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了杜鵑,帶上了銀針,急匆匆的趕去韶光院。
一進屋子,就見寧王妃面如金紙的躺在那里,呼吸都變得很微弱了。
沈晚棠急忙抬起她的手腕,神色凝重的給她診脈。
寧王也在此時走了進來,他看到妻子的模樣,再看看地上的那一灘血,哪里還不明白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上一次,蕭清淵明知道楚煙洛肚子里懷了個野種,還非要娶她做世子妃的時候,妻子就就被氣暈氣吐血過,這次竟然又被氣成了這樣!
寧王怒火攻心:“這個混賬,安生了沒幾天,又開始發(fā)瘋作死了!彥城,去把那混賬給我綁過來,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侍衛(wèi)低聲道:“王爺,世子已經(jīng)出府了。”
“那就去外面把人給我抓回來!他把他母親氣成這樣,他還有臉出門?全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這么不孝的東西來!”
侍衛(wèi)領(lǐng)命而去。
而沈晚棠這邊,已經(jīng)診完脈,開始給寧王妃施針了。
這一次的針灸時間,比上一次要長很多,不過隨著銀針的增加,寧王妃蒼白的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
寧王松了口氣,忍不住看向了沈晚棠。
起初,妻子選沈晚棠給兒子做世子妃的時候,他是不同意的,出身太低了,還是個庶女,配不上他兒子。
可現(xiàn)在再看,他再也不會小瞧這個小小庶女了,管家是一把好手,里里外外全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下頭的人個個都信服她,府里連偷奸;亩忌倭撕芏嗪芏唷
再說她照顧婆婆,簡直不能再貼心了,更叫他震驚的是,她有一手了不得的醫(yī)術(shù)!
每每王妃有什么不舒服的,都不需要叫太醫(yī),叫了沈晚棠來看看,不出兩副藥,保準(zhǔn)就好了。
他要不是礙于不好同兒媳婦接觸太多要避嫌的緣故,他也早不用太醫(yī)看病了,直接叫兒媳婦看多省心多放心!
叫太醫(yī)看病,他們都只會用最穩(wěn)妥的方子,用最不會出岔子的低藥量,是穩(wěn)妥了不錯,可是病好的太慢了太折磨了。
他前些日子不小心得了風(fēng)寒,一直咳嗽個不停,太醫(yī)開的藥不是很管用,他咳了半個月還沒好,后來還是王妃叫沈晚棠給開了副藥,他就喝了兩回,就再也不咳嗽了。
兒媳婦醫(yī)術(shù)真是沒話說,偏偏她人還很謙遜很低調(diào),從不因為自己治好了公公婆婆就張狂,她還是很孝順,日日都來請安,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頭一份必然先送進韶光院里。
以至于寧王現(xiàn)在覺得,不是人家配不上他兒子,是他那個混賬兒子配不上人家。
百安巷,靜思宅。
蕭清淵離開王府以后,騎馬趕來了這里。
可守門的婆子不讓他進去,他一怒之下,踹翻了婆子,沖了進去:“煙洛,我來了!”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楚煙洛,而是顧千寒。
蕭清淵一愣:“你怎么也在?”
顧千寒神色冷漠:“這是我的宅子,我怎么不能在?倒是世子你,來我這處私宅做什么?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處宅子的位置,我沒有告訴過你!
“煙洛呢?她在哪兒,你是不是欺負她了?!”
“我從未欺負過楚姑娘,世子何出此言?”
“你少跟我裝!煙洛肯定是在你這里受了委屈,所以才會給我寫信的!”
“什么信?楚姑娘跟世子說什么了?世子不妨拿出信來給我看看,說不定信根本不是楚姑娘寫的呢,畢竟,她都離開世子了,她如今一心一意準(zhǔn)備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