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兒?”
鄭孝廉顫巍巍放開陳禮的衣襟,緩緩轉(zhuǎn)過頭去。
映入眼簾的,正是床榻上,鄭采盈那張?zhí)撊醯哪橆a。
鄭采盈雖然臉色不是很好,但已經(jīng)蘇醒,柔和的目光看向父親。
“盈兒,你真沒事了?”
鄭孝廉激動上前,看著多年未見的女兒,千言萬語在腹中,但礙于嚴父的顏面始終說不出口。
最終,他只是說道:“盈兒,你怎么能如此不小心,若是你真出點事情,為父該多心疼!
“父親放心,我沒事的!
鄭采盈雖然精神不太好,但還是努力笑著說道。
“好,好,好,沒事就好!
鄭孝廉也露出笑容,“盈兒,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為父再來看你!
說著,他轉(zhuǎn)過頭,看向陳禮的眼神全變了,感激中還有尷尬。
“怎么樣?岳父大人這是信我了?”
陳禮似笑非笑,挑眉看向他。
“鎮(zhèn)王殿下,是臣誤會你了!
鄭孝廉更為尷尬,低聲道:“殿下已經(jīng)救醒盈兒,臣就再無怨言,要打要罰,任由殿下處置。”
說著,他撲通一聲跪下,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爹……”
此時,床榻上的鄭采盈低呼一聲,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向陳禮。
這老登,現(xiàn)在知道錯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岳父,還有他在朝中地位不低,方才陳禮直接就叫人把他扔出府門去。
陳禮自然清楚,此時正是收買人心的時候,不能用罰的。
“岳父大人言重了,您是我的岳父,小婿怎么能罰你呢?”
陳禮笑吟吟上前,趕忙扶起鄭孝廉,“岳父大人你先去前廳等候片刻,我跟盈兒說兩句話就過去,今晚您就不要走了,留下吃飯,小婿給您賠罪才是!
“好!臣謝過殿下!”
鄭孝廉立刻露出笑顏,扶著陳禮的胳膊不肯放開。
此時此刻,他心中滿是欣慰!
外人都傳言鎮(zhèn)王吃喝嫖賭,不學(xué)無術(shù),對自己的女兒更是不好。
可如今看來,那些傳言都是虛假的!
陳禮殿下可是當朝好女婿!
等到送鄭孝廉出去,陳禮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心中暗道:“老登,等會兒吃飯的時候,看我不把你忽悠的找不到北!
屋中只剩下了陳禮二人。
陳禮走到床榻前,輕輕握著鄭采盈的手,柔聲道:“盈兒,這些天,苦了你,如果不是你,本王已經(jīng)被奸人所害!
這倒不是假話,那天如果不是鄭采盈擋了一箭,陳禮早就嗝屁了,更不用說再穿越過來的事情。
一定意義上,鄭采盈無論是對哪個陳禮,都是有恩情在身。
鄭采盈羞澀低下頭,“那都是臣妾該做的,殿下親自動手救治臣妾,臣妾該謝過您才是!
看她既漂亮又善解人意,陳禮極為開心。
之前,陳禮不學(xué)無術(shù),就喜歡逛青樓,宿夜不歸,動都沒動過這個王妃。
如今這個大美人還是處子之身,完全屬于自己了,完全是撿了個大漏!
賺大了!
“盈兒你不用擔心,本王叫人給你開了養(yǎng)身體的方子,過段時間就能好起來的。”
陳禮笑了笑,輕輕親了下鄭采盈的嬌唇,“你先休息,一切等養(yǎng)好身子再說!
說完,陳禮還貼心地為她蓋好被子,這才走出去。
而鄭采盈盯著陳禮的背影,眼神中閃爍,還有些激動。
鎮(zhèn)王殿下對自己的態(tài)度,跟之前大不相同!
難道是因為自己舍身救下殿下,才讓殿下回心轉(zhuǎn)意了?
鄭采盈雖然想不通,但摸摸被親吻的唇,露出羞澀笑容。
她喃喃低語,“之前殿下一直不寵幸我,如今殿下對我如此好,等我好起來,就能給殿下生個孩子了!
孝字當頭,無后為大。
鄭采盈因為一直沒給陳禮生下孩子所詬病,如今可以如愿了。
……
夜涼如水,月上枝頭。
會客廳。
陳禮跟鄭孝廉推杯換盞,已經(jīng)喝了不少,都帶上幾分醉意。
這兩人的情感,好像因為這一頓酒,已經(jīng)親密不少。
鄭孝廉放下酒杯,吐了一口酒氣,說道:“殿下,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您是我的岳父,有什么不能講的,只管講就是!”
陳禮眼光閃爍,知道鄭孝廉要說重要的事情了,聚精會神聽著。
“好,既然殿下這樣說,臣就講了!
鄭孝廉臉色凝重,聲音低沉,“殿下,如今我大禹朝堂,權(quán)臣當?shù),皇?quán)四分五裂,已經(jīng)落于下風(fēng),周文勝支持大皇子陳高熾,已是順應(yīng)了那群大臣的心意。”
“恐怕您要支持小皇子,不是很好的選擇,臣怕,您斗不過他們,最終下場……”
他欲言又止,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他不看好陳禮,陳禮要輸。
皇權(quán)爭斗,一旦輸了,那就是掉腦袋誅九族的下場!
到時候全家命都沒了!
“這不還有岳父您支持我呢?”
陳禮笑了笑,“當今朝堂,如果真的要分勢力,最大的勢力是宰相黨周文勝,第二大的勢力就是將軍黨陳如虎,而這第三的文官黨,不就是您了嗎?”
“陳如虎是我的表叔,也是兩位皇子的皇爺,自然不會親自下場站邊。”
“本王支持小皇子,再加上你的文官黨,跟大皇子和周文勝,不是沒有一斗之力!”
這話里話外,都是拉攏鄭孝廉站隊的意思。
可卻不想鄭孝廉尷尬一笑,“殿下,臣是您的岳父,肯定會站在您這邊的,但是……臣身邊那群老友,可不一定會同意,您這是強人所難了!
媽的,老狐貍,不太想站隊。
陳禮瞇起眼睛,沉聲道:“岳父大人說的也對,這樣,周文勝今日在宮內(nèi),讓夏孤城故意刁難本王,要本王解決河北旱災(zāi)撥款的難題。”
“三日后的朝堂,本王定然能拿出十萬兩,解決這個難題,到時候岳父大人看到小婿的實力,就可以勸他們跟小婿同心了!
“這倒是個好辦法!”
鄭孝廉點點頭,“既然殿下已經(jīng)有計策,那我們就三日后的朝堂上再看結(jié)果!”
“今日不勝酒力,有些醉了,臣先告退了!”
說著,他揉揉頭,假裝醉酒,直接行禮離開。
“老狐貍,不就是看本王沒實力,想要看看我的能耐嗎?”
陳禮放下酒杯,一點醉意也沒有,冷聲道:“看來,要盡快解決這十萬兩才行了!”
其實,陳禮心中早就有了對策。
陳禮向旁邊招招手,“福祿,你過來,本王要你立刻去做一件事情。”
“是!王爺!”
高福祿趕忙上前,聽陳禮耳語一番后,略微詫異道:“殿下,這樣行得通嗎?真的能賺到銀子?”
陳禮揮揮手,“你只管去就行了,明日,銀子就會滾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