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郁的決定要去護水隊,周舒晚和齊銘郁第二天一大早就由吳斌主任帶著去了報到的地方。
原先的政府大樓已經(jīng)在海嘯中被摧毀了。
現(xiàn)在是一棟電梯房臨時改成的辦事大樓。
電梯房大概有十三四層的,四層半樓被淹沒,上面的八層都能正常使用。
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會兒,出入的辦事人員也挺多的,劃著充氣艇來去匆匆,似乎都十分忙碌。
在大樓四周的頂樓和小建筑里,都有士兵持槍站崗。
大樓的外面,停著一艘非常壯觀的游輪。
不只周舒晚和齊銘郁剛來就看到了它,每個出入的人也會將目光放在這艘游輪上面,然后露出驚喜與期盼的目光。
吳主任笑呵呵地領(lǐng)著二人往前面走去,指著游輪道:“告訴你們,自從這艘游輪開到咱們J城,多少人都哭著喊著想進護水隊,如果不是你們提出了用游輪運水的主意,為咱們J城解決了水困擾的難題,上邊還真不會注意到你們,并點名讓你們來試試護水隊的競選!”
是的,出發(fā)前吳主任告訴他們,進入護水隊需要一個競選。
比的也不多,就是比槍法與格斗技巧。
兩項比賽都贏的人才能入護水隊。
這也算是正規(guī)程序,不可能人還未見一面,就將護水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
周舒晚和齊銘郁都心態(tài)良好地表示理解。
向游輪下面守衛(wèi)的士兵表明身份后,那士兵黝黑著一張臉,將槍拿開,示意他們上去。
這艘游輪雖然在沒怎么見過巨型船只的J城人來說很大,但其實也就三層樓那么高,吃水并不太重。
上去后,便發(fā)現(xiàn)這艘游輪有三分之二都是大型儲水箱。
剩下的才是操控室、公共空間和甲板。
一個年約四十歲、不茍言笑、似是領(lǐng)隊模樣的人,正對著甲板上并排站立的二十多人訓(xùn)話。
吳主任在旁邊等了半天,只聽到那人扯著嗓子訓(xùn)了半天,實則大半都沒聽懂。
那領(lǐng)隊訓(xùn)完話后,才轉(zhuǎn)身過來,古銅色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虞:“有什么事?”
吳主任忙賠笑將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這是呂市長親自吩咐下來的,讓我今日帶著他們兩個來試試,看看能不能進入護水隊!”
那領(lǐng)隊冷著一張臉打量了下周舒晚與齊銘郁二人:“早上八點集合,現(xiàn)在都八點半了,第一天報到都遲到,我不要這樣不守時的兵,回去吧!”
竟是準(zhǔn)備直接趕走!
周舒晚眼睛微瞇。
吳主任忙忙說道:“怨我怨我,我不清楚時間,兩個人是早早來找我了,我那小區(qū)里也一堆事,所以帶他們來晚了!還請這位領(lǐng)導(dǎo)不要生氣,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領(lǐng)隊冷哼一聲:“在軍中不守時是大忌,他們兩個不合格!你就向呂市長匯報清楚,是我杜荀況測試刷掉了他們!咋,呂市長既然把護水的職責(zé)交給了我,還要對我的編隊指手畫腳!到哪里都沒這個道理!”
話說到這里,也聽明白了。
原來這個叫杜荀況的領(lǐng)隊對市長越過他插手護水隊的人手選拔,不滿了!
所以,才對他們兩個橫挑鼻子豎挑眼!
吳主任一臉尷尬地笑,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從旁邊走過來一個略微年輕點的中年男子,走到杜領(lǐng)隊旁邊,小聲說了些什么。
那杜領(lǐng)隊頓了好半晌,才臭著一張臉,看向周舒晚二人:“你們都會什么?”
齊銘郁先回答:“射擊、格斗都會一些!”
在周舒晚聽來,他真是謙虛得要命!
她緊隨其后,也道:“射擊、格斗都會一些!”
其實,她覺得自己是真沒謙虛。
她射箭射得還不錯,但近來她一直勤奮練槍,雖然進步神速,但與射箭比,還是差了一大截。在齊銘郁這樣的高手面前,更差遠(yuǎn)了。
她的格斗技術(shù),除非以死相搏,否則與特種兵相比,也很一般。
但杜領(lǐng)隊明顯覺得他倆是故意挑釁,臉色更黑了,沉默半晌,便指了隊伍中一個青年人出來:“肖筱,你來與他們比一比槍法!
又看向二人:“與他比贏了,那你們就算射擊過關(guān)!”
肖筱,周舒晚瞳孔一縮,直直看向?qū)Ψ健?br>
肖筱,是前世幸存者基地的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br>
聽說此人部隊出身,是實打?qū)嵉纳駱屖,身手也不錯,前期一直跟著部隊救人、轉(zhuǎn)移災(zāi)民,后期建立幸存者基地后,他便作為基地最年輕的少校,負(fù)責(zé)基地的安全。
并且,基地周圍幾個大型搶匪黑幫,都是他帶人去剿滅的。
他繳獲的大批物資,養(yǎng)活了很多像她這樣一無所有的底層幸存者。
她曾在基地部隊集合時見過對方幾次,只記得對方是個面容清秀,卻一臉威儀的青年。
后來,聽聞他在一次剿匪中,受了重傷,最終不治身亡,死亡時才只有三十三歲。
真正算得上是英年早逝!
周舒晚看著走向面前的人,果然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更年輕了一些,也沒有那么威儀。
清秀的臉上,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走到杜領(lǐng)隊跟前,啪的一下行了個軍禮。
等杜領(lǐng)隊點頭,他才轉(zhuǎn)身看向二人,笑著問:“你們誰先?”
齊銘郁看了周舒晚一眼,頷首:“我先來吧。”
他邁開大長腿向靶子的方向走去,底盤很穩(wěn),腳步很輕,四肢挺拔,神情堅毅。
肖筱暗估了下對方的實力,想,莫非他是退伍兵?看樣子,實力很強!
齊銘郁看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弓箭和手槍,便微微挑眉。
杜領(lǐng)隊已開口:“子彈珍貴,所以不光是槍擊,射箭也得好!”
他又對肖筱說道:“肖筱,你可別掉以輕心,面前這位是特種兵出身!”
特種兵?
肖筱吃了一驚,高手對高手才會警覺!
怪不得他剛看了一眼對方,便覺得他實力很強!
齊銘郁拿起手槍,也沒有多么炫技,只雙腿岔開,神情平穩(wěn),很平淡地連擊了三下。
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每一下,都直中十環(huán)最中心。
齊銘郁又拿起弓箭,試了試?yán),便輕松拉弦射箭,照舊三支箭,箭箭從剛才射穿的靶心中間穿過,又落在船尾的欄桿上,箭尾微顫。
眾人呆了呆后,便傳出低低的驚呼。
齊銘郁的射擊明顯比肖筱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