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清芷苑,林傾暖便讓菱歌將那兩間鋪子的賬本抱來,仔細看了起來。
雖說歸還的不多,畢竟也是母親當年的嫁妝,她先抽空理清這些。
只是愈看,心里的怒意便愈發(fā)壓制不住。
祖母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盤,這兩間鋪子,一直都在虧損,這幾年都不曾盈利過。
而且它們的位置并不在京城,而是在江城。
林傾暖當然不信鋪子會虧損,這是外祖父和外祖母陪給母親的,都是在最為熱鬧的地段,怎么可能會虧損?
其中必有蹊蹺。
看來近日,她要抽空去趟江城了。
祖母給她這兩間,怕也是想著,她一個閨閣女兒不便出門,即便是想要經(jīng)營,也是鞭長莫及吧?
可惜,她本不在乎這些虛名,這一次,祖母恐怕又要失望了。
淵兒已經(jīng)來信,說是已經(jīng)抵達虞州。
她打算這幾日將寒兒送到寧國府住些日子,好騰開手收拾這些牛鬼蛇神。
林傾暖熬到半夜,才將那些賬本都看完。
兩間鋪子的具體經(jīng)營狀況,她大致已經(jīng)了解清楚,如今等著的,便是一個機會。
頭隱隱作痛,她抬手輕輕按了按兩鬢,喚菱歌倒了杯安神茶。
見林傾暖又看到了這么晚,菱歌心疼道,“小姐還是早些休息吧,您忘了您不能熬夜的。”
林傾暖微微一笑,“不礙事!”
雖是如此說,可她總覺得自己晚睡后的狀態(tài)似乎比上次還差一些。
凝神為自己把了把脈,見脈象正常,便也就不做多想。
想來還是這副身子太差的原因,看來這些日子的鍛煉強度還是不夠,得要抓緊時間恢復前世的巔峰狀態(tài)才行。
臨睡前,她下意識的看向了窗戶,見窗外安靜如初,只得默默嘆口氣,爬上了床榻。
看來他今日是不會再來了。
翌日,林傾暖刻意為自己增加了一倍的運動強度,待練完回了屋,已經(jīng)比平日晚了半個時辰。
她匆匆沐浴完,換了衣衫,讓菱歌為她綰了利索的雙丫髻,這才走到桌前,用起了早膳。
“怎么今日早膳這般豐富?”她訝然的瞧了眼桌上比平日里足足多了一半的早膳,順手拿起了一塊馬蹄糕。
蘆笙連忙上前回道,“小姐,秦姨娘今早著人來,特意安頓說,小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以后飯菜都要增加一半!
林傾暖將要入口的糕點頓時停在了嘴邊。
“秦姨娘?”
蘆笙點點頭,“是秦姨娘身邊的丫鬟來說的。”
林傾暖唇邊漾出一抹諷笑,將糕點納入了口中,眼神卻漸漸凝重起來。
如果不會懂些醫(yī)術,她幾乎要懷疑,這飯菜是不是已經(jīng)下了毒。
秦姨娘有這么好心?她當然不信!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看來秦姨娘已經(jīng)有了新的對策了。
“你們幾個,這幾日注意下院子里有什么異常,”想了想,林傾暖出言吩咐,“特別是那個秋雨,多留意些!”
菱歌和蘆笙連忙答應著。
門外忽然傳來小丫鬟說話的聲音。
菱歌看了林傾暖一眼,幾步出了屋子,見是外面的小丫鬟,便問道,“什么事?”
那小丫鬟道,“是老夫人身邊來人了,說是御史劉夫人前來拜訪,讓小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