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的眼眶瞬間紅了,淚水無聲地滑落。
陶崢輕輕握住了她的肩膀,低聲安慰著:“桑子他一直把我們當成家人,所以他才會奮不顧身地沖上去……”
桑子是他們這個小隊中性格最靦腆的,也把每個人都看成是家里人一樣。
所以當看到張嘉遇到危險的時候,便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
齊銘郁的目光也變得沉痛,他輕輕拍了拍陶崢的肩膀,聲音低沉:“桑子……他是個好兄弟!
陶崢點了點頭,情緒復(fù)雜:“是啊,他一直都是!
他和小六、桑子在一起的時間比齊銘郁更長,末世后一直都未分開過,直到死神將他們徹底分開……
周江海和鐘緹云互相看看,目光中也都是沉痛。
房間里一時陷入了沉默,只剩下窗外寒風(fēng)呼嘯的聲音,仿佛在為逝去的生命哀悼。
周舒晚長吁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情緒。
現(xiàn)在屋里最難受的人是張嘉。
她看著對方,輕聲安慰道:“學(xué)姐,桑子他……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么難過!
張嘉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我知道,只是……只是想起來還是覺得心里難受。”
周舒晚點了點頭,握緊了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
張嘉才勉強控制住情緒,慢慢說道:“桑子和小六,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相依為命,他們也都是孤身一人,所以也就我們還記著他們。”
齊銘郁也非常難受,一直沒有說話。
周舒晚扭頭看向他,對方不想讓她擔心,只給了一個有些落寞的微笑。
宿舍內(nèi)的氣氛很沉默。
周舒晚輕輕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說起自家這些年的經(jīng)歷,試圖將話題岔開:“我們這些年也是經(jīng)歷了不少波折。當初離開海岸后,我們追隨母艦,然后一路向南,路上遇到不少災(zāi)難,不過還好,都挺過來了!
她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講述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眼神中透露出疲憊。
當聽到他們說起曾經(jīng)拖回去一個約莫有300噸的鯨魚群時,陶崢非常驚訝,眉頭微微挑起,語氣中帶著幾分贊嘆:“看來你們物資不缺,這么一大群鯨魚,肯定能撐很久!
他也沒藏著掖著,苦笑一聲:“不瞞你們說,我們之所以開始往南遷徙,就是因為北方溫度極冷,我們幾乎已經(jīng)找不到食物了。
那邊的地質(zhì)活動更早變化,冰層崩塌,非常不安全。
在地質(zhì)專家的建議下,我們才決定向南遷徙!
正因為向南遷徙,才又見到了故人。
當時在海岸邊上,火山噴發(fā)的時候,一切發(fā)生得都如此迅速突然,大家都自顧不暇,根本顧不及旁人。
陶崢他們個個年輕力壯,其實比周家人更早上船。
周家因為有龐奶奶、鐘緹云兩個人拖累,腳程并不快,所以他們上船速度并不快。
但是他們更幸運,然后沒有盲目去追尋母艦的方向。
他們要避開所有人的耳目,悄悄將自家的大游輪放出來。
所以陶崢他們一直都認為周家人很可能已經(jīng)去世了。
能再相見,實在是意外之喜。
而再見的激動和欣喜過后,周舒晚也發(fā)現(xiàn)了自家留下的致命遺漏點——那艘突然出現(xiàn)的游輪。
陶崢也心思縝密,既然與馬艦長他們隊伍合二為一,肯定也聽說了他們家開著游輪主動去加入了母艦的隊伍。
所以當周舒晚說起當初怎么獲救的時候,便特意解釋了一番:“其實當初和你們差不多,我們腳程慢,等到了動力船上時候,火山噴發(fā)得已經(jīng)很劇烈了,火山灰飄得到處都是,后面紅色的巖漿噴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