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人下車去解鐵索,必然便是包圍重重的陷阱。
周舒晚上下看了看,干脆將頭頂?shù)拇皯舸蜷_,整個人站了起來。
她拿出槍,對準繩索兩邊開槍,她的準頭非常高,驚人的兩聲槍響后,鐵索便斷開了。
齊銘郁踩了油門,呼嘯而過。
那些拿著武器和工具守在暗處的人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急忙開車追了出去。
但還沒開出去多遠,玻璃就被子彈打穿了,司機直接被一槍打在了前額,整個人瞬間沒了呼吸。
車子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在路上失控打著彎,副駕駛座的人嚇得哇哇大叫,車子蹭到了一旁的建筑,然后翻了車。
副駕駛座的人便也被車子壓在那里,滿頭的血,不省人事。
其他埋伏的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都手心冒汗。
他們的老大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后掐滅了煙頭:“去查,查一下那輛越野車的主人到底是誰!手里有槍,槍技也不爛,難道是辦事大廳的人?”
“是,老大!”
這次的埋伏顯然已經(jīng)失敗了。
又發(fā)生了槍擊和車禍事件,轉(zhuǎn)眼,這里便會有警察局的人來。
不能再久待了,一群人熟門熟路地收拾掉做的陷阱,開車迅速離開了。
這是場大的埋伏,在停車場,還遇到兩起小的,不過在看到周舒晚手上拿的槍后,那幾個人便迅速跑得無影無蹤了。
周舒晚現(xiàn)在只想趕緊救人,不愿意與這些人多拉扯。
等車停下來,她就要下車的時候,齊銘郁卻突然攔住了她:“晚晚,稍等!
周舒晚疑惑地看向他。
齊銘郁便道:“這輛車已經(jīng)成這個樣子了,你等我一下,我將四個輪子卸下來,還有發(fā)動機也卸下來。這輛車子,我們不要了!
周舒晚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擔心剛才開槍會引起別有用心的人注意。
她點點頭:“好,那我?guī)湍。?br>
齊銘郁因為早在周舒晚開槍的時候便有了這個想法,所以停車的時候直接停在了最里邊。
周舒晚拿出了一個比較破舊的帳篷,大小正好將車子給放在里邊。
齊銘郁鉆到車下,動作迅速地卸下了四個輪子。周舒晚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渡到空間里。
齊銘郁又將車上的發(fā)動機、蓄電池等還完好的零件都拆卸下來。
時間不過才過去半個小時。
有一直想要搶奪物資,但被周舒晚槍口嚇退的人,也有藏在暗處繼續(xù)偷窺的,見帳篷里半天沒有動靜,便有些奇怪。
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里面做什么。
周舒晚和齊銘郁出門都是習(xí)慣戴口罩的,等將零件都放到空間里。
兩個人便從墻壁那邊悄悄溜走了,只留下一輛快散架的車子和一架帳篷。
不提那些人終于找到跟前,發(fā)現(xiàn)里面早就空無一人后的懊惱和驚訝,周舒晚和齊銘郁從停車場的另一邊出來,兩個人后背上都背上了鼓囊囊的背包,衣服也從黑色換成了淺色的休閑裝,頭上戴了鴨舌帽,連鞋子也是白色的板鞋,與剛才完全判若兩人。
除了背包,周舒晚手里還拿了一對拐杖。齊銘郁則背了兩個陪護床和墊子。
他們到了地下醫(yī)院入口,檢驗了身份,進去后才都微微松口氣。
為什么末世后人類死亡數(shù)那么多,不只是天災(zāi),也有很多是人禍。
藥物不缺,周江海很快就被醫(yī)生打了石膏,囑咐道先住院幾天觀察,如果沒有惡化便可以出院了,在家里好好護理就是。
龐奶奶也拍片后,檢查出是輕微的腦震蕩,也住院觀察幾天,喝藥輸液都用上,很快就好了。
周舒晚雖然囤的輸液水不多,但也夠用了。
她甚至還拿出了幾瓶蛋白,讓給老人輸上補充營養(yǎng)。
那醫(yī)生十分驚訝,看了周舒晚好半天,才默不作聲地將蛋白給加到了醫(yī)囑里。
從前天晚上一直忙活到第二天早上,周舒晚才終于松了口氣。
病房雖然小,但卻是自家人,也不用避諱。
鐘緹云已經(jīng)將兩張陪護床和一張厚墊子放好了,將小小的病房擠得滿當當?shù)摹?br>
“晚晚,你和小郁一直在忙,快躺下歇歇!
周舒晚卻搖搖頭:“媽,你在家里照顧兩個病人,更是累。你先躺著睡一會兒,我給奶奶和爸做吃的!
如今醫(yī)院只有一家食堂經(jīng)營,里面只賣壓縮餅干和用肉罐頭熬的粥。
如果病人不想吃,便只能自己想辦法另做。
但醫(yī)院是嚴禁插電使用電器的,只有一處公用廚房處,能用物資兌換電,自備鍋碗,做些簡單的吃食。
周舒晚知道住院了,無論是大人還是老人都一定要吃好。
便佯裝出去了一趟,等再回來,手里便提了一個保溫袋。
里面鼓鼓囔囔的,都是吃的。
太累了也吃不下東西,周舒晚準備的是饃菜湯。
只兩個病人吃的清淡點,他們四個人吃的包子里都是肉餡。
龐奶奶便有些愧疚:“我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走個路也能跌跤。我跌的地方正好是個大坑,要不是大海擋住了我,我這會兒估計可不止是斷腿這么簡單!”
連正當壯年的周江海都摔斷了腿,可見當初他們摔的力度有多大。
龐奶奶雖然沒有摔得太嚴重,但身上都是磕碰的淤青紅腫,也不少受罪。
“龐奶奶,您可別這么說,F(xiàn)在咱們兩家人成了一家子,那世界上就沒有再比咱們更親近的人了,所以大海他照顧您是應(yīng)該的!辩娋熢泼Π参康。
這話,也就開口最合適了。
龐奶奶愧疚滿滿的心才好受不少,仍舊絮叨著:“住一趟醫(yī)院,又不知道要花多少物資。讓大海受罪不說,折騰得你們都不安生!
“奶奶,您呀,就好好養(yǎng)傷,其他的都不要想。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健健康康、長命百歲地活著,我們才能跟著您享福。
周舒晚輕輕晃了晃龐奶奶的胳膊。
龐奶奶身邊一輩子也沒個女兒孫女的,齊銘郁又特別早熟,很久沒有體驗過被人撒嬌是什么滋味了,被這樣一晃胳膊,不由連心坎都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