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樓,二人就上了馬車。
一上馬車,林傾暖就沉不住氣了,立刻抓著云頊的手臂問,“他究竟要干什么,你告訴我!
云頊對那個蘇錦逸的態(tài)度讓她懷疑。
他平日里的防備心那么重,怎么對蘇錦逸的時候就完全沒有?
甚至于蘇錦逸故意那么稱呼她,他似乎也沒怎么惱,這和他往常對她的強(qiáng)勢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果斷的放棄追問蘇錦逸,打算直接問云頊。
云頊攬著她,無奈開口,“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其實他的確有事瞞著你,他對淵兒的目的,我也知道一些,”云頊撫著她的背,嗓音溫柔又寵溺,“不過你放心,他并無害你們的意思,如果你不愿讓淵兒跟著他走,他也不會強(qiáng)迫,我也不會讓他強(qiáng)迫你!
蘇錦逸說的事他自會重視,但還是不會犧牲淵兒。
淵兒和暖兒有自己的選擇。
“他為什么非要帶淵兒走?”林傾暖抬頭看他,見他也正垂眸看了過來。
墨眸漆黑如夜,里面似乎含了不少深意。
她沉思了一瞬,“是不是和我娘有關(guān)?”
他莫名其妙在玉峰出現(xiàn),還祭奠了她娘,除了這個可能,她想不到別的。
其實她還想了更深的一層,但沒敢說出來。
也許,當(dāng)年那個男人,真的不是林昭。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尾音不由有些顫。
她厭惡林昭,并不愿林昭是她的父親。
可那個未知的男人,卻讓她覺得不安。
尤其再聯(lián)系到蘇錦逸的舉動,她就更擔(dān)心了。
云頊頓時心疼的摟緊了她,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墨眸深情流露,“暖兒,你信我嗎?”
兩人挨得極近,他的呼吸,輕輕噴灑在她的臉上。
熟悉的氣息,讓她心安。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我自然信你!
她怎會不信他?
聽到篤定的話,云頊墨眸笑意點點。
他一手同她十指交握,另一手扣住她柔軟無骨的纖腰,將她的身子愈發(fā)近的貼向他。
嗓音低而柔,“既如此,你就安心在府中待嫁,所有的事,都交給我。”
他一字一句,說的非常認(rèn)真,如同他專注的眼神。
“你和淵兒不想做的事,誰也勉強(qiáng)不了,凡事都有我。”
他的話,如同和風(fēng)細(xì)雨般,一點點撫平了她心里的不安。
她看著他,軟軟開口,“好!
然后將頭靠在他胸口。
云頊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她就明白,她猜對了。
但那又如何,他說的對,有他在,她什么都不怕。
她會查清一切的。
“阿頊,同我說說你們是怎么認(rèn)識的吧?”
好一會兒,她嘆聲開口。
如果當(dāng)年那個男人真的不是林昭,那她和蘇錦逸之間的牽絆,恐怕不會少。
不管他是受人所托,還是和那個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她都只能通過蘇錦逸找到那個男人。
況且,他還是別國的太子,對大楚或有危險。
云頊自然不會瞞她。
他嗓音溫潤的解釋,“小時候就認(rèn)識了,當(dāng)年兩國關(guān)系還算可以,我們也算是一見如故......”
其實他和蘇錦逸的交往并不算多,說起來也沒那么復(fù)雜。
所以他很快就說完了。
林傾暖消化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所以這么多年,你們之間其實一直都有聯(lián)絡(luò)?”
她原以為云頊和蘇錦逸只是單純的認(rèn)識而已,卻沒想到,他們竟是這般的交情。
一個在大楚,一個在江夏,是如何做到惺惺相惜的?
“聯(lián)系不多,很多時候,也不曾直接聯(lián)系,”云頊溫笑看她,“不過他對我在江夏的勢力沒有干預(yù),而且玲瓏閣也幫過他一些忙,當(dāng)然,他在大楚的一些布置,我也沒動,其實我們之間,更多的算是一種默契!
或許是對危險的敏銳,讓他們選擇了和平相處。
也或許,他們是同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