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數(shù)匯聚于寧軟頭頂。
她的氣息,突然開始攀升。
“這是……殷小姐她,該不會也是要突破了吧?”
“竟然又是在戰(zhàn)斗中突破!”
“怎么會?她明明沒有突破跡象的呀?”
要是突破能這么簡單,憑著東遼州的婆娑果,怕是連十一境都一大堆了。
震驚!
難以置信!
卻又不得不信。
因為就在下一刻。
所有人都親眼見證著,適才還是四境巔峰的寧軟,是如何突破到五境的。
“快,都不要留手,就趁現(xiàn)在,我等必須全力出手!
老年壯漢有點慌了。
七境怕五境,說出去只怕都沒人會信。
可這就是事實。
怕的又何止是他?
另外八人同樣面露驚色。
然而……
只片刻,便有人忍不住恐懼出聲:“根本不行,只憑我們根本打破不了這口鍋的防御!
況且。
這個變態(tài)已經(jīng)突破成功了。
她只是在穩(wěn)定氣息。
“你們打夠了么?”
就在九人瘋狂攻擊著鐵鍋防御的時候,少女清澈嗓音于半空中驟然響起。
她緩緩睜開雙目,唇角輕扯,那一絲瀲滟的笑意,只看得眾人背后發(fā)涼。
“你們打夠了,就該輪到我了吧?”
“……”他們打個屁啊。
頂多是讓她受了點小傷,這算什么打?
她的傷勢甚至還沒有他們九人的重。
那口令無數(shù)修士垂涎的鐵鍋,被寧軟收回了儲物腰帶中。
還想實驗一下五境戰(zhàn)斗力的她,倒是沒想靠鐵鍋獲勝。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強者斃命術(shù)!
又是這一套令人惡心,卻又防不勝防的操作。
貼心的施展完了治愈術(shù)之后,寧軟方持劍而上……
一刻鐘的時間后。
臺上只剩下一襲青衫的少女,抬手將三柄長劍收回玄色劍匣中。
不等裁判開口。
她便率先說道:
“繼續(xù)下一場吧,早點打完,省時間!
“……”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裁判連連點頭,語氣復(fù)雜的宣布了這場比試結(jié)果。
臺上狼狽不堪,已毫無一戰(zhàn)之力的九人被抬了下去。
同時,臺下與四周,赫然迸發(fā)陣陣吶喊聲。
比以往都還要熱烈,激動。
不說別人,就連裁判都抑制不住的亢奮。
在生死園待了這么多年,他可以毫不心虛的說,今日這一場對局,絕對是他見過最精彩的一場。
生死園后臺。
園主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幾位皇室成員。
“按照規(guī)矩,九名六境,已經(jīng)算是違規(guī),更何況還破格放了位壓著境界即將突破到七境的體修,座位還是莫要做的太過了!
“有沒有做的太過很重要么?生死園的客人想看什么,難道園主不清楚?他們想看的可不是公平公正的對決,他們要的是刺激,是精彩,不公平又如何?誰又在乎?”
說話的赫然是肅王世子。
丞相大人的大舅子。
園主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長的看向?qū)Ψ,“世子倒真是了解我生死園,可老夫若記得不錯,外邊兒那小丫頭可是丞相府的人,世子今日所為,不知丞相是否知道?”
“笑話,我肅王府行事,何需問過他丞相府?”肅王世子面色一沉,眼底是化不開的陰郁,“園主只要現(xiàn)在給我等一個答復(fù),能否臨時換下最后兩場的人?”
另一位藩王郡主也冷笑著道:
“園主說我們違規(guī),可寧軟不是已經(jīng)突破到五境了么?按照你生死園的規(guī)矩,是可以超過她兩境的,我們又不是要她和八境修士打,算哪門子的違規(guī)?”
“是這個道理,我皇室尊嚴豈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踩在腳下?園主今日不同意也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