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對方的下巴給脫臼了,對方只悶哼一聲,然后從樓梯上撲通撲通翻了下去。
齊銘郁冷聲:“滾!”
那人在地上艱難地爬起,捂著下巴,畏縮著跑了。
從看到他的第一眼起,齊銘郁就知道對方是想來偷東西的,大概是知道四樓有人住在帳篷里,想著帳篷里會有物資,便想趁著半夜來試試運氣。
他又回去,也不進帳篷,就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
許是剛才那個男人被踹下樓的事情傳了出去,一直半夜三點,都無人敢再上樓。
到了點,他便將周舒晚叫起。
周舒晚問了下情況,他便簡單說了幾句。
周舒晚也不意外:“把帳篷拿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咱們太招眼了,F(xiàn)在在這里避雨的人什么都沒有,自然就想把主意打在咱們身上。不過,我們也不是軟柿子,也不會任由他們欺負!
“嗯,那我去睡了,你自己小心點。一有動靜便立即叫醒我!
齊銘郁溫柔地撫摸了下她的臉頰。
周舒晚點點頭,低聲:“你餓不餓?要不要來碗熱乎乎的餛飩?”
餛飩的味道很小,在開闊的地方吃,也不用擔心味道傳到樓下。
齊銘郁想了想,便點頭:“行,那就吃一碗!
周舒晚便拿出兩碗餛飩,并一小盤生煎包。
晚上吃的東西并不太飽腹,兩個人都有些餓了,便都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碗餛飩,并幾個生煎包。
齊銘郁才去睡。
周舒晚則像齊銘郁一樣,坐在帳篷外面守著。
她從空間里拿了一些竹子,用刀削著,做成竹箭。
旁邊有微弱的燈光。
這是她前世做慣的,在模糊的黑暗里也不覺得難熬,只一下一下地削著。
前世的秩序比這一世要混亂多了,末世突然來臨,政府完全沒有防備,死傷無數(shù),無數(shù)黑勢力層出不窮,彼此爭奪打斗的事情也不間斷。
周舒晚那時候就是在晚上做箭,白天出去尋找物資。
等到半夜四點多,她手中的動作忽然頓住,她敏銳地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嚇O輕微的腳步聲。
她坐在那里,不動彈。
沒過一會兒,便有人探出頭,她一甩手中剛削好的箭,箭便飛了出去,擦著那人的額角而過。
那人嚇了一跳,一抬頭, 便對上周舒晚冷冷的目光。“走,走,快走……”
他的腳都軟了,忙推搡著后面的人,幾個人大氣也不敢出,細碎的腳步聲跑遠了。
一直到凌晨五點,周舒晚等來了三波人,都是被她的竹箭給嚇退的。
齊銘郁睡覺的時候,定了鬧鐘,五點整,便準時醒了。
外面的天氣,微微亮。
一直下了一整晚的酸雨,聽動靜似乎也終于小了點。
齊銘郁從帳篷里鉆出來,便見周舒晚正在削竹箭,她旁邊放了一小捆已經(jīng)削好的箭。
朦朧的燈光下,她的身影看起來,竟然如此靜謐安寧。
真是奇怪,齊銘郁還是第一次從她身上看到這樣的氣質(zhì)。
他走過去,臉上帶著不贊同:“晚晚,削這個手容易受傷,以后讓我來削就是了!
他說著便抬起周舒晚的手看了看,果然,上面有幾道細小的傷口。
周舒晚搖搖頭:“我這個傷口與你和沐沐的相比,差遠了。怎么樣,你手上還疼不疼?”
被酸雨腐蝕的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需要等上好幾天才會慢慢消解。
所以,齊銘郁的傷口應該還是很疼的。
對方卻搖搖頭:“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