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陳小海又上前一步:“能和解,盡量和解,畢竟誰都不想這件事發(fā)酵起來,畢竟鬧大了,這對您和您先生的名譽(yù),也有影響不是嘛!
陳小海沒有一味的讓步,而是也敲打了林太一句。
林太瞪著陳小海問道:“那你是什么意思啊?”
陳小海聽后便道:“現(xiàn)在,不是我不想辦法,而是這個被打的孩子家屬,也在這呢,人家自然想要個公平公正的處理結(jié)果。”
說罷,陳小海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后,端起自己的保溫杯補(bǔ)充道:“這孩子的家屬呢,也是我得罪不起的人,我就和您說實話吧,你們雙方要是能夠達(dá)成共識,那再好不過了,要是不行啊,我也沒辦法了,只能公事公辦,誰我也惹不起,您說,你們難為我干嘛吧!
陳小海眼下也破罐子破摔了,既然誰也得罪不起,不如就不在中間受夾板氣了,把矛盾引到他們雙方家屬的身上算了。
林太聽后便問道:“對方的家屬,是誰啊?”
陳小海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然后說道:“凌游,玉羊新區(qū)管委會的書記,現(xiàn)在就在二樓等我消息呢,您說,您讓我怎么辦?”陳小海放下保溫杯,然后一攤手。
“凌游?”林太聽了皺著眉看向了身邊站著的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也是眉頭一緊,然后俯身在林太的耳邊耳語了兩句。
林太聽后想了想,隨即便問道:“這個凌游,好像才三十多歲吧,這個參與打架的孩子,是他家孩子?”
陳小海聞言便道:“他說,是他朋友家的孩子!
林太聽后翻了個白眼:“朋友家的孩子,算什么家屬啊,他能做主嗎?”
陳小?刹幌虢o他們斷這個倫理官司,于是便說道:“他說他能做得了這孩子的主,要不,您和他聊聊?”
林太想了片刻,最后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一看身邊男人說道:“你去!
男人聽后便一點頭,然后看向陳小海說道:“陳所長,那就麻煩您引薦一下吧!
陳小海巴不得在他們兩方的夾縫中脫身呢,于是連忙說道:“成啊,您請,我?guī)^去!
而就在此時,二樓那間辦公室里,凌游正站在窗邊向下看著小院里停著的那輛黑色賓利車。
鐵山此時拿著手機(jī)走了進(jìn)來:“領(lǐng)導(dǎo),我剛剛讓局里的人查了一下車牌,您猜院里停的那輛車,是誰的?”
凌游聞言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鐵山。
鐵山也不賣關(guān)子了,直接說道:“車輛所有人,掛的是公司的名!
說罷,鐵山一字一頓的補(bǔ)充道:“海容集團(tuán)!
凌游聽后有些驚訝:“海容集團(tuán)?”
鐵山點點頭:“沒想到吧,真是陰魂不散啊!
而就在凌游在屋子里踱步思考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凌游看過去,只見陳小海推門走了進(jìn)來。
“凌書記,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是裴志雍家屬的代表,啊,就是那個黃頭發(fā)的男孩,他們啊,想要和您聊聊,看看能不能達(dá)成和解!标愋『Uf道。
凌游看了過去,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人,見他三十七八歲的模樣,梳著三七分的頭發(fā),戴著一副眼鏡,可眼神卻是很犀利。
這人走上前兩步,向凌游伸出手說道:“你好,我叫屈云方,是裴志雍先生的代理律師,能和您談?wù)剢幔俊?br>
凌游剛剛聽到裴志雍這個名字,就知道這個男孩是誰了,當(dāng)初童童和自己說過,自己姑姑楚秀嵐當(dāng)年和裴長風(fēng)離婚,是因為一個當(dāng)時小有名氣的女明星,后來裴長風(fēng)和楚秀嵐離婚之后,裴長風(fēng)就把這個女明星娶回了家,然后又生了個孩子,就叫裴志雍,如今二十出頭的年紀(jì)。
凌游感慨這世界太小的同時,也是瞥了一眼那個屈云方伸來的手,但是凌游卻沒有與其握手,而是轉(zhuǎn)身走回了椅子前坐下,看著屈云方說道:“你想怎么談?”
屈云方低頭看了看自己懸在半空的手,也沒有覺得尷尬,抬起來捋了一下自己整齊的油頭,然后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凌先生,據(jù)我所知,你也不是夏修然的直接親屬,這么一看,咱們倒是好談,這樣,夏修然因為這次事件,治療傷病的所有費用,我們?nèi)~承擔(dān),另外,我們還可以給你們出一筆五十萬的精神損失費,您覺得意下如何?”屈云方淡淡說道。
凌游聽后搖頭一笑:“張口就是五十萬,好大的手筆啊,果然是傳聞中的云海首富,拔根毫毛,都比我們的腰還粗。”凌游帶著諷刺的語氣接著說道:“但是啊,這錢我們不敢要,好意心領(lǐng)了,還是按照法律法規(guī),公事公辦吧。”
屈云方眼睛一瞇,隨即伸出一根手指:“一百萬。”
“一千萬也不行!绷栌喂麛嗟幕氐。
說罷,凌游站起身來,走到了屈云方的身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俯身在屈云方的耳邊說道:“我給兩千萬!
屈云方一怔,側(cè)頭看向凌游,表示不解。
凌游隨即輕蔑的一笑:“麻煩回去轉(zhuǎn)告給你家裴總,讓他千萬要小心,千萬要注意,有那個閑工夫,別總盯著玉羊灣看,多盯著點自己兒子,保不齊哪天,兒子就把爹給坑了!
說完,凌游在屈云方的肩膀上拍了拍,隨即邁步就走,路過陳小海的時候,凌游說道:“讓我看一眼孩子,沒問題吧?畢竟受了傷,不看一眼,不放心啊!
陳小海聞言便道:“看一眼自然沒問題,但,不能直接接觸!
說罷,他便做了個請的手勢:“您這邊請,我?guī)^去!
當(dāng)與陳小海一道來了羈押室的門口,陳小海將門開了一條縫,讓凌游遠(yuǎn)遠(yuǎn)看一眼,然后低聲說道:“剛從醫(yī)院驗了傷回來,我們得例行做個筆錄,沒大礙,就是皮肉傷,最重的,是有一顆牙齒松動了!
凌游看著坐在羈押室的角落里,腦袋靠在墻上的夏修然,此時臉已經(jīng)腫了,不禁嘆道:“你說是傷的不重,但是誰家的孩子誰心疼,這要讓他父母看著了,保不齊什么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