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溫初然
溫宛也想,可停都停了,再撲上去總歸不太好。
再找機會罷!
“你來找我做什么?”溫宛心里雖然作罷,嘴上還想再嘗試一次。
你不就是來親我的么!來吧,親!
蕭臣恍然,自懷里掏出一封信箋,“初然的信。”
“初然?”溫宛抬頭,狐疑看過去。
這次輪到蕭臣詫異,“溫初然……”
小叔叔!
溫宛老臉一紅,急急拿過信箋低下頭,用以掩飾自己被親到六親不認(rèn)的尷尬。
信箋打開,一行龍飛鳳舞的字出現(xiàn)在溫宛面前。
毫不夸張,就溫初然的字寫的真是連他親爹都不認(rèn)識,她還記得小叔叔由兵部調(diào)派離開皇城那年她才七歲,小叔叔臨走時給他留信,信中只有四個字,全家人一起破解半年。
‘望女成鳳!
提起自己那位小叔叔,英俊瀟灑,倜儻風(fēng)流是一定的,唯獨不喜文,不喜歡到一個什么程度。
自無逸齋創(chuàng)辦至今,小叔叔是唯一一位被全部教習(xí)聯(lián)名勸退,百里勝親批除名的學(xué)生。
當(dāng)時祖父還去吵過,大概意思是孩子不學(xué)文,武也不行嗎?
那時已經(jīng)在無逸齋任教的顧老將軍老淚縱橫,雖說為師者當(dāng)有釋疑解惑之職,但說白了他就是個每月拿固定俸祿的,真沒必要把命搭上,溫初然習(xí)武倒是勤,天天晚上掀他被窩要與他切磋,這誰能受得了!
最后沒辦法,祖父將小叔叔領(lǐng)回府里親自教,本事也是一流,就文學(xué)素養(yǎng)沒有提上去。
“小叔叔寫的什么?”溫宛掃過幾遍之后,把信箋原原本本交回到蕭臣手里。
蕭臣接過信箋,翻譯,“闕榮守信,高昌增兵到十五萬。”
溫宛眼巴巴瞅著蕭臣,目光在信箋跟蕭臣身上來回游移,“沒了?”
蕭臣點頭,“沒了!
溫宛扯過信箋,皺著眉,“可這看起來應(yīng)該有兩行字。”
“初然習(xí)慣連筆!笔挸冀忉尩。
溫宛,“……”確定信箋內(nèi)容后,溫宛有一個最大疑問,她很想知道蕭臣為什么會認(rèn)得這些字,莫要怪御南侯府無親情,一個把‘鳳’寫的比中風(fēng)病患還像病患的人,他們盡力了。
蕭臣沒說別的,只道一起呆了些許年若連朋友的字都不認(rèn)得,他慚愧。
而事實上,他也是經(jīng)歷兩世才掌握溫初然筆記精髓。
邊陲無事,他們才好安心破皇城里的局。
眼下寧林是關(guān)鍵,不止溫宛跟蕭臣知道,似乎所有人都在圍著寧林轉(zhuǎn),包括周帝。
蕭臣坐到桌邊,想與溫宛商量寧林的事。
他知寧林入宮,心中多半猜測此番入宮之后寧林必定會有選擇,“不管景王選哪一頭,都很危險!
“你想保他?”
蕭臣沒有否認(rèn),“我們未必保得住!边@點溫宛同意,她沒有告訴蕭臣寧林說要種幻蠱的事,不僅是她想要隱瞞體內(nèi)蠱神,寧林也希望她能保守秘密。
冬日風(fēng)冷,不時有寒風(fēng)鼓動窗欞,房間里蕭臣與溫宛聊著時局,有些問題根本不需要討論可他就是想說出來,這樣就可以和溫宛多呆一會兒,再多呆一會兒……
白天,已是這般冷寒天氣,公孫斐仍就愿意坐在涼亭里看對面池塘,有時一呆就是一整天。
溫弦裹著厚厚狐裘走到公孫斐對面,擋住他的視線。
明明是黑的那一只,偏偏裹著白色狐裘,不倫不類,公孫斐這樣想。
他忽然在想若然寒棋裹著這個顏色的狐裘,應(yīng)該會很好看。
如果是寒棋,裹著黑色的也好看,明日他便差人弄一件特別特別好看的送過去!办彻咏形疫^來,是不是畫堂叛徒的事查清楚了?”溫弦端著身子坐下來,舉止間有些刻意模仿溫宛亦或寒棋。
得說這兩個名字簡直是溫弦的詛咒。
公孫斐自懷里取出一摞折疊平整的宣紙,看顏色塵封多年,“畫堂的事還沒查清楚,但在對付晏伏這件事上,這些幫得上忙!
溫弦眼色略顯失望,“戰(zhàn)幕叫我們?nèi)ゲ榕淹,我們現(xiàn)在做這些事會不會有些多此一舉?”
“此事跟御南侯府有關(guān),先看看!惫珜O斐微抬下顎,示意溫弦拿起宣紙。
溫弦聽罷,便有些迫不及待。
她拿起宣紙,發(fā)現(xiàn)上面記載皆是藥方,她對藥理不通,除了認(rèn)得其中幾味藥材,別的看不懂,“這是什么?”
“這是當(dāng)年御南侯府長媳慕錦歌給睿親王妃白萍診病之后開的藥方!惫珜O斐瞧向那幾頁宣紙,“當(dāng)年晏伏娶白萍,三年無子出,白萍即求慕錦歌為她診病,之后便開了這副藥方!
“這藥方有問題嗎?”溫弦第一時間想到自己那個她叫了沒幾年的大娘是不是坑害白萍了,可現(xiàn)如今白萍活的好好的,想必不是。
“這藥方看似是補藥,實則是求子的藥方,而且應(yīng)該這副藥應(yīng)該是給男人用的!惫珜O斐知道溫弦腦子不夠用,越發(fā)細致解釋,“說的通俗些,三年無子出不是白萍的問題,是晏伏,但這副藥卻是給女人吃的,也就是通過白萍作用晏伏身上,我查過,這藥睿親王妃吃了三個月之后便不再吃了,在此之后她亦未再與慕錦歌見面,一年之后,白萍身懷有孕誕下女嬰!
“就是那個紫玉?”溫弦想到紫玉,氣就不打一處來。
公孫斐搖了搖頭,“這件事不能這樣想,你想想,當(dāng)年明明是晏伏有問題,為何白萍要喝藥?”溫弦拜過堂,成過親,男人都經(jīng)手了兩個,她不敢說懂男人,略知一二,“男人要不行說出去可是要丟面子的,更何況是生不出孩子!”
溫弦說到此處,媚眼如絲,“斐公子……”
“我不行。”
公孫斐露出一慣敷衍的笑容,“實在是不行!
溫弦躁動的心思瞬間涼下來,她相信。
畢竟她身材長相都不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然與這男子清白的手都沒碰過,唯一解釋就是他不行,“公子把這東西給我,是想?”
“白萍這么重視自己夫君的名聲,若你將晏伏不行的消息散布出去,把黑鍋叩在慕錦歌身上,再轉(zhuǎn)嫁給溫宛,那睿親王府跟御南侯府可就水火不容了!
溫弦聞聲興奮,“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