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府世子死死盯著她,終究還是兒子的安全占了上風(fēng),他幾乎咬牙切齒,一連道了三個‘好’字,然后帶著兒子揮袖離去。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在投注的這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里,寧軟感覺自己大概能死個十幾次。
南安王府世子,還有另外幾位公子小姐家里的人,皆是對她怒目而視。
似是在怨恨她竟然真的出這么重的手。
第一次出重手。
自然是要被怨恨的。
所以寧軟決定多出幾次。
第二場,她仍舊以一敵九。
沒有絲毫懸念,她贏了。
九個敵人,三個中了精神攻擊,六個被劍氣所傷。
連續(xù)打完兩場,寧軟仍舊沒有下去。
她又接著打了第三場。
第四場……
第五場……
第六場……
后面幾場,賠率其實已經(jīng)被生死園壓得很低了。
即便投注她贏,也賺不了什么。
但揍人很爽啊。
尤其是揍這群空有修為,但實戰(zhàn)能力弱爆了的皇室成員。
六場之后。
寧軟終于有了下臺的想法,她站在臺上,嗓音清脆,“兩日后,我會繼續(xù)上場,想打我的可以準(zhǔn)備準(zhǔn)備噢!
瞧她多熱心,還提醒大家呢。
四周,仍是高聲呼喊著‘一號’的聲音,此起彼伏,十分亢奮。
……
五樓第一間貴賓房內(nèi)。
寧軟一進來,便見她心愛的千碧獸肉已經(jīng)被片成薄片,裝盤備好。
靈茶也是剛剛續(xù)上的,還散發(fā)著清香之氣。
“殷小姐果然厲害,實在超出本宮意料之外!
太子殿下看著她,眼里確實有著劃不開的震驚。
寧軟反應(yīng)平平,“是他們太弱。”
同樣的五境,六境,她感覺青云州七大宗的弟子,基本都能碾壓對方。
太子殿下愣了一下,卻并未生怒,反而煞有介事的點頭,“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不強,在東饒州,一名七境修士,一輩子都不曾出過手,也是有的!
確實不能不出手的十九皇子蠕動嘴唇,想要反駁,但張了張口,又完全沒有能夠反駁的實例。
只能悶聲道:“我們也不用動手啊,只要境界夠高,若是像老祖宗一樣有個十二境,就算沒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也能輕易對付八九境的修士,再加上護州大陣……反正就算不能打也沒事!
對于東饒州的修士而言,十一境,十二境都不是秘密。
因為皇室背后,就存在不少十二境。
若非如此,又哪里能鎮(zhèn)的住如同丞相一般的十一境修士?
顏涼冷笑著掃了他一眼,“就算你成十二境,也是最弱的十二境,你準(zhǔn)備這輩子就躲在東饒州么?”
“……東饒州也沒什么不好的。”顏鈺反駁。
只是底氣明顯不足。
年輕修士,誰又沒想過獨自游歷九州,探索秘境,追尋大道?
“殷姑娘。”太子殿下適時插話,成功轉(zhuǎn)移話題,“你今日傷了那么多人,恐怕他們不會善了!
寧軟已經(jīng)坐下開始干飯。
吃幾片千碧獸烤肉,喝一口靈茶,個中滋味,實在難以言說。
聞言。
她咽下口中烤肉,語氣平靜的反問:“他們要報復(fù)我?”
太子殿下點頭,“他們會,但朝堂這邊,本宮會替你壓下去,生死園挑戰(zhàn),公平公正,皇室不會出面!
“不過!彼鋈辉掍h一轉(zhuǎn),“明路行不通,不代表他們不能走暗路,生死園雖規(guī)定白身不能參加,可若是他們給予散修別的身份呢?”
義子,義女,義兄,義妹,或者直接嫁娶,甚至是以什么找回失蹤多年親生血脈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