zhǔn)走!
宋君竹固執(zhí)的攥住陸星的手腕,像是墜落懸崖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陸星盯著那雙幽深的眼眸,看了幾秒,他俯下身。
一個吻落在了宋君竹的眉心。
“不走!
陸星輕輕的說道。
攥著手腕的力氣漸漸變小,宋君竹像是被凈化了一樣,茫然的望著陸星,對這樣的溫柔克制無法應(yīng)對。
半晌,她說道。
“只親那里嗎?”
一只手握住陸星的手腕,一只手扣住陸星的脖子。
剛才被打斷的事,終于完成了,宋君竹從來不是半途而廢的人。
過了一會兒,陸星僵直的脖子終于得到了解放,他支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宋君竹的嘴角,那里亮晶晶的。
不熟練的人,連怎么吞口水都不會,只會橫沖直撞。
宋君竹終于滿意了,像是做了一場美夢,歪頭睡了過去。
只是她依舊握著陸星的那只手腕。
陸星沉默了幾秒,拉下了外套的拉鏈,掙扎著脫了下來。
而后,他把外套小心翼翼的塞進(jìn)了宋君竹的手里,解救出來了自己的手腕。
嗯。
他答應(yīng)的是之后不再動不動就跑路到國外了,而不是現(xiàn)在不走。
“嘶......真狠啊......”
宋君竹是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人物。
陸星看著手腕,上面繞著一圈紅色印痕,跟戴了一串手鏈似的,可見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陸星低頭看了宋君竹一眼。
這人倒是睡舒服了,抱著他的外套,神態(tài)放松。
“必須戒酒了......”
陸星躡手躡腳的避開池越衫,從床上爬了下來,替她們兩個都蓋好毯子之后,他小心翼翼的離開了臥室。
站在門口,掃視客廳。
剛才還熱熱鬧鬧的餐桌,已經(jīng)變得冷清,除了窗外落進(jìn)的蒼白月光,就只剩下了殘羹剩飯,杯碗茶碟。
“十點零九分,嗯,收拾完應(yīng)該十一點,正好休息,明天上課!
規(guī)劃好了時間,陸星擼起袖子,走向了餐廳。
等等。
陸星停住腳步,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江素雪和郁時雨都送回家里了,宋君竹和池越衫也都睡著了,囡囡在主臥里......
握草!
溫阿姨呢?!
陸星看向了亮著燈的洗手間。
......
......
......不會暈過去了吧?
陸星走到洗手間的門口,一瞬間,腦海里閃過了很多安全新聞。
他從來都不信溫阿姨的酒量不好。
都是游走在生意場上的人,肯定會提前鍛煉一下酒量什么的,這樣才有備無患。
可剛才溫阿姨連著喝了好幾杯。
但那幾杯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
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萬一她真的喝暈了,或者在洗手間里滑倒了呢。
陸星站在門口,一秒之內(nèi),進(jìn)行了無數(shù)次左右腦互搏。
下一秒,他敲響了門。
“溫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