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卿頓時來了興致,趕忙將林舒卿拽到一邊,追問程十鳶到底犯下了何種天怒人怨的罪行,令這位日后的七公主對他恨之入骨。
林舒卿裝出一副擔(dān)心的樣子,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來,便將季幼卿給扶了起來,一臉嚴肅的道:“程十鳶一向囂張,仗著自己和宸王的婚事,目中無人!
“就算是我,也不例外,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見一個女人就會去勾搭,就算是七皇子,也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她曾經(jīng)說過,她最喜歡的就是那些對她癡迷的人。”
“真的假的?”
季幼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起季青臨對程十鳶的犧牲,她就有一種想要將程十鳶碎尸萬段的沖動。
林舒卿見季幼卿生氣,也就明白自己的目標(biāo)即將達成,趁著季幼卿沒有注意到,她暗暗一笑,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你來自于烈焰帝國,沒有必要懼怕辰王爺!
林舒卿這是在給季幼卿一個警告,讓她不用擔(dān)心,她是來自于烈國人,最多也就是將她送回國內(nèi)。
程十鳶的一條小命,并沒有引發(fā)兩個國家之間的大戰(zhàn)。
季幼卿確實受到了洗腦術(shù),居然口無遮攔地揚言要將程十鳶千刀萬剮。
林舒卿裝模作樣的安慰:“不值得,不值得。”
“不必多說,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若不是你告訴我,我也不會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來,想要讓我們國家的使節(jié)們清醒過來,程十鳶,我一定要除掉。”
林舒卿一雙妙目一轉(zhuǎn),將季幼卿的手握在掌心中,遠遠望去,仿佛兩個親密的小妹妹似的。
“話雖如此,但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胡來,再過些日子,便是春狩之期,皇室中人都會到場,到時候誰也不會想到她會被殺,何況,這獵場中猛獸極多,誰都會認為她是被什么猛獸給殺了,然后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季幼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傻乎乎的對著林舒卿說了一聲謝謝。
“哎,好姐姐,我們之間還有何談謝?我只是不喜歡程十鳶的行事風(fēng)格,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出去!
季幼卿頷首道:“那是應(yīng)該的!
林舒卿看著季幼卿怨毒的目光,得意的笑了起來。
春天,是一個充滿生機的時節(jié),一些原本只能在山洞里沉睡的生物,此刻也紛紛醒來,一個個瞪大了雙眼,望向了窗外的綠色。
他們并不知道,一股危機感正在悄然逼近,他們被安排在了這片區(qū)域,自然要為皇室服務(wù)。
幾里之外,一行人正朝著獵場而去,皇上騎馬走在最前方,江清寧、季青臨等一群王爺和文武百官緊隨其后,而那些前來圍觀的女子,則被一頂軟轎給扶了起來。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外面。
“今天的獵殺,你們一定要展現(xiàn)出真正的實力,讓我們見識一下!
皇上都這么說了,眾人自然是要給皇上一個下馬威,若是能得到皇上的賞識,那就是光宗耀祖了。
其次,一年之內(nèi),只有春季與秋季兩次大規(guī)模的狩獵,間隔大半年,大家都是帝國最忙碌的人,難得有一日外出游玩,自然興奮不已。
程十鳶剛下車,季幼卿就從她面前走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她剛要上前行禮,季幼卿就懶得搭理她,冷笑一聲,徑直向前走去。
程十鳶望著她的身影,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跟著她離開。
今天是打獵的日子,皇帝和太后都在,她可不能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搗亂。
季幼卿看到程十鳶沒有跟過來,還當(dāng)她害怕自己,心中越發(fā)的高興,要知道不久前她還被沈程十鳶擺了一道,如今皇上就站在她面前,若是她再去告密,那程十鳶可就慘了。
季青臨提議,將所有有實力的人分成三隊,一隊兩隊,一隊兩人,一隊一隊,一個小時后,再由圣上打分。
“那么,我們的評級標(biāo)準是什么?”
“啟稟皇上,自然要根據(jù)獵物的個頭來定,如山雞、兔子之類的小獸一斤,中等的山豬兩斤,體型大的三四五斤,小的要三斤,小的敢向陛下要三樣?xùn)|西,三人一人一份!
皇上微微一笑,很明顯,他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以往天元國的人,都是一窩蜂的往里闖,到時候,就是各憑本事?lián)尩礁嗟臇|西。
不過他們?nèi)硕鄤荼姡诮咏熬鸵呀?jīng)驚走了所有的目標(biāo),因此數(shù)量不會太多,這種分批的方式的確能解決這個問題。
可是,他又有些不滿:“如果分成三個小組,每個小組都有相應(yīng)的獎勵,會不會太累了?”
季幼卿突然上前,對著皇上提議道:“陛下,獎品可以分成一等獎和二等獎,讓倒數(shù)第一的戰(zhàn)隊面子上好看一些!
皇帝看著季幼卿那副活蹦亂跳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對她越發(fā)的喜愛。
隨著他的命令,一行人迅速分成了三個小隊,各找了幾個相熟的人組成了一個小隊,只有江清寧還留在那里。
“皇上,打獵是一項大規(guī)模的工程,我們這么大的動靜,怕是已經(jīng)驚動了很多動物,要不,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會兒,讓它們放松警惕!
這是一個很有道理的建議,皇上一馬當(dāng)先,騎在馬上,以身作則。
季青臨亦趁此時機向后奔去,找尋程十鳶。
程十鳶看到這匹馬十分喜愛,伸出小手去摸那匹馬的腦袋,不料那匹馬忽然打了個響鼻,令她驚退數(shù)步。
“不用擔(dān)心,這幾匹馬受過很好的調(diào)教,性情溫順,不會傷害任何人!
“真的?”雷格納一愣。
程十鳶轉(zhuǎn)過身,向季青臨投去詢問的目光。她突然想起,季青臨從小在這樣的地方長大,肯定很擅長騎馬,所以一路小跑過來。
“使者,您剛才說,這匹馬是怎么回事?”
季青臨很高興,他將程十鳶帶到了那匹馬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你騎上去之后,雙腿并攏,然后換個方向,想要停下來的時候,就使勁的拉住繩子。”
聞言,程十鳶按耐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大聲要求馬上騎上去,劉青取來一把小木凳,放到石奇鸞的腳邊,攙扶她跨上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