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阿淵有意這個位子,那他就要重新考量一番了。
他想要的東西,他自會毫無保留的給他。
包括這江山社稷。
至于蘇錦逸,他再另作安排就是了,左右不會虧待了他。
果然,聽到江夏皇充滿暗示的話,眾人心里又是一驚。
沒有看錯人?
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他真的有意要更換太子?
不少人神情復(fù)雜。
他們的猜測是一回事,聽他親口說出來,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天,終究是要變了。
蘇傾暖的面色一瞬間冷了下來,眸光晦暗不明。
當(dāng)著眾人的面,如此高調(diào)的夸贊淵兒,他知不知道,這樣會讓很多人聯(lián)想到更多?
這不是愛護(hù)他,而是將他置于烈火上焚烤。
蘇文淵仿佛沒聽出江夏皇的意思,神情認(rèn)真,坦坦蕩蕩的向他保證,“兒臣絕不會辜負(fù)您的期望!
更不會辜負(fù)皇兄的悉心教導(dǎo)。
江夏皇朗然而笑,“父皇相信你!
原本他還有些考慮在,此刻聽他這么說,更是直接下了決心。
怕他不明白他的態(tài)度,又隱晦的補(bǔ)充了一句,“阿淵,你記著,不論什么時候,都有父皇在!
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對阿淵的重視。
所有的阻力,他都會為他排除干凈。
蘇文淵感動的點(diǎn)點(diǎn)頭。
兩人又父慈子孝的說了幾句話,江夏皇方示意他站到旁邊。
畢竟,這里還有一干罪犯沒有處理。
在場之人瞧見兩人的互動,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東宮易主,看來已是板上釘釘了。
蘇文淵卻沒管這些人怎么想。
他得了自由,立即快步走到蘇傾暖跟前,討好的叫了聲,“姐姐!”
同姐姐分開后,他的確是先去了顧皇后那里,然后才和其他勤王軍匯合。
但姐姐不知他的安排,卻是事實(shí)。
皇兄說,他要成長,這一步早晚是要邁出去的。
姐姐知道的越多,就會越掛心他。
所以他就大膽了一次。
只希望,她不要生他的氣罷!
蘇傾暖目光沉靜的瞧著他,半晌,才淡淡嗯了一聲。
即便有疑慮,現(xiàn)在也不是問的時候。
但她可以肯定,淵兒絕對不是在覬覦皇兄的太子之位。
至于為了什么,她相信,他會主動告訴她的。
她不會干預(yù)他太多。
他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她只需在適當(dāng)時候,加以引導(dǎo)就是。
蘇傾暖的冷淡,讓蘇文淵頓時忐忑起來。
姐姐果然生氣了。
他就知道不能瞞著。
這下慘了。
“古氏,你身為宮妃,卻趁著朕受傷之時,勾結(jié)朝臣,意圖逼宮奪位,再加上之前歷數(shù)的,你的種種惡行,證據(jù)確鑿,你無從抵賴!
江夏皇臉色自動切換到漠然,低沉的嗓音威冷森嚴(yán),“你可知罪?”
頓了頓,他恩賜般的視線看向她,“念在你古家往日的功勞,朕可以賜你個自縊的機(jī)會,希望你好自為之!
古氏的罪惡,罄竹難書,便是凌遲,也不為過。
但因著古家有太后賜的保命符,他也不好做的太過。
當(dāng)然,古氏若不愿自我了斷,那就別怪他心狠了。
“呸——”
古貴妃嫌棄的唾了一口,“我可不稀罕你的假慈悲!
“你覺得蘇文淵來了,這些草包來了,我就會認(rèn)輸么?”
勤王軍是什么德性,她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