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鐘,蘇寧笙就被霍老夫人叫了起來。
如果是以前,她早就發(fā)飆了,起床氣非常嚴(yán)重,可現(xiàn)在,她哪怕心里再不滿意,看著霍老夫人那蒼老的神色,和比之前更沒了的精神氣,只能默默起了床。
然后,在霍老夫人的監(jiān)視下,去外面跑步。
霍老夫人在旁邊說道:“出汗了就能停下來,不出汗的話,就一直跑到八點,這樣人才能顯得精神些,你這天天沒精打采的,一看就是運動太少了!
“……”
蘇寧笙重重的打了個哈欠,眼皮都快抬不起來了。
霍老夫人還在那里說這話:“你能把眼睛睜開嗎?否則的話,怎么震懾得住霍氏集團(tuán)那些人?他們今天可都在等著看你的笑話呢!”
蘇寧笙再次打了個哈欠。
霍老夫人看她哈欠連天,更是心痛了,忍不住對阿芳開了口:“你說止行向來是個自律的人,每天十一點睡,五點起床健身,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懶媳婦?”
阿芳嘆了口氣:“您嘴里這么嫌棄,可行動上卻一直鼓勵她呢!”
霍老夫人開了口:“當(dāng)然要鼓勵了!否則的話,她罷工了怎么辦?為了小安,也要讓她對霍家有歸屬感!”
阿芳沒說話。
霍老夫人再次開了口:“就是不知道,她以后會不會改嫁,如果她改嫁了,死后能不能和止行合葬在一起呢?止行一個人,太孤獨了……怪我,以前只覺得他強大就可以了……”
人沒了,才會忽然意識到,只要活著,其實怎么樣都可以。
人往往都會在失去以后,才知道珍惜。
就好像家長們往往想讓孩子們考第一,可當(dāng)身體狀況出現(xiàn)問題后,才會恍然大悟,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霍老夫人對霍止行,亦是如此。
阿芳聽著這些話,再次默默嘆了口氣。
霍先生的離去,對老夫人的打擊太大了,讓她這么爭強好勝的人,如今都佛系了很多。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對蘇寧笙要求很多,可是現(xiàn)在,她對蘇寧笙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看上去精神些,撐場子?
阿芳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前方。
卻見蘇小姐跑步不快不慢,掌握著節(jié)奏,但是都跑了半個小時了,如果是正常的年輕人,怕是早就大汗淋漓了吧,可是蘇小姐竟然一滴汗也沒流。
“行了。”
霍老夫人看著蘇寧笙蒼白的臉色,在半個小時后叫了停,到底還是心疼她的,怕一下子運動量太大,會增加她的負(fù)擔(dān)。
她開了口:“以后每天慢慢加時間吧,不然一次性不行,看你這臉色,都白的透明了,現(xiàn)在頭暈不暈?回去吃點東西吧!你這身體也太差了!”
蘇寧笙:?
她才剛熱身而已!
這就完了?
老夫人也太好打發(fā)了吧。
蘇寧笙這么想著,再次打了個哈欠。
臉色因為困頓更白了,于是早餐,老夫人給她吃了很多補氣血的東西:“你太懶了,天天好吃懶做,身體反而會虛,多吃點,以后加強點鍛煉,知道嗎?”
蘇寧笙:“……”
狼吞虎咽吃完了飯,蘇寧笙站了起來,打算去公司。
等她前腳離開,霍老夫人頓時站了起來。
阿芳詢問:“您去哪兒?”
霍老夫人垂著眸:“去公司。今天是她說的三日之期,不僅外界對此關(guān)注著,霍氏集團(tuán)內(nèi)部的一些元老們,肯定更加關(guān)注。所以,我要去給她撐撐場子!”
霍老夫人很清楚,現(xiàn)在留在公司里的人,都是要么有能力的,要么對霍止行忠心耿耿的。
這些人,反而會對蘇寧笙發(fā)難。
霍老夫人當(dāng)然不會被外面那些流言蜚語所迷惑,她很清楚霍氏集團(tuán)從來都和蘇氏集團(tuán)是雙贏的局面。
雙方存在著競爭,才有壓力,也是兩個企業(yè)都活下去,永遠(yuǎn)引領(lǐng)潮流的根本。
這是一種商業(yè)平衡,如果一家獨大,很容易就變得自大,從而一葉障目,人也變得盲目起來,企業(yè)反而才更危險。
阿芳開了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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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
蘇君彥一大早起了身往樓下走去,陶萄詢問:“今天怎么這么早出發(fā)?”
蘇君彥開了口:“九點開市,金價也會定下來,我懷疑霍家那群人會借題發(fā)揮,為難寧笙,去為她撐腰!
陶萄聽完這話,立馬握住了蘇君彥的胳膊:“那我和你一起去!一起給寧笙撐腰!”
蘇君彥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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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
安思明正在算自己的存款。
吳慕青嘆了口氣:“霍老夫人隨便拿出來了五個億,蘇家也隨便拿出了五個億,就咱們家,以前也算是小康之間,跟他們比起來,怎么這么窮?”
安思明也嘆了口氣:“是。
兩個人抱怨的時候,安洛塵走了進(jìn)來,直接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這里面有兩個億,你們給她送過去吧!”
這話一出,安思明和吳慕青就都看向了他:“洛塵,你是不是又去賽車了?”
安洛塵的腿上次受傷后,很多醫(yī)生都說,很難愈合了,但后來被蘇寧笙治好了,于是繼續(xù)開啟了自己最愛的事業(yè)。
現(xiàn)在安洛塵已經(jīng)成為華夏標(biāo)準(zhǔn)的第一人!
但安洛塵仍舊努力的開車,提高技術(shù),每當(dāng)別人問其他來的時候,他都會說,“……跟她比,還差得遠(yuǎn)呢!”
安洛塵點了點頭:“不知道這些夠不夠!
安思明開了口:“加上我們的,應(yīng)該夠這次的虧損了,她總不能虧了四個億吧?慕青,你在想什么呢?”
吳慕青開了口:“我突然覺得,我們可能不用去送這筆錢!
安思明一愣:“為什么?”
吳慕青嫁給他以后,對這個家從來都是盡心盡力的,難道現(xiàn)在忽然有了私心了?
不過,安思明也是可以理解的,妻子這么多年,也很不容易。
剛想到這里,就聽到吳慕青開了口:“我突然想到,笙笙上次幫我炒股,前期也是一直虧損,可是最后,卻贏了。”
這話一出,安思明卻笑了:“上次是炒股,這次不一樣,黃金已經(jīng)連續(xù)跌了兩個月了,不可能一下子漲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