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拿著畫,手上快速掐印。
朝著畫卷一指。
瞬間,寂靜的室內(nèi),就傳來了城主大人夾雜驚慌與怒意的聲音:
“寧軟!你這是什么邪術(shù)?”
“放我出去!”
“寧軟!”
“聽到了,聽到了!睂庈浳媪宋娑洌o予回應(yīng)。
畫卷內(nèi)的‘小人’有片刻的僵硬,旋即怒喝出聲:
“寧軟,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是來賠錢的。”寧軟語氣無辜,“不是城主先動手的嗎?我是個講道理的人,那么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講道理了么?”
“……”
畫中的城主似乎被這話噎得不輕,水墨勾勒的身影都?xì)獾媚:艘凰玻骸爸v道理?!你將我關(guān)在這幅破畫中,還敢說講道理?!”
嘭——
大門被猛地撞開,數(shù)名玄水族修士沖了進(jìn)來,為首的正是那位曾為他們引過路的修士。
個個面色驚怒,周身靈力涌動,一副隨時準(zhǔn)備動手的架勢。
然后,他們就看到那個叫寧軟的人族少女,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手中拿著一卷展開的畫卷。
而畫卷內(nèi),他們威嚴(yán)的城主大人……此刻正如同一幅被定格的水墨人像,在那畫卷之中憤怒地掙扎、大喊著寧軟的名字。
驚惶與怒意幾乎要透紙而出!
眼前極具沖擊性的畫面讓所有闖入者大腦一片空白。
他們城主……竟然被收進(jìn)畫里了?!
這是什么通天手段?!
寧軟的目光從畫上移開,淡淡掃過闖進(jìn)來的幾人,抬手,做了個‘噓’的動作:“不想你們城主死掉的話,就小聲點(diǎn)!
“也別威脅我,恐嚇我,反正抓都抓了,再順便殺了也一樣!
她說著,還象征性地用手拍了拍畫軸,仿佛在安撫受驚的畫卷。
畫中的城主身影隨著她的動作晃了晃,表情越發(fā)驚恐。
“你……你對城主做了什么?!”
一名玄水族老者指著畫卷,手指都在顫抖,又驚又怒,卻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寧軟不回答,徑直上前,霸坐了城主之前的位置。
又敲了敲畫軸,“城主,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就不要再浪費(fèi)時間了,你說呢?”
畫卷上的人像又一次晃了晃身體。
等艱難站穩(wěn)后,他方急聲道:“你們先退下,別妄動!”
幾名玄水族修士聽到城主的聲音,雖還是一副隨時都準(zhǔn)備出手的模樣,但到底沒敢再擅自開口。
一個個的站在原地,既不離開,也不敢沖上前。
寧軟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那現(xiàn)在我們就先談?wù)劺捉俚氖拢撡r償?shù)哪,我不會推脫!?br>
“可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是銀翼族挑起的,他們?nèi)羰遣徽也纾遗笥芽隙ň瓦能忍忍,不會現(xiàn)在突破!
“所以雷劫的責(zé)任,他們也應(yīng)該付一半,這不過分吧?”
“你同意嗎?”
城主當(dāng)然同意。
且不說自己性命都還在人家手上,就單以事實來說,他也認(rèn)同此事銀翼族該負(fù)一半的責(zé)。
“可以,我會派人通知他們!
城主答應(yīng)的速度很快。
“你能否先放我出去?我可以保證不再對你動手!
就算動手,也得在有萬全準(zhǔn)備的時候才能動!
否則只要有這幅畫在,恐怕就沒人能傷到寧軟。
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為什么那只明明是無垠匪的狐貍會對寧軟這般死心塌地了。
什么道德承諾?
只怕是也被吸入到這幅畫中過!
“我知道城主很急,但你先別急。”寧軟慢悠悠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適合就這么談話會比較順利!
“具體要賠償多少,說個數(shù)?”
“六千枚高上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