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會議結束,眾人都紛紛走出大會議室,眾位村民都讓開了路,站在了門口的位置。
一些企業(yè)的負責人擁著凌游和金奎安等人,走到大院里,常氏集團的車都停好等著金奎安等人。
凌游邀請金奎安和各個企業(yè)的負責人一起吃飯,可大家卻婉拒了,一些企業(yè)此時正急著打算回去開會,就今天的情況做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金奎安也拒絕了,說也要趕回去開會,等過段時間會再來,凌游見狀也沒有再強行挽留,于是伸出手說道:“感謝常氏集團以及金總對柳山鎮(zhèn)的支持啊。”
金奎安笑道:“凌鎮(zhèn)長客氣了,我們企業(yè)能夠機會為政府和百姓做點事情,這都是我們的應該做的!
隨后鎮(zhèn)里的一些主要領導,包括嚴秋實和吳顯乙等一部分能夠說得上話的企業(yè)家也都上來與金奎安一一握手,然后在一眾人的注視下,金奎安的車隊啟動了車子,隨之揚長而去。
然后之前來考察簽約的那些企業(yè)的負責人也走近向凌游等鎮(zhèn)里干部告辭,寒暄幾句之后,也都上了各自的車子離開了。
不多時,當村民們也走了之后,鎮(zhèn)政府大院才恢復了平靜,然后凌游便邀請一眾干部和吳顯乙、嚴秋實等人再進會議室喝杯茶休息休息,并通知了食堂準備午飯。
于是這些人就利用了吃飯和喝茶的時間又把鎮(zhèn)里現(xiàn)在的情況做了分析和下一步的計劃。
直到臨近下班,大家才紛紛散去,而凌游也有些疲憊的朝家里走去。
一邊走在回家的路上,凌游一邊拿出手機,找到了秦艽的號碼后,便撥了過去。
當秦艽接起電話后,還沒等凌游說話,便開口道:“你忙完啦?”
凌游便笑道:“嗯,下班了,正在往家走。”
秦艽哦了一聲:“怎么?是打電話來謝謝我的嗎?”
凌游笑了笑:“秦大小姐還是挺聰明的嘛!
秦艽便得意的哼了哼,然后說道:“你們中午簽約儀式結束后,金奎安就給我打電話說了,然后我就一直在等著你的感謝電話呢!
凌游聽后呵呵笑了幾聲,隨后收起笑意,嚴肅的說道:“不管怎樣,這次真的多謝你啦!
秦艽聞言后沒有像以往那樣去打趣凌游,而是認真的嗯了一聲:“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然后又沉吟了一下后說道:“而且農(nóng)業(yè)發(fā)展是未來的一個新趨勢,我外公在之前就提到過,這一次集團決定這樣做,也是經(jīng)過開會研究的結果,你不會以為真的單憑我就能把這件事促成吧。所以這是大勢所趨,因為你很聰明,選對了方向,而柳山鎮(zhèn)的村民也幸運,遇到了你,這個功勞,是你這么久以來努力的結果,我可不敢冒領。”
凌游沉吟了片刻,他知道,雖然秦艽這樣去說,但是以常氏集團這樣的企業(yè)來說,不投柳山鎮(zhèn)還可以投松山鎮(zhèn)、楊山鎮(zhèn)等等等等,如果不是秦艽從中幫助的話,也不可能這么順利。
于是凌游便說道:“有機會請你吃飯!
秦艽便嗯了一聲:“好啊,那我可容易一個不注意就吃掉你一個月工資的,你可要準備好啊!
凌游呵呵笑道:“完全沒問題!
一邊走著,一邊兩人閑聊著,很快就到了家里,然后等約好了秦艽再來河東省,就來“大宰”凌游一頓后,兩人就掛斷了電話。
而凌游也去廚房拿了一桶方便面,弄好調(diào)料后,就去燒了水,而就在等水開的時候,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凌游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于是便接了起來:“您好,哪位?”
對方見電話接通后,便說的:“請問是凌游同志嗎?”
凌游聞言一怔,隨后便憑著那聲“同志”,猜測出了來電的人應該也是體制中人,于是他便回答道:“是,我是凌游,請問您是哪里?”
對方確認身份之后就說道:“我這里是平谷縣縣委辦公室,趙書記明天要見您,請凌鎮(zhèn)長安排一下手里的工作,明天十點鐘,準時到縣委!
凌游聽到趙書記三個字便有些意外,因為從他到柳山鎮(zhèn)上任,一直到現(xiàn)在,就聽聞縣委書記趙成剛去黨校學習了,始終沒有露過面,所以縣里的大權這半年來,據(jù)凌游所知,都是由縣長呂長山一手抓著,而呂長山因為上一次柳山鎮(zhèn)小煤礦的事情對自己有意見,所以一直不待見自己,而之所以沒有刁難自己,則是因為呂長山當時也被省紀委和檢察院的同志談了話,所以現(xiàn)在呂長山對凌游的態(tài)度是,既不關心,也不找茬,當沒有凌游這個人一樣晾起來。
而凌游也清楚,呂長山這樣做的打算是,如果凌游做出了政績,那么柳山鎮(zhèn)作為自己的下屬單位,功勞也少不了他呂長山的,而一旦等凌游犯了錯,他也可以立馬揪住凌游的小辮子,來打擊報復,但是凌游截止到目前,自始至終也沒有出什么差錯,而且還將柳山鎮(zhèn)打理的井井有條,政績卓越,所以呂長山也從來沒跳出來過,甚至來搭理都不搭理凌游。就連每次凌游去縣里開會,呂長山也就像沒有看到凌游一樣,漠視他的存在。
而其他鄉(xiāng)鎮(zhèn)的鄉(xiāng)鎮(zhèn)領導們,對凌游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一來大家肯定要看呂長山對凌游的態(tài)度,然后決定自己怎么對待凌游,而二來,這些人,大多都是像賈萬祥一般,在任上已經(jīng)工作幾年甚至十幾年的人啦,可現(xiàn)在大家卻被一個年輕的外來和尚把經(jīng)給念好了,縱是出于嫉妒這一條,他們又豈能對凌游有什么好感。
所以凌游在縣里一沒有朋友,二得不到重視,可雖然如此,但呂長山卻因為現(xiàn)在柳山鎮(zhèn)的發(fā)展變化,沒少在市里得到表揚。
而當凌游聽聞這個從始至終都沒見過的縣里的大班長出現(xiàn)了,于是就答應道:“好的同志,我知道啦,明天我準時到縣委,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