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張凡前輩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看到泉眼旁邊那個家伙了嗎?”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瞳孔猛地一縮。
在祭壇的最高處,泉眼的正旁邊,盤膝坐著一個守護者。
那是一位墮落的羅漢。他身形枯瘦,穿著破爛的袈裟,但他的身體,卻是如同黃金澆筑而成,散發(fā)著不朽的光澤。
他閉著雙眼,仿佛在入定,但我們能感覺到,他強大的神念,如同蛛網(wǎng)般,籠罩著整個祭壇。任何一絲異動,都無法逃過他的感知。
這是一個比門口那兩尊金剛加起來還要棘手的敵人。
“是‘歡喜羅漢’!蔽艺J出了他的法身:“傳說他已證得‘不垢不凈’之境,萬法不侵。沒想到,他也墮落了!
“管他什么羅漢,現(xiàn)在就是個看門狗!
張凡前輩冷聲道:“我們想把東西扔進泉眼,就必須過他這一關。而且,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一旦拖久了,外面的金剛和天上的眼珠子反應過來,我們就成了甕中之鱉!
我們?nèi)硕阍谥窳掷铮粫r間陷入了沉默。
強攻,必敗無疑。
偷襲,機會渺茫。
這幾乎是一個……死局。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們不能在這里耗下去。
“必須主動出擊,創(chuàng)造機會!蔽疑钗豢跉猓龀隽藳Q定:“我們只有一個機會,一擊必須得手!
我將我的計劃,快速地告訴了張凡。
這是一個極其冒險的計劃,成功率不到三成,但卻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小子,你瘋了?”張凡前輩聽完,貓眼都瞪圓了:“你要一個人,去正面硬撼那只金身羅漢?”
“不是硬撼,是‘牽制’!
我看著祭壇上的羅漢,眼神堅定:“我的琉璃龍佛之力,對這些墮落者有極強的克制作用。只有我,能在他面前撐上幾個呼吸。而這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是你的機會。”
“這個計劃,最關鍵的一環(huán)在你!睆埛睬拜叾⒅,“你能撐多久?”
“不知道。”我坦然道,“但就算死,我也會為你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好!那就干了!”
張凡前輩的眼中,也燃起了瘋狂的戰(zhàn)意,“我很久沒有這么刺激過了!”
“三、二、一……動手!”
在我默念結束的瞬間,我動了!
“大日龍佛鎮(zhèn)魔經(jīng)!”
我不再壓抑自己的力量,琉璃金光沖天而起,如同在黑暗的山谷中,升起了一輪小太陽。
我身后的琉佛法相轟然顯現(xiàn),口中發(fā)出一聲夾雜著龍吟與禪唱的怒吼。
“孽障,受死!”
我手持降魔杵,整個人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沒有絲毫迂回,筆直地沖向了祭壇上的歡喜羅漢。
幾乎在我氣息爆發(fā)的瞬間,那名閉目入定的羅漢,猛地睜開了雙眼。他的眼中,沒有眼白,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漆黑。
“佛門……叛逆……”他口中吐出沙啞而冰冷的聲音,緩緩抬起了一只如同黃金鑄就的手掌,朝著我,輕輕一按。
“大歡喜!”
沒有驚天的威勢,但那只金色的手印,卻蘊含著一個世界的力量,將我前方的空間都徹底凝固。
我感覺自己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堅不可摧的墻壁。
“給我破!”
我怒吼著,將琉璃龍佛之力催動到極致。降魔杵上,金色的雷霆與琉璃色的佛光交織,狠狠地砸在了那無形的空間壁障之上。
“轟!”
一聲巨響,我與羅漢之間的空間,如同鏡面般寸寸碎裂。
我成功地破開了他的第一擊,但也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氣血翻涌。
就在我與羅漢正面交鋒,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的同時,張凡前輩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