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妙薇在荷塘里拼命的掙扎,大聲的求救,宋芷歌立刻就意識到,林妙薇是在算計(jì)自己。
大概是她沒有接近荷花池,才會被林妙薇給淹死。
就在這時(shí),宋菀傾與月淑杳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他們沒有去救援林妙薇,而是對著宋芷歌破口大罵。
“宋芷歌,永安伯爵的千金大小姐,是怎么被你推到荷花池中去的?”
“你與她并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為何要對她下此毒手!”
月淑杳是個(gè)極端的人,聽到的都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反倒是宋菀傾,似乎很害怕,她挽住宋芷歌的胳膊,聲音有些哽咽:“妹妹,女兒知你對傾兒回京,想要找回自己的爹娘有些不滿!
“林姑娘是清白的,你為何要害她?”
旋即,她似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對宋芷歌道:“妹妹,我們這就向伯爵娘子請罪,相信伯爵娘子也會念著你是郡主的份上,饒你一命!”
宋芷歌冷冷的盯著宋菀傾與月淑杳兩個(gè)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想必,他們早已在旁邊等待了很久。
就等著林妙薇一掉進(jìn)水里,她就會跳起來罵她。
可是,這兩個(gè)女人的腦袋是怎么回事?
這里離林妙薇和荷花池這么近,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將林妙薇推入荷塘之中?
宋菀傾看著宋芷歌遲遲沒有開口,只當(dāng)宋芷歌害怕了,便開口說道。
雖說宋芷歌是云晟國僅存的一名郡主,地位自然是極高。
可是和永安伯爵這種世襲的家族比起來,卻是差得遠(yuǎn)了。
她一邊偷著樂,一邊等著丫鬟來告訴伯爵夫人。
與此同時(shí)。
侍女肖曦,已經(jīng)去通知伯爵夫人,宋芷歌將林妙薇“推下水”的經(jīng)過,說的清清楚楚。
伯爵娘子領(lǐng)著一眾丁趕到,卻沒有先對宋芷歌興師問罪,反而下令,讓返水中的侍女,去荷花池中,將林妙薇給撈了出來。
林妙薇被淋成了落湯雞,咳嗽個(gè)不停,看起來很是凄慘。
宋菀傾當(dāng)即朝著伯爵夫人的方向跑了過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伯爵夫人,大姐不是有意把您推到荷花池中的,這其中必有誤會,所以您掉到了水里!”
月淑杳在旁邊煽風(fēng)點(diǎn)火:“伯爵夫人,莫要被嘉和郡主假惺惺的假面所欺騙!”
“你可別忘了,蘇傾兒找到了她的親生女兒,并將她帶回了國公府,可她卻一直在大庭廣眾之下,侮辱了她的親生母親,也侮辱了她的義女——國公!”
“我看她就是看林大小姐長得好看,嘴甜,討人喜歡,所以才把她推到了荷塘里!”
宋菀傾與月淑杳“通力合作”,永安伯爵夫人對宋芷歌也是另眼相看。
她收拾好心情,朝著宋芷歌走去。
“嘉和公主,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你。”
“我這女兒雖然刁蠻了一些,但也沒必要讓嘉和公主這么做!”
聞言,宋芷歌也不動(dòng)怒,只是平靜的望著伯爵夫人。
“這么說,就算是伯爵夫人,也覺得是我做的?”
伯爵娘子聞言,朝著宋菀傾與月淑杳使了個(gè)眼色。
兩個(gè)人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即便她并不認(rèn)為宋芷歌會做出這種事情,但對于宋芷歌,她還是有一些疑惑的。
宋芷歌當(dāng)然懂伯爵娘子的心思,于是她反問道:“請問伯爵夫人,我為何要當(dāng)眾對你女兒出手?”
“你可有任何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你的女兒,就是我殺的?”
宋芷歌看著目瞪口呆的伯爵夫人,繼續(xù)開口道:“我從進(jìn)入荷花池開始,就一直呆在這里,不敢動(dòng),就是不敢動(dòng)。”
“想要將你的女兒推進(jìn)荷塘,我要做什么?”
此時(shí)林妙薇的傷勢也好了不少,她搖搖晃晃的來到了伯爵夫人的面前,扶著伯爵夫人的手臂。
“娘,這不是嘉禾郡主的過錯(cuò)!”
“剛才是我太著急了,一時(shí)口不擇言,怕是要得罪嘉和郡主了!”
伯爵娘子聞言,頓時(shí)眉頭一皺,開始詢問林妙薇是怎么跟宋芷歌說的。
“孩兒,孩兒以為您太高看自己了,所以才說您只是一只野雞,成不了真鳳!
話音落下,她就假裝害怕的給伯爵娘子跪下了。
“我知道錯(cuò)了,還請您原諒我!”
月淑杳冷冷道:“就算林姑娘這么說,嘉和公主也要?dú)⒘怂龁幔俊?br>
“她現(xiàn)在還是個(gè)郡主,日后若是讓皇帝看中了她,只怕這京中就不會太平了!”
宋芷歌看著兩人越吵越兇,冷聲道:“既然林姑娘都這么說了,那么我也不敢再傷害林姑娘了。”
“林女士,你說得對!”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芷歌的身上,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宋芷歌竟然會如此的干脆,直接就將林妙薇給說了出來。
“我一個(gè)孤兒,沒有靠山,能得陛下賞賜,實(shí)在是慚愧!
“我也是因?yàn)椴幌脒`背陛下的意思,所以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嘉和公主的封號。”
就算是伯爵夫人,也被宋芷歌的這番話給嚇了一跳。
沒人知道,以宋芷歌的地位,竟然會活得如此小心翼翼。
然而,月淑杳哪里肯輕易饒過宋芷歌,當(dāng)即沖著宋芷歌吼道:“少在這里假惺惺的,你把林姑娘推入蓮花池中,我們都看在眼里!”
“你覺得,你說幾句話,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嗎?”
隨著宋芷歌話音落下,她也是微微一笑。
她可不想跟一個(gè)涉世未深的世家小姐,去算計(jì)別人,于是,她將目光投向了伯爵夫人。
“夫人,我不是說了嗎?”
“若是伯爵娘子,你能給我一個(gè)合理的解釋,我愿意接受你的懲罰!”
“如果查不出來,我可不能就這么算了!”
伯爵娘子面色一沉,宋芷歌為何要對自己的女兒動(dòng)手,她還真想不出個(gè)所以然來。
再說了,以宋芷歌的地位,即便她真的想要這么做,也不會自己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