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人分高下等,命運(yùn)各不同。
一場風(fēng)波很快大化小,小化無,蘇鈺象征性的訓(xùn)斥了嫡兄們幾句,便離開了。
他的眼中心里只有上官嫣兒,很快便不記得她是誰。
可她卻記了好久好久。
后來,姨娘被成了良妾,她也暗中加入了御圣殿,欺負(fù)折辱她的,她也都暗暗報(bào)復(fù)了回來。
生活似乎正在慢慢變好,他的身影,也在她心中牢牢扎下了根。
他是夜空中那一輪皎皎明月,是她窮盡一生,都靠近不了的存在。
他身邊站著的,永遠(yuǎn)都是驕傲出眾的上官嫣兒,他們是那樣的和諧般配。
而她不管如何努力,都仿佛一株無人問津的野草,除了自生自滅,什么都做不了。
喜歡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只讓她沒想到的是,第一個看出來的,竟會是上官嫣兒,她那聰慧無雙的三姐。
她一改往日的視她如無物,開始明里暗里的刁難她。
那些藏在黑暗中的噩夢,又一次席卷了她的生活。
上官嫣兒有依仗,人又聰明,所有人都喜歡她。
對上她,她毫無勝算。
但好在,這樣的日子很快便結(jié)束了。
他們最終都得到了應(yīng)有的報(bào)應(yīng),包括上官嫣兒。
沒有人知道,上官府的覆滅,是她一手為之。
除了姨娘,他們都不配活著。
可姨娘卻在一個寒冷的冬日,永遠(yuǎn)離開了她。
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冷冰冰的世界。
“當(dāng)年之事不過舉手之勞,我早已忘記,你也不必再提。”
元鶴神情不屑。
他不過是看她可憐,偶施援手罷了。
早知道她如此難纏,他根本就不該救她。
想到此,他眼底似有憤恨涌出,“上官青,不要用你的自以為是,干預(yù)別人的選擇,當(dāng)年我本已選擇用自焚了結(jié)一切,是你強(qiáng)行將我救出,讓我這十幾年來,都承受著世人的非議,人不人鬼不鬼的茍延殘喘著,你覺得我該感謝你嗎?”
從出生他就是天之驕子,享盡了世人的尊崇敬仰,除了蘇琒,他的人生,從來都是如意的。
敗于他手,是他此生無法忍受之屈辱,所以,他才會選擇用一把火,結(jié)束自己。
他要讓蘇琒知道,便是死,他也是驕傲且不可屈服的。
哪知道,她會橫插一崗,讓他的打算功虧一簣。
明明他已回絕了她的好意,她卻還是一意孤行,將受了重傷的他帶出了江夏。
后來,他傷愈習(xí)得了絕世功夫,還偶然學(xué)到馴御蟲獸的秘訣,并因此創(chuàng)立了江湖上人人忌憚的天魔島。
一切的一切,背后都有她的幫襯,亦或者說有御圣殿的扶持。
可那又怎樣,當(dāng)年的蘇鈺,早已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你若真不想活,又何必費(fèi)盡心思謀劃這一切?”
落青笑容悲涼,眼神卻沒有焦距,仿佛在透過他,看著另一個人。
“你的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得到那個位子?”
只要他一句話,她就可以拼盡一切幫他,哪怕舍棄生命。
可他卻總是不信任她。
是人都會累,更何況,他現(xiàn)在這副模樣,終究不再是曾經(jīng)那個讓她心動的二皇子。
元鶴冷笑一聲,似乎在笑她的自以為是。
所謂的為他好,不過是她的自我感動而已。
他壓根就不需要。
瞧著元鶴瀕臨瘋癲的模樣,蘇傾暖心中驀地一動。
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起了,前面那個故意引開他們的簫聲。
圍場中那些野獸,真的只是他一人所為?
“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落青面色已恢復(fù)平靜,對他的嘲諷不以為然,“毀容的事,那只是一個意外!
她是那樣喜歡他那張臉,又怎會縱容他毀去?
只是,誰能想到,她明明是掐著點(diǎn)趕去的,可他的臉,卻依舊毀了。
毀的那么徹底,任她找遍天下名醫(yī),都無法挽回。
“隨你怎么說罷了!”
元鶴顯然不虞向她多做解釋,“識相的,就快滾遠(yuǎn)些,這里沒你的事!
他不過在圍場放了一些毒蛇和幾只猛虎,用來牽制蘇錦逸和蘇傾暖幾人,好讓他無所顧忌的對付蘇琒罷了,哪有什么計(jì)劃?
東方荇的相助,是圣女殿下的意思。
而龐大獸群的出現(xiàn),他歸結(jié)為,是老天在幫他。
“看來落青圣使這一趟,怕是白來了。”
蘇傾暖微微一笑,眸中不乏激將之意。
現(xiàn)在就看,她救人的決心,究竟有多大了。
“誰說的?”
落青似乎也發(fā)了狠,兀的將劍擲到了地上,亮出了最后的底牌,“蘇傾暖,如果我用林傾寒,換他一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