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洛說著,扯了扯自己的衣領(lǐng),故意露出鎖骨處的紅痕。
沈晚棠的目光落在那紅痕上,很久都沒有移開。
楚煙洛以為她羨慕嫉妒了,她心里十分暢快,用一種憐憫的語氣道:“我跟世子才是真夫妻,世子夜夜都離不開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我糾纏在一起!
“你呢?他跟你圓房了嗎?沒有對吧?唉,我實在不明白,你這樣活著有什么意思,男人根本不認你也不碰你,你只能費盡心機的找各種機會勾引他。”
“可惜,不管你怎么勾引,清淵心里只有我,他根本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的!我要是你啊,早就沒臉在王府待下去了,早就收拾東西灰溜溜的走了!”
琴心氣的臉都白了:“你閉嘴!你這種貨色都厚著臉皮賴在王府不走,我們世子妃可是世子明媒正娶娶進門來的正妻,她憑什么要走?!”
沈晚棠其實對這種攻擊并不在意,但是,她如今管家呢,要是被楚煙洛這么下臉面,以后還怎么管家?
本來,她也沒想收拾楚煙洛,最多就是敲打敲打她,叫她老實一些。
可現(xiàn)在看來,楚煙洛很想試試她真正的手段。
沈晚棠活動了一下手腕,自從重生以來,她還真沒有下死手整治過誰呢,也好,就拿楚煙洛開刀吧,誰讓她這么急不可耐的送人頭呢?
她揚聲道:“來人!”
不遠處的幾個婆子瞬間爭先恐后的跑上前來:“請世子妃吩咐。”
“把這個不知廉恥有傷風化的女人給我綁了,扔去柴房!”
“是,世子妃!”
楚煙洛臉色大變:“沈晚棠,你敢?!”
沈晚棠欣賞著她的變臉,然后抬起手,輕輕一揮。
婆子們便立刻上前,不由分說的把楚煙洛給按住了,有的人還不知道從哪兒摸出條繩子,把楚煙洛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楚煙洛帶的那兩個丫鬟就是擺設,她們才剛進王府,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根本不敢?guī)统䶮熉鍖股蛲硖,畢竟,沈晚棠才是有名有分的世子妃,楚煙洛是什么?她什么也不是啊,她連個妾都算不上。
楚煙洛又驚又怒:“沈晚棠,你瘋了!你敢綁我?世子把我當寶貝一樣護著,他有多在乎我你難道不知道?等世子回來,你就死定了!”
沈晚棠唇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是嗎?那就看看,等世子回來,到底是誰死定了!
她揚手:“帶走!”
婆子們立刻拖著楚煙洛就走,楚煙洛尖叫著咒罵沈晚棠,但很快就被人用破布堵住了嘴。
婆子們一個比一個興奮,她們可是看楚煙洛不順眼很久了,這下可算找到機會收拾她了,居然敢跟世子妃叫板,真是不知死活。
不遠處沒能插上手的丫鬟婆子們?nèi)家荒樳z憾,悔恨自己跑的太慢了,沒能在世子妃面前露臉,要知道,世子妃寬容又大方,只要是給她辦事兒的,她就都會給不少賞錢,她從不虧待下人。
誰會不愿意給這樣的主子干活兒呢?
夕陽的余輝染紅了半邊天,照在沈晚棠的臉上,給她鍍上了一層金紅色的光芒。
琴心看著她,覺得她形象無比高大起來,畢竟,因為世子無底線的護著楚煙洛,連王妃都不敢動楚煙洛,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當楚煙洛不存在,任由她天天在王府閑逛胡鬧。
她心里又敬佩又擔憂:“世子妃,您就這么叫人綁了那個寂心庵的,會不會惹怒世子?萬一她跟世子告您的狀,世子跟您生了嫌隙可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