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迷茫的劉禪,岳飛無比自信的點了點頭。
一看到岳飛點頭,劉禪瞬間樂了。
“對對對,就應(yīng)該是這樣。
僅僅一個金兀術(shù),派一員偏將足矣。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配愛卿你親自跑一趟了!
劉禪這么一夸,岳飛自然是趕緊來了句臣惶恐。
但韓世忠和張浚倆人的牙都快酸掉了。
我倆要是沒記錯的話,你剛才可是打算讓我倆跑一趟的。
我倆這樞密使的職位,也沒聽說過被撤了呀,在你這兒都成偏將了?
官家,你太傷人了。
你確定不來哄哄我倆嗎?
但是可惜了,劉禪可聽不到他倆的心聲。
所以,這會兒的劉禪正一臉好奇的盯著岳飛。
“那愛卿你有啥具體的計劃沒有?”
劉禪這么一問,韓世忠?guī)讉也顧不得傷心了,都一臉緊張的盯著岳飛,想聽聽他什么打算。
他們的眼神兒,岳飛當(dāng)然注意到了。
只不過,他卻是簡單的搖了搖頭。
“沒有!”
他這兩個字兒說出來,其他人頓時傻眼兒。
沒有計劃?
這不是你風(fēng)格!
你不會想跟我們藏一手吧?
不應(yīng)該啊,這不是你性格。
難道,這是一種很新的玩法?
他們還在頭腦風(fēng)暴之時,劉禪卻是樂了。
對嘛!
這才是相父領(lǐng)軍的風(fēng)格!
哪兒有那么多提前的規(guī)劃,戰(zhàn)場形勢瞬息萬變,一切都得因時因勢而定。
只要總體目標(biāo)定下來,再把后勤保障好,大軍便可以出發(fā)了。
至于具體怎么打,到了戰(zhàn)場上一看,自然就有想法了。
心里這么想著,他便開口問道:
“愛卿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出發(fā)?”
“回官家,臣打算領(lǐng)一萬騎兵,四萬步兵,十日后出發(fā)!
他這話說完,劉禪立馬看向了張浚。
劉禪剛一看過去,張浚瞬間明白要問什么了。
于是,不等劉禪發(fā)問,他便主動應(yīng)道:
“官家,京城各糧倉隨時可調(diào)糧75萬石,足夠五萬步騎三月之用。
這些糧草九日內(nèi)足以清點裝車,包括相應(yīng)的軍械及火炮全都儲備足夠,不會影響大軍開拔。”
聽到這個,劉禪徹底放下了心。
然后,他便認(rèn)真的看向了岳飛。
“那十日之后,朕為你送行!
“謝官家!”
......
十日后的清晨,天還未亮,通往京城外面車站的道路兩旁,已經(jīng)擠滿了人。
岳飛這次本來是打算低調(diào)出行,但耐不住劉禪親自往外放消息。
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岳飛這次出征,就是要遠征草原,徹底掃滅金國余孽。
至于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戰(zhàn)果?
嘿嘿嘿,朕不說。
劉禪這一嘿嘿,百姓們一下子就興奮了。
咱們的大元帥親自跑一趟,不得開疆拓土個幾千里?
媽耶,那豈不是要趕上漢唐的疆域了?
咱大宋終于能和漢唐坐一桌了嗎?
這特么還等什么呢?
出來送行!
于是,岳飛這會兒坐在劉禪的車?yán),就只能看著車外一邊揮手一邊苦笑了。
“官家,這會不會太高調(diào)了?
萬一......”
他還沒說完呢,就被劉禪給打斷了。
“沒有萬一!
仗打成什么樣,朕無所謂,但有一點你必須得記住!
“什么?”
“安全回來!”
聽到這四個字,岳飛瞬間紅了眼眶。
“臣......遵旨!”
看著紅了眼眶的岳飛,劉禪卻是嘿嘿一笑。
“就算你不遵旨也沒用,由不得你!
“?”
“朕已經(jīng)給你的親衛(wèi)交待過了,一旦戰(zhàn)事有任何不順,他們就算是把你綁起來,也要第一時間把你給安全的帶回來。
而且,你不能反抗哦,反抗就是抗旨。”
“?
官家你不能這樣啊。
他們只是親衛(wèi),戰(zhàn)事順不順豈是他們能認(rèn)清的?”
“那朕不管,反正這是圣旨,他們要辦不到,朕就治他們的罪。
而且,還不止這個喲!
“什么?
還有?”
“那是當(dāng)然!
朕把宮里所有的千年人參都給你帶上了,你沒事兒就燉著吃!
一聽這個,岳飛立馬急了。
“不是,千年人參是關(guān)鍵時刻救命用的,官家您怎么能.......”
但他還沒說完呢,就被劉禪給打斷了。
“對于別人來說,千年人參確實是救命的寶物,但在你這就是藥材而已。
你想燉就燉,要是嫌麻煩了,你嚼著吃也行。
等你吃完了,朕再派人給你送。
哦對,朕把太醫(yī)胡德??也給你派過去了,你每天都要讓他把一次脈。
要是你生病了,也得馬上回來!
看著濤濤不絕的劉禪,岳飛雖然感動的一塌糊涂,但還是覺得這太夸張了。
“官家,這就沒必要了吧?”
他這話一說,劉禪馬上就炸了。
“咋沒必要了?
你今年都五十多歲了,朕給你補補身體怎么了?
秋風(fēng)五丈原那種事兒,朕再也不想......”
“啥?”
岳飛這么一問,劉禪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于是,他趕緊說道:
“朕的意思是,朕每次讀史書,讀到諸葛丞相的靈柩回到成都那一段,都能感覺到后主的自責(zé)和悔恨。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寧愿放棄光復(fù)大漢的夢想,也不想他的相父在五十多歲的年紀(jì)就因操勞過度而病故。
而愛卿你也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所以......你知道朕現(xiàn)在心里有多害怕不?”
聽到劉禪說出害怕兩個字兒,岳飛的眼淚瞬間便江河絕地一般洶涌不已。
但下一刻,他便擦干了眼淚,認(rèn)真的看向了劉禪。
“官家,后主的情誼,丞相自然是明白的。
但正因為明白,他才會義無反顧的一次又一次踏上北伐之行。
縱使最終星落于五丈原,丞相遺憾的也只有未能實現(xiàn)光復(fù)大漢的夢想而已。
臣不敢自比于丞相,但臣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當(dāng)年我們約定好要打下一片遠超漢唐的疆土之后,臣便一刻也未曾忘懷過這個約定。
縱使有一天,臣也如丞相一般......”
說到這里,岳飛突然一愣。
“哎?
官家,不對呀!”
“哪兒不對了?”
“丞相當(dāng)年操勞過度,是因為大漢的軍、政、財三件大事都要丞相一人操心。
可是臣不一樣啊,政務(wù)有趙相操心,財務(wù)除了稅收之外,還要貴妃娘娘的那個商行。
臣除了打仗之外,別的啥也不用管。
甚至,連后勤都由張浚大人操心。
臣就算想操勞過度,也沒那個機會啊。
再說了,臣雖然也五十多了,但壯的能一拳干死一頭牛。
這像是會操勞而死的節(jié)奏嗎?”
說到這里,他還用力拍了拍胸膛。
“就臣這倆大胸肌,京城哪個女子看了不迷糊。
所以,您是不是操心的有點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