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平原,
清月山。
冷若雨震驚的看著遙遠處憑空起來的高山,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他又掃視了周圍一眼,看著那些潺潺的流水,與聚起來的小小湖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清,清悅姐!”,冷若雨抿了抿嘴唇,用手指了指遠處的高山與流水,感覺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實。
“唉,看起來,清閑的日子要沒了!”,木清悅看著遠處,嘆了一口氣,心中開始細細的盤算起來。
她能感覺到,清月山范圍之外的靈氣,已經(jīng)起了非常大的變化。
因為她所布置的陣法,好像比之前強了很多。
由于陣法的特殊性,所以在平時,都會在運轉(zhuǎn)之中,自動的補充天地靈氣。
當(dāng)然,開啟之時不算,因為,那會很耗費靈石材料,尤其是殺陣,根本就不是自給自足能夠解決的。
當(dāng)然,那是平常的陣法,清月山的這個陣法并不在其列。
至于到底有多厲害,恐怕也只有木清悅知道了。
“咦,清悅姐!怎么不清閑了,說不定他們還會打起來呢?”。冷若雨看著木清悅,頗顯疑惑。
“打不起來了!”,木清悅輕輕搖了搖頭,指了指東北方向,那緩緩愈合的黑色裂縫,輕輕的說道:
“再打下去,這世界說不定真的會崩塌!”。
“呃……”,冷若雨想了一下,覺得非常有可能。
畢竟,按聽到的聲音來看,雙方好像就對了一招。
不過具體的情況,那就不得而知了。
畢竟,他們并沒有在現(xiàn)場,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也沒有必要太過于擔(dān)心,因為總有一些消息是會傳出來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罷了。
“如今,看這周圍的情況,可以確定,這次的打斗,肯定會翻出更多的東西!”,木清悅說到這里之時,指了指清月山的周圍,嘴角微微勾起。
冷若雨看著這個樣子的木清悅,總感覺自己心里有些發(fā)毛。
“清悅姐,要不,咱們?nèi)ジ浇纯?”,看了好一會兒,他決定拉著木清悅?cè)タ纯,外面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
因為附近這些地方,離清月山并不遠,所以他并不介意先跑上一趟,確認情況!
…………
度海城,
城門口。
一道身影極速竄出,向著狩獵之城的方向快速飛去。
“奶奶的,老熊我又睡過頭了,城主回來了,肯定會打死我!”,這道身影一邊飛一邊嘀咕起來。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渾身猛然打了一個冷顫。
“不行不行不行,得趕緊趕過去,不能再耽擱了,不然,城主她老人家,肯定會把我抽皮扒筋,喂了那兩條大蛇!”。
這道身影自言自語之后,猛然咆哮了一聲,隨后光華閃過,一個似熊飛熊,似貓非貓的巨大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地上。
隨后他四肢著地,猛然蓄力。
下一刻,“嗖”的一下,他就宛如那剛射出的利箭,瞬間便消失在了遠方。
只不過,在之前他所站立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鬼城。
一個破爛衣衫,拍了拍手中的詭異武器,“吸溜”一聲,然后消失不見。
萬妖林。
“唰!唰唰!”,幾道殘影剎那而散,沖著狩獵之城狂奔而去。
逐風(fēng)之林。
天空之上。
一個擁有著粉色羽毛的漂亮猛禽,拍了拍翅膀,盤旋了幾圈,然后雙翅一展,狂風(fēng)消散!
狩獵之城,
城中!
無數(shù)房屋倒塌,無數(shù)人群被掩埋其中。
畢竟,會布置隔音陣法之人,少之又少,又豈能全部防住近距離的音浪沖擊。
所以有許多的人,許多的生靈,都受到了災(zāi)難的沖擊。
站在高空之上的洌仁杰,雙眼之中有些混沌,有些迷茫。
他不知道,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看著那些相互攙扶著站起來的人,看著遠處那凄慘的場景,他真想給自己來兩巴掌。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在那里鬼哭狼嚎。
他明明在五人齊聚之后,就打算商量著賠償之事。
因為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只要有這五人在,那么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坐視不理了。
之前,雖然沒有料到,這些宗門之內(nèi)會發(fā)生如此叛亂,竟然在沒有得到宗主陣亡的消息之時,就敢謀權(quán)篡位。
但是現(xiàn)在,傻子也能看出來,有人做了文章,或者說,他們看到了什么!。
洌仁杰并不確定是哪一點,但是他還是更偏向于后者。
因為不太可能有人,能夠伸手推動所有宗門的決策,否則此人恐怕已經(jīng)是這天地間最強的存在了。
不過,既然已經(jīng)成了最強的存在,那么此人所做之事,恐怕應(yīng)該只能是那件被他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事了。
而不是在幕后推動著眾宗門,發(fā)起內(nèi)亂,另立新主。
除非,此人有什么大的毛病。
想到此處,他的眉頭猛然一皺。
“我怎么把這個地方給忘記了!”,洌仁杰一拍腦門,心中對自己暗罵不已。
不過隨即,他就有些猶豫的自言自語道:
“應(yīng)該不是他們,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絕對不會來插手這件事的!”。
“那么能這么做的人,算來算去,恐怕也只有兩個!”。
“只是,這兩人肯定是不會管這些事的,因為若是想管那便早就管了,根本就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
“難不成是他?”,洌仁杰在心中來回徘徊,終于鎖定了一個人!
“不應(yīng)該啊,那人從來都不問事事,絕對不會是他!”。洌仁杰在心中悄悄的將所有答案,全部排除了。
隨后,他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這才有些頭疼的看向了陣法之外的五人。
此時,狩獵之城那詭異的護城大陣,已經(jīng)將自己重新豎立在了地面之上。
遠遠看去,
除了周圍的環(huán)境改變,狩獵之城的位置,以及其他的重要東西,似乎沒有一點的變化。
陣外。
五人看著洌仁杰,各自的表情都不一樣。
“諸位道友,提出你們的條件吧!”。
洌仁杰看著眼前的五人,心中恨得牙癢癢,但是他表面之上卻是一副很悲哀的樣子。
五人聞言,都沒有說話。
不過等了一會兒,其中的另外四人,都默契的轉(zhuǎn)頭看向了木宗大長老。
“是這位姑娘先來的,還是請姑娘先說條件吧!”。
“還是請姐姐先說,畢竟,姐姐損失的人手最少!”。
“雖然我們陣靈宗被差點滅了門,但是妹妹還是懂的先來后到的!”。
“道友,你呀,就別推辭了!”。
四個人都彼此的看了看,然后目光又落在了木宗大長老身上。
因為他們需要有人打頭陣,然后再看看,自己究竟要多少東西才合適。
“木宗大長老,既然如此,您就先提出您的條件吧!”、
洌仁杰看著那襲黑袍,心中充滿了不甘,悔恨與欺辱。
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必須要忍,忍到自己煉化了世界根基,踏入化神之后。
到時,再來算這筆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