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宴聲音清朗,語調(diào)平緩,“我從未聽過顧六此人,也沒有讀過他的詩!
“我的詩,都是我自己寫的!
顧長宴解釋了一句。
沈秋水想說什么。
顧長宴揮揮手,“你們已經(jīng)說了許多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
沈秋水,“……!
顧長宴,“我只問,他的詩都在此是吧?”
沈秋水不知他想做什么,警惕回答,“這我也不清楚,也許還有其它的詩流落在外……”
顧長宴嘲諷一笑,“你之前還說,顧六將此生所作之詩,皆抄錄在此,現(xiàn)在又變了?”
沈秋水臉色一紅。
爭辯道:“祖父是這么說的,只是事情過去了這么久,具體情況我也說不準!
“隨你吧!鳖欓L宴無所謂。
他神色從容淡定,沈秋水心中有些忐忑。
在沈秋水看來,這局雖不算死局,可也難破。
顧長宴很難證明,這詩冊是假的,就無法清洗剽竊抄襲的嫌疑。
顧長宴把手中詩冊放在桌子上,“這本詩冊是假的!
沈秋水心中一緊,“你有什么證據(jù)?”
顧長宴,“我不需要抄襲任何人!
“若是兩首詩一模一樣,那也是別人抄襲我!
他眼神輕掃,眸光銳利,少有的露出輕狂鋒芒的一面。
沈秋水一怔,繼而笑道:“我相信顧解元有這個實力,但……”
顧長宴從桌子上抽出幾張紙,遞給了沈秋水。
沈秋水狐疑接過,瞄了兩眼,臉色頓時不大好看。
姚平、趙垚幾人也好奇的湊過腦袋。
剛才就看到顧長宴在寫什么,幾人都很好奇。
只是看清楚后,神情都變得和沈秋水一樣,難看,且復(fù)雜。
“寫的什么,讓我們也看看!蹦蠈m尋道。
沈秋水只好將幾張紙遞了過去。
南宮尋翻了翻,當即笑了,對小廝道:“讀出來!
小廝接過,大聲朗讀出來。
竟是詩。
顧長宴方才默不作聲,竟是在寫詩。
短短時間內(nèi),一共寫了五首詩。
這五首詩很有特色,有兩首是描寫剛剛發(fā)生的事情的。
與沈秋水比試的盛況,和安陽書院人山人海的場面。
另外三首寫景,寫的也是安陽書院當前的景色。
不遠處的一棵冬青,和旁邊兩株盛放的臘梅。
清澈的湖水中,三只悠閑的鴨、子。
寫的皆是此情此景。
不管是風格,還是水平,都同剛才比試時所寫的三首詩一致。
南宮尋輕笑一聲,“這回做不得假了吧!
“寫的都是眼下之事,那顧六,也不能從地底下爬出來。”
“我們這么多人看著,顧兄可沒和任何人接觸,總不能還說他抄襲別人的!
徐大人臉色陰沉。
張偉傻了,就這么短短時間內(nèi),顧長宴又寫了五首詩出來?
每首詩寫的都還不錯,起碼比他好。
韓山長哈哈大笑,狠狠拍了拍桌子,“長宴,做的好!”
“看到?jīng)]?”他指著那新寫的五首詩,“這是最好的證據(jù)!
“長宴文采斐然,何須作弊?”
“這種水平的詩,他想寫多少就寫多少,信手拈來,還需要費勁吧啦的去抄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