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兒別哭了,我會幫你的!”
“一個小小的攝政使而已,現(xiàn)在新帝繼位,還敢這么放肆,別忘記了,咱們府里可是有皇帝撐腰的!”
宋菀傾看著國公夫人那憤怒的表情,就覺得自己這一次來的值了。
她將宋菀傾擁入自己的懷里,享受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她的心里充滿了愧疚。
自己的親生骨肉,自己最疼愛的閨女,在外面受苦了那么多年。
她終于回來了,可是,她還是要靠著其他人的眼光生活,這樣的生活,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國公的妻子安慰了宋菀傾幾句,便命心腹帶著宋菀傾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而她自己,卻是走到了院子里。
所謂的前院,便是男人們工作的地方。
這幾天,他一直躲著裴煊,沒有出府,也沒有和他有什么直接的矛盾。
國公夫人沒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攔,徑直走到了國公爺?shù)纳磉叀?br>
宋國公看到國公的妻子,并不意外。
“你這是?”
看著自己的夫君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主子,你覺得我們會讓裴煊封鎖國公府,讓所有人都出不去!”
宋國公聞言,臉都黑成了鍋底。
如果國公府真的擁有對抗裴煊的力量,他豈會讓裴煊騎著鼻子走?
“少奶奶,別鬧了,我們都知道攝政王是個什么樣的人!
“如果他真的發(fā)瘋了,我們跟他硬碰硬,只會兩敗俱傷!”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打個屁!”
國公的妻子聽到這句話,很是不悅。
“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蘇傾兒這幾天可是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就是她害得我們府被圍攻,在整個京中淪為笑柄!”
說到自己的女兒,這位國公府的大小姐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宋國公沒料到自己的女兒也參與了此事,不由心中一緊。
“蘇傾兒是怎么跟你說的?”
“蘇傾兒該不會是去找裴萱的麻煩吧?”
國公聞言,當然不會答應。
她的女兒,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優(yōu)秀的女人,就連裴煊那個變態(tài),都不喜歡她的孩子,但她的孩子,卻沒有一個是錯誤的。
“大人,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此事怎能怪蘇傾兒,蘇傾兒剛回到家族沒幾年,又和裴煊非親非故,恐怕是那個裴煊有意為之!”
聽了這番話,宋國公不由想起當日云熙躍將自己的女兒接回去認祖歸宗時的情景。
連自己的女兒認祖歸宗,裴煊都要插手。
那么,這件事,很有可能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而且,宋國公雖然和裴煊同為朝堂上的官員,但也只是從表面上了解到裴煊的喜怒無常,并沒有去探究裴煊的所作所為到底有沒有道理。
現(xiàn)在妻子這么一說,宋國公更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為國公府和自己的女兒報仇。
“小姐,你還是早點回家吧,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
“我現(xiàn)在就進宮面圣,他一個小小的攝政王,怎么可能和皇上抗衡!”
國公夫人一聽,頓時松了口氣。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老公很要臉,自己的家人被這么多人圍攻,如果不給他們一個交代,那才是怪事。
與此同時。
宋國公大搖大擺地走到府門前,看著依然被攔在城門前的士兵,心中的怒意更甚!
“國公爺,王爺說了,誰也別想離開,誰也不許進去!”
宋國公聞言,不由嗤笑一聲。
“王爺,你為什么要阻止我?”
“難道我進宮面圣,還要得到王爺?shù)氖卓蠁??br>
守衛(wèi)聞言,遲疑了一下。
國公進殿面圣,這是他們無法阻止的事情,更沒有阻止宋國公的道理。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妥協(xié)一下。
“國公爺息怒,我這就回去跟王爺說一聲,王爺自會請他進宮面圣!”
宋國公的面色變得極為難看,放眼天下,還有誰能像他這樣,出了自己的家門,還要得到攝政王的允許?
可他也清楚,眼下當務之急,還是進宮面圣,將裴煊的罪名報給皇帝。
是以,雖然心里一萬個不愿意,卻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我可沒這么多功夫,要是耽擱了正事,我可要殺了你!”
小隊長連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聽到這里,裴煊微微一笑,下令讓宋國公離開。
宋國公也不敢怠慢,第一個進宮,與當今的皇帝相見。
而當新帝見到宋國公的時候,宋國公立刻明白了,為什么這些日子來,他們國公府都被包圍了,居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宋國公,您這次來,所為何事?”
“聽說你病了,便讓我放了幾天假,為何不在家休息,如今可好了?”
宋國公聞言,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原來,他們被關在府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風聲,而裴煊,就是以生病為理由,輕而易舉地騙過了所有人。
然而宋國公卻聽出了關鍵所在。
小皇帝對自家的情況并不知情,這意味著,他可以在小皇上面前,將這件事告訴裴萱!
宋國公當即將裴萱最近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陛下,不是微臣夸大其詞!”
“現(xiàn)在,連王爺都有了欺上瞞下的行為,如果你不重罰他,我怕他以后會被人利用!”
宋國公說完,就給年輕的皇帝跪下了。
“陛下,臣懇請陛下嚴懲攝政王!”
年輕的皇帝雖然沒有說什么,但看著他皺眉的模樣,宋國公也忍不住有些得意。
要是小皇帝真的聽從了他的命令,裴煊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這位年輕的帝王,在聽到自己的話語后,居然還維護起了裴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