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灌醉蕭清淵,趁他醉酒,在他家里把他最心愛的女人給睡了,睡完之后,再嫁禍給我,害我身敗名裂,害我跟蕭清淵反目成仇!”
“你這種陰險奸詐的小人,也配提君子二字?”
袁錚臉色驟變:“你。∧銊e胡說!”
他小心翼翼的維護(hù)著跟蕭清淵的關(guān)系,楚煙洛的事,他連提都不敢提,偏偏顧千寒一來就直接戳破了!
他這行為,簡直就是在往蕭清淵傷口上撒鹽!
袁錚急忙轉(zhuǎn)頭去看蕭清淵,果然,蕭清淵的臉色已經(jīng)陰沉的要下雨了。
男人最忌諱被人戴綠帽子,尤其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兄弟,在自己家里被戴了綠帽子。
袁錚生怕蕭清淵一怒之下把桌子掀了,已經(jīng)做好了立馬低頭道歉的準(zhǔn)備了。
可他沒想到,蕭清淵竟然硬生生的忍了下來!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拿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大口酒。
袁錚驚愕不已,蕭清淵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忍了?他怎么變成這樣了?那個張揚恣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寧王世子呢?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清淵,那件事……是我對不……”
結(jié)果他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千寒打斷了。
“蕭清淵現(xiàn)在已經(jīng)膩了楚煙洛了,他現(xiàn)在最寵愛的是他的丫鬟,畫意。袁錚,你突然跟他修復(fù)關(guān)系,該不會是想再去寧王府喝一次酒,等把蕭清淵灌醉后,你對那丫鬟……”
袁錚又驚又怒:“顧千寒,你住口!休要胡說八道,破壞我跟清淵的兄弟情義!”
顧千寒冷笑一聲:“你們兩個有個鬼的兄弟情義,路邊隨便兩條狗,都比你們有情義!
袁錚氣的拍了一下桌子,猛的站了起來:“你罵誰是狗?!”
顧千寒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我沒罵你是狗,我是說,你不如狗!
“你!!”
“怎么,想打架?那我勸你,打架之前,先看看蕭清淵的臉!
袁錚早就看到蕭清淵臉上的淤青了,但是他怕戳到蕭清淵心里的痛處,故意沒問的。
這會兒聽到顧千寒的話,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他失聲道:“清淵臉上的傷,該不會是你打的吧?!”
“是我!
“什么?真的是你?你瘋了不成,你怎么能把清淵的臉打成這樣?!你是不是嫉妒他長相比你俊美,所以要毀了他的臉!”
“你是什么時候瞎的?”
“我——”
“蕭清淵最多也就是比你好看點兒,跟我比,他差遠(yuǎn)了。”
袁錚聽得目瞪口呆!
他心里浮現(xiàn)出一種十分詭異的感覺,眼前的蕭清淵不像蕭清淵了,顧千寒也不像顧千寒了!
以前,蕭清淵從不在意什么金銀俗物的,什么賺銀子,他連聽到銀子兩個字,都嫌煩!
而顧千寒從不在意容貌這種事的,容貌對他來說,只是最不值得一提的微末之事!
到底發(fā)生什么了?他們兩個怎么都變了?
蕭清淵開始重視金銀了,袁錚倒也勉強(qiáng)能理解,畢竟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沒銀子花確實太過痛苦。
可顧千寒是怎么回事?他好好的,怎么開始跟蕭清淵比起容貌了?
袁錚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荒誕的想法:“顧千寒,你該不會是……喜歡上清淵的女人了吧?”
他以為這句話會讓顧千寒破防,卻沒想到,顧千寒還是一臉漠然的坐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沒聽到。
而蕭清淵卻破防了,他起身上前,狠狠掐住了顧千寒的脖子:“顧千寒,我要殺了你!”
袁錚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攔他:“清淵,你冷靜一點!快松手!”
他這慶運樓生意本來就慘淡,萬一蕭清淵脾氣上來了,真的把顧千寒掐死在這兒了,那慶運樓可就徹底完了!
國公府和皇后的怒氣,不是他能承受的!
顧千寒被掐的臉色紅的嚇人,可是他卻依舊淡漠,仿佛被掐的人不是他。
直到連袁錚都懷疑他要被掐斷氣時,他才抬起腿,踢了蕭清淵一腳。
蕭清淵頓時慘叫一聲,捂著襠部,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袁錚看著蕭清淵錦袍上那個清晰的腳印,看著那正中央的位置,懷疑顧千寒一腳把蕭清淵踢到斷子絕孫了!
他就說顧千寒那么冷酷無情的人怎么會不反擊,原來是故意等著蕭清淵放松警惕,好一擊斃命!
真是個狠人,對別人狠,對他自己也狠。
袁錚想把蕭清淵扶起來,可他疼的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滴,他心里覺得十分不妙:“顧千寒,你怎么能下這么重的手!”
“我用的是腳!
“清淵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你擔(dān)待得起嗎?!你打哪里不好,竟然打他……你這是成心要害清淵絕后!”
“絕不了后,他剛才不是都說了嗎,他的丫鬟,懷孕了。還是說,你的意思是,他丫鬟懷的不是他的種?又是你的?喂,蕭清淵,你又被他綠了!”
袁錚好險沒被他給氣死,他反應(yīng)是真的快,嘴也是真的毒!說話像刀子一樣,專門往人最痛的地方戳!
他氣急敗壞的道:“你別胡說八道!我都沒見過他那個丫鬟!你再造謠生事,我可就報官了!”
“這么點兒事就要報官?也行,報吧,剛才蕭清淵差點兒掐死我,是該報官抓他!
“你。〔粚,等一下,你剛才說,清淵的丫鬟懷孕了!”
“怎么,有問題?”
“我和清淵說的話,你全都聽到了?”
“聽到了,怎么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清淵最開始說的話,你也聽到了!”
“我早就來了,比你們兩個都早,可笑蕭清淵還說我跟蹤他,我有那么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