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覺醒,所有的犧牲,都將歸于這片虛無嗎?
不!
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劈開了我混沌的意識。
“意義……不是被賦予的……”我艱難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與整個世界的虛無對抗:“意義……是……我們……自己……創(chuàng)造的!”
我的浩然正氣,猛地一顫。它不再是灰白色,而是化作了一點微弱的,卻又極致純粹的……火星。
那是“不屈”的火星,是“存在”的火星!
這火星,不是基于“概念”,而是基于“意志”!
我的浩然正氣,從“正義”的浩然正氣,蛻變成了“存在”的浩然正氣!它不再需要外部的意義來定義自己,它本身就是一種意義——“我存在,故我燃燒!”
這火星雖然微小,卻頑固地在這片虛無中閃爍,抗拒著被熄滅的命運。
“這……是什么?”歸墟之主的聲音,第一次出現(xiàn)了一絲波動。
我的火星,雖然微弱,卻點燃了某種連鎖反應(yīng)。
張九幽,這個跌坐在地的男人,他猛地抬起頭,他的眼神中,不再是無神,而是閃爍著極致的黑白兩色!
“零生萬物……”他喃喃自語:“如果一切歸于‘零’,那‘零’,就是所有意義的起點!它不是‘無’,而是‘無盡之有’!”
他的黑白方木,化作了兩點極致的黑與白,不再是平衡光芒,而是兩點純粹的“存在”與“非存在”的錨點。
在這片虛無中,它們開始旋轉(zhuǎn),不是為了平衡外部,而是為了平衡自身的“存在感”!
他的“平衡之道”,從“平衡既有”,蛻變成了“平衡‘有’與‘無’的誕生與消亡”!
他不再試圖在概念中找尋平衡,而是要在概念的生滅中,找到那個永恒的“零點”!
青蘿的身體,在我的火星與張九幽的“零點”光芒的刺激下,也猛地一震!
“情……不是因為存在……才被感受……”她顫抖著,透明的身體開始重新凝聚出微弱的光芒:“情……是……讓我們……‘存在’的理由!”
她身上的光芒,不再是五彩斑斕的情感波動,而是化作了一道純粹的、執(zhí)著的……“愛”的光芒!那是對我們,對生命,對世間一切美好的最原始的眷戀與守護(hù)!
她的“幻”不再是迷惑,而是成為了一種“固執(zhí)的真實”,一種在虛無中堅持“存在”的信念!她的道,從“情之幻術(shù)”,蛻變成了“情之真實”!她不再制造虛假,而是要讓愛與羈絆,成為這片虛無中唯一的真實!
而安安,她的人皇之氣,在這一刻,也爆發(fā)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
“人皇……不只是統(tǒng)治者!”她的聲音不再稚嫩,而是一種飽含著億萬生靈意志的洪流:“人皇……是……眾生……存在的……守護(hù)者!是……在虛無中……為‘人’……定義‘意義’的……薪火!”
她身上的人皇之氣,從純粹的金色,轉(zhuǎn)化為了燃燒著希望的火炬!
那不是虛假的“人道”,而是所有生命在絕境中,依舊渴望“存在”的,最原始的“求生意志”!她的道,從“人道之主”,蛻變成了“人道之薪”!她是所有不甘被虛無吞噬的生靈,共同的意志凝聚!
我們四人,在那一瞬間,完成了對自身“道”的升華與蛻變!
我們的力量,不再依賴于外在的概念,而是來源于自身最深處的“意志”與“存在”!
“你們……”歸墟之主的聲音,終于帶上了一絲……“好奇”。這種情緒,在這個以虛無為本質(zhì)的存在身上,顯得如此違和。
“這……出乎意料!彼鼪]有再稱我們?yōu)椤皾i漪”或“掙扎”,而是用了一個全新的詞:“‘頑石’!
它再次抬起它沒有形態(tài)的身體,但這一次,不再是無聲的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