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零八章 終于有救了
“最直接粗暴的籌碼不就是錢嗎?舒老板開個價,要是我正好能出的起,那就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
我抓起舒籍面前的公道杯給自己倒了茶,自顧自的喝了好幾杯,肚子里別提有多舒服了。
舒籍卻淡淡的笑了笑,端起茶杯啜了一小口。
“陶掌門想必清楚,舒某雖然沒有多富裕,但對錢也沒什么興趣!
“切,你這叫人話?上次這么說的還是個姓馬的。”
我白了舒籍一眼,見公道杯里的茶已經(jīng)被我喝的見了底,還沒等他動手,就自己提起燒水的鐵壺把開水倒進(jìn)茶壺里。
“行,你清高,你脫俗。那你自己說吧,想要我干什么?”
舒籍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但低頭琢磨了半天,臉上卻顯出了一片茫然之色。
“這……舒某暫時還沒想好。激活巫神之眼已經(jīng)是陶掌門答應(yīng)過舒某的事情,不必再提了吧?”
“嗯,答應(yīng)過你的事兒,肯定給你辦。既然你暫時沒想好讓我做什么,那就……先欠著唄。”
“可以,舒某相信陶掌門的為人,既是親口應(yīng)允過,就不會賴賬。”
“那就這么說定了。我的新身份什么時候能辦好?”
“此事簡單,最多半日也就搞定了。陶掌門若是忙,就先辦你的事兒去,東西置辦齊全后舒某自會通知你來取。若是有閑……就在這兒喝幾杯茶,舒某打電話聯(lián)系一下賣家,去去就來。”
舒籍說著就站起身來,我一下子來了興趣,叫住了他。
“哎,商量個事兒唄,能不能讓我跟著你一起去瞧瞧,你這生意到底是怎么做的?”
舒籍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能提出這么離奇的要求。
“跟著我……陶掌門,這不合規(guī)矩!
我笑了笑,“我當(dāng)然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呢,一來是咱倆這輩子壓根兒就不可能做同行,就算我學(xué)會了這門生意,也不可能有你這么多人脈,影響不著你賺錢。這二來呢,咱倆都這么熟了,就算不是朋友,也至少暫時不是敵人吧?讓我跟你去看看眼,這要求……好像不算太過分,哈?”
舒籍微微一遲疑,笑了起來。
“行,既然陶掌門對我個中書店的生意如此興致盎然,舒某也不好駁你這個面子。隨我來吧,記住,不要多說話,更不要隨意觸碰房間里的東西!
我在自己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又把雙手抄進(jìn)褲兜里。
舒籍走到窗臺邊上,伸手輕輕的在那個花盆上一碰。
就跟上次一樣,房間里頓時就變的烏漆墨黑,干凈整潔的陳設(shè)也一下子就亂七八糟了起來。
舒籍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號碼,淡淡的說了一句話。
“你過來吧,不用帶錢!
隨后舒籍也不等對方回答就掛掉了電話,看的出來,電話那頭的人應(yīng)該是對他非常恭敬,或者是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兒有求于舒籍吧,這才心甘情愿的聽他差遣。
我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兒,對舒籍笑了笑。
“你本來打算用這筆生意賺多少錢?”
舒籍臉上波瀾不驚,在一張桌子上胡亂堆放著的雜物里扒拉了幾下。
“這人想要跟舒某求一味藥,但又出不起錢,我本來是不打算接這單生意的,因此拖了幾個月,未曾給他回復(fù)。恰好陶掌門所需的新身份,此人可以提供,那舒某就不妨跟他做個交換,各取所需。理想的價碼……最起碼要八位數(shù)吧!
“喲,那看來今兒個我是欠了舒老板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舒籍卻輕笑了一聲。
“陶掌門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日后幫舒某做一件事兒,而且待一會兒此人的怪病亦需陶掌門親手醫(yī)治,細(xì)算起來,反倒是舒某占了陶掌門的便宜了。”
“啊……?我……我給他治?!”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舒籍,他還沒等回答我,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房門就被“咚咚”敲響。
“舒老板,您在嗎?我來了。”
舒籍走過去打開門,立馬就闖進(jìn)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那人面紅耳赤,滿頭大汗,一看就是一路狂奔過來的,也不知道這家伙到底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竟然會這么著急過來診治。
舒籍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那人立馬就訕訕的縮回了腳,露出了一臉尷尬的笑意。
“對……對不起舒老板,我這一著急,失態(tài)了。”
“進(jìn)來吧!
舒籍這才閃了閃身,那人趕緊一步跨進(jìn)了屋子里,就像是生怕舒籍反悔了再把他趕走一樣。
“呃,這位是……”
中年男人一眼看到了我,神色愣了一下,我笑了笑。
“我是舒老板的朋友!
“舒老板,這……您是知道的,我的情況不……不想被太多人知道!
中年男人遲疑著開口,舒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這位陶先生能治好你的病,如果你覺著他在場不合適,就請回吧,這單交易就此取消!
“……啊?他能治好我的。!您說的是真的嗎?!”
中年男人突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您……哦,陶先生是吧?拜托您,一定要把我給治好,我被這怪病給折磨了好多年,現(xiàn)在搞的妻離子散,馬上就快要家破人亡了……”
中年男人的情緒很激動,一個大男人,說著說著竟然掉下了眼淚,抓著我的手死死不放,泣不成聲。
我一頭霧水的給他搭了一下脈,苦笑了一聲看著他。
“不是吧,你這只不過是有點兒腎虧,大不了就是禿頂?shù)脑缌藥啄辏膊恢劣凇?!?br>
我突然神色一愣,趕緊抓過男人的手腕又重新仔細(xì)把了一遍脈,瞳孔微微一顫。
“你的腎只剩下了一個,而且還……換過好多次?!”
“是啊,陶先生……不,陶神醫(yī)!不瞞您說,起初我這兩個腰子還都好端端的,突然有一天就莫名其妙的壞死了,而且還是兩個腎一起壞死的。我倒是不缺錢,立馬就做了腎臟移植手術(shù),可每過三年,這腎就會突然之間再一次壞死。陶神醫(yī),這怪病纏著我已經(jīng)足足有快九年工夫了,光是換腎、吃排異藥就把我?guī)浊f的家底給掏的干干凈凈。我求求您,一定要治好我,不然我這個家就要散了……”
“……?那你這腎臟是一直都不好,還是……”
“平時一直都好好的,真的!”
中年男人急不可耐的打斷了我的話,抬起烏青發(fā)黑的臉看著我。
“每次手術(shù)都很成功,也沒有太厲害的排異反應(yīng),術(shù)后恢復(fù)也很順利,我每次都以為自己馬上就要痊愈了,可是……每隔三年,整整三年,一天都不差,這顆腎就突然間很迅速的壞死,必須要在幾天之內(nèi)馬上再次手術(shù),才能保住我的命。陶神醫(yī),這九年間我跑遍了中州各家大醫(yī)院,可都查不出病因。這次終于通過舒老板認(rèn)識了您,蒼天開眼啊,我的病……終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