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姐出事了,我回去看看!”
花琉璃二話不說就要跟琉重回七殺天。
落九箏轉(zhuǎn)頭看去,只道:“那便等琉璃小姐有空的時候,再來上山吧。”
說著,給了花琉璃一瓶止血修骨的上等膏藥。
“回七殺天前,琉璃小姐先把血給止了。”
“好,謝謝你,落姑娘,我一定會再次上山的!等我成為落雨閣弟子的那一天!”
她要拿著劍,成為落雨閣的太陽。
花婉盈嗤之以鼻。
只要花琉璃回去,她有千萬種方法,不再讓花琉璃上山。
“琉姐姐,快帶我回去!”
花琉璃滿目真摯、虔誠,著急不已。
琉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結(jié)印,召喚出船舶法器。
花琉璃往船舶處走去。
帷幔下,紗娟如月朦朦,霧深深,被風(fēng)吹起一浪浪。
花婉盈的笑,逐漸擴(kuò)散,得意洋洋,又輕蔑傲慢。
“阿姐,你一定不要有事!”花琉璃紅著眼睛,咽喉都因情緒的變化而感到刺痛。
花琉璃即將踏上船舶法器、與楚月擦肩而過的那一刻,楚月沉聲開口了。
“花琉璃!”
花琉璃身形頓住,定定地望向了楚月。
“你修的是醫(yī)道嗎?”楚月問。
花琉璃搖搖頭。
“那你去做什么?”
楚月冷嗤:“你又不是醫(yī)師,走火入魔需要你嗎?還是說你去了,你的圣女阿姐會立馬停下她的走火入魔!
“可是……阿姐最困難的時候,我不能自私遠(yuǎn)在他鄉(xiāng),我應(yīng)該陪伴在阿姐身邊!被鹆Иq豫著說。
琉則催促:“琉璃小姐,該走了!
花琉璃繼續(xù)走上船舶。
楚月無法用落雨山弟子的事來威脅花琉璃,以花琉璃的性格,寧愿失去劍閣弟子身份,也要陪在阿姐花婉盈的身邊。
藏在眾人當(dāng)中的花婉盈,正饒有興味地看著楚月,眸子里的挑釁雀躍成光。
沒人會比花婉盈更清楚,只要她一句話,花琉璃甘愿赴死。
到時候花琉璃得知走火入魔的花婉盈需要翡月骨來保持鎮(zhèn)定,花琉璃也會毫不猶豫刺入胸腔,挖出這塊肋骨,匍匐跪地,虔誠地送給她摯愛的阿姐。
“蠢貨!
楚月呵道:“你非要你阿姐痛恨你一生才好,你非要做這咎由自取的可恨之事嗎?”
花琉璃眸光顫動,停下了腳步。
“我……”
“你阿姐要是知道,你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上山資格,被她破壞,她只會更加走火入魔。你可想清楚了,你這樣回去是害你阿姐,你也要執(zhí)迷不悟嗎?你且想想,以你阿姐對你的好,要知道你做這樣的蠢事,她是不是會氣得原地給自己蓋棺材板?你難道希望此事成為她一生當(dāng)中都無法轉(zhuǎn)圜的心結(jié)才肯罷休嗎?”
楚月嗓音拔高,如嚴(yán)師般訓(xùn)斥著花琉璃。
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打蛇要打在七寸上。
花婉盈見花琉璃遲疑了,元神給琉傳話。
琉壓低了聲,在花琉璃耳畔說:
“琉璃小姐,若圣女阿姐出事了,豈不是連你最后一面都看不到?你可是她最親近的人啊……”
花婉盈待誰都冷漠無情,唯獨(dú)對花琉璃與眾不同。
花琉璃享受著這份與眾不同的好。
那是她獨(dú)一無二的月光,只普照著在陰霾里無人問津渺小卑微的她。
她愿為這月光舍生忘死,割肉取骨剖心放血也不悔!
“你安心上山,要你圣女阿姐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保你能見她最后一面,絕對在她咽氣之前,讓你見到。只要她不咽氣,今日這山,你就得上!”
楚月喝罷,還繼續(xù)元神傳音說了一段話:“琉璃,別讓你阿姐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