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女兒實在不知,毒害父親對女兒有什么好處。父親待女兒一向極好,而且還為女兒定下了國公府這樣的好親事,女兒這些日子忙著繡嫁衣,靜心待嫁呢,怎么可能突然給父親下毒?”
沈晚棠不緊不慢的開口:“更何況,我若是想下毒,不會用問荊草,我會選一種更隱蔽更罕見的毒,只有不通醫(yī)術(shù),不懂毒的人,才會用這種便宜又容易買到的毒。”
“女兒只是醫(yī)術(shù)比外頭那些庸醫(yī)強一些,所以能看出父親中了哪種毒,問荊草的毒并不稀奇,坊間也常有過量服用問荊草中毒的例子,父親若是不信,再請個厲害些的大夫來,一瞧便知!
她三言兩語,輕輕松松的又把嫌疑扔回了祁氏身上。
沈觀年臉色陰晴不定,他看看祁氏,又看看沈晚棠,一時間覺得她們哪個也不可信!
劇烈的頭痛和難以忍受的惡心感襲來,他也顧不上到底是誰要害他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解毒!
他強撐著開口:“三土,這次你去給我請大夫!多拿些銀子,我要最好的大夫!快,快去!”
三土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了屋子里拿了銀子,慌慌張張的往外跑去。
三水則攙扶著沈觀年,把他帶回屋子里躺到了床上。
屋外,沈晚棠等人都沒走。
沈茗萱陰陽怪氣的道:“哎喲,妹妹真是了不起,不光懂醫(yī)術(shù),還懂毒呢!你平日里到底看的什么醫(yī)書啊,怎么凈鉆研些歪門邪道呢,這我以后是不是得多防著你一些啊,畢竟你可是會選又隱蔽又罕見的毒呢!你真的好可怕!”
沈晚棠不客氣的道:“姐姐多慮了,對付你,用不著罕見的毒,畢竟越罕見的毒越昂貴,你的命不值那么多錢,殺雞用牛刀,浪費了!
沈茗萱臉色鐵青:“沈晚棠,我可是你姐姐,你敢如此冒犯我?!你這大不敬的名聲要是傳出去,國公府怕是不會讓你進(jìn)門了!”
“難道不是姐姐先冒犯我的嗎?怎么,姐姐還以為是我們小時候呢,你打我罵我我都得默默受著?醒醒吧,我現(xiàn)在不是那個柔軟可欺的小女孩兒了,你罵我一句,我就罵你十句,你打我一巴掌,我就打你十巴掌!
沈晚棠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姐姐要不要試試?”
沈茗萱一臉驚訝的道:“哎喲,妹妹胡說八道些什么呢,這話你可不能亂說,你小時候我對你好著呢,什么時候打你罵你了?妹妹,做人要真誠些才好呢,你這愛撒謊的毛病,真是一點兒沒改啊,說的我都快信了,你還真是挺會誣陷人呢!”
她不肯承認(rèn),沈晚棠自然也不會再做無謂的爭執(zhí)。
她突然笑了一下,嘲諷著道:“我記得姐姐前幾日還說,你也讀了醫(yī)書,精通了醫(yī)術(shù),怎么父親病了,你卻不給他看啊,怎么怕自己真實的水平會暴露嗎?”
沈茗萱臉色一僵:“我的水平肯定比你強的多!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把我推倒在地,自己跑上前給父親診脈邀功,害我沒有機會給父親診脈!”
“姐姐,現(xiàn)在你不就有機會嗎?快進(jìn)去吧,給父親好好診診脈,正好,大夫也快來了,到時候可以兩相印證一番,看看是姐姐診的準(zhǔn),還是外頭的大夫診的準(zhǔn)!
沈茗萱臉色更僵了,甚至,她手腳都開始變得僵硬起來,怎么也邁不開腿踏進(jìn)屋子里。
“姐姐這是什么表情?害怕了嗎?哎呀,該不會,父親的毒,是你下的吧?”
沈晚棠滿臉震驚的捂住了嘴,然后,她在沈茗萱又驚又怒的目光里,朝著屋子里大喊一聲:“父親,我找到是誰給你下的毒了,是姐姐!她不想讓我嫁入國公府,她想害死你!”
沈茗萱鼻子差點兒氣歪了:“沈晚棠,你胡說八道什么!”
與此同時,屋子里的沈觀年大怒:“沈茗萱,你給我滾進(jìn)來!你竟敢謀殺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