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那副假惺惺的樣子也消失了。
秦母冷笑道:“今天的事情,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游戲,怎么可能會有什么承諾?”
“你還未成年,你的女朋友也還年輕,還沒見過世面,說話做事都很天真,這樣的誓言,怎么能算數(shù)?”
秦夫人的心情很不好,大家都在為她捏了一把汗。
畢竟得罪了這么一個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日后的生活肯定不會太好。
他們怕,云娘卻不敢。
云娘微微一笑,揚起了下巴,這一刻,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卑微。
“如果前兩輪的賭約,是我贏了,秦小姐會不會公正地為我女兒說話?”
“嘴上說著什么道義,實際上,你根本就不知道,在這所謂的道義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樣的惡意?你不愿意負(fù)責(zé),也不愿意毀了自己的名譽,卻弄了一個不倫不類的東西出來,這樣的矛盾,怎么可能讓人信服?”
“好一個青樓女子,竟敢侮辱我秦家人!找死!”
在云娘的伶牙俐齒之下,就連一向沉穩(wěn)的母親,也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伸手一指,惡狠狠地說道。
“救命!還不快將那個老鴇趕出來!”
他身邊的兩個士兵正要沖上去,千鈞一發(fā)之際,江清寧忽然瞪大了雙眼,默默地走到了云娘身邊。
一道凌厲的光芒從他細(xì)長的眼睛里閃過,那兩個已經(jīng)撲到了云娘面前的士兵,頓時嚇得雙膝一軟,低頭就跪在了地上。
“秦太太,你還挺厲害的嘛!想不到秦夫人私下里也不落下風(fēng),實在是太了不起了!
秦母聽完江清寧的話語,怒視著云娘,最終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怒氣,陪著笑臉說道。
“太子說笑了,宰相上朝,與天下英雄爭鋒,無非就是江山!
“至于我,一個女子,哪有這么大的氣度,這一次趕人,不過是被人污蔑,心中不忿而已!
江清寧走向牌桌,從云娘那里拿出四張大四喜的撲克牌,一一擺放在桌上。
“秦太太,你知道什么叫認(rèn)輸嗎?”
“當(dāng)然!崩赘窦{點點頭。
秦母輕輕頷首,有些狐疑的望著江清寧與蕓娘。
不會吧!
按理說,她的丈夫是一國之主,權(quán)勢滔天。
當(dāng)今的太子,也是朝堂上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會與自己的丈夫一起在朝堂上從政,比起一個默默無聞的青樓女子,誰更重要,江清寧還是很清楚的。
不過,這是什么情況?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江清寧那懶洋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上一次,云姑娘已經(jīng)將所有的賭注都交給了兩位,兩位也都沒有推辭!
“此話當(dāng)真?”
江清寧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淡淡的壓迫感,讓秦母驕傲的頭顱垂了下來。
“如果你說的是對的,年紀(jì)小,就沒有任何的義務(wù),那么,秦女士在拿到賭資的時候,是不是也要開口否認(rèn),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但秦夫人卻沒有,反而很高興。”
“為什么?”
蕓娘在一旁看著江清寧對秦夫人振振有詞,心中暗暗為他點了個贊。
公正使者是什么?何為大義?
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什么意思?
江清寧這才是一個正直之人該做的事情!
他就是當(dāng)今的包青天!
“如果云姑娘輸了,你沒有阻攔,也沒有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那豈不是代表著,你承認(rèn)你的女兒真的在這場賭約中獲勝了,我明白了嗎?”
“不過,前兩把,云姑娘雖然贏了,但后面兩把的賭注都壓得很高,秦夫人也不肯大方,所以才會出了這樣的餿主意,比起你在朝中的行事風(fēng)格,秦小姐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妥當(dāng)!
在太子的威壓之下,秦母根本無法反駁,只能選擇沉默。
秦母咬著牙,勉強的笑了起來,笑的很勉強,很不好看。
“太子一句話,讓我受益匪淺!我今天確實是做錯了一件大事,必須要糾正才行!
秦母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轉(zhuǎn)身朝秦雁身邊的如月?lián)]了揮手。
如月屁顛屁顛的沖了上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還等什么,將姑娘帶回府中,通知總管,讓他盡快將這兩場賭局的錢,全部帶到醉月樓來!”
看著秦母憤怒的眼神,如月打了個寒顫,連忙轉(zhuǎn)過身,將秦雁抱了起來,往家里走去。
云娘見江清寧插手,終于把這件事給化解了,終于,她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
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剛好從秦雁身邊走過。
蕓娘撇了撇嘴。
“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一句話,讓本來就心不在焉的秦燕,更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這些日子以來,醉月樓已經(jīng)完全依照蕓娘提供的設(shè)計圖,聘請了大量的工匠,將其重新布置了一遍。
江清寧身為二當(dāng)家,與蘇扶聞一起來過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太陽快要落山了,忙活了一日的蕓娘舒展了一下身子,準(zhǔn)備返回自己的院子,暫時歇息一下。
不過,當(dāng)他走進院子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他身邊一掠而過,然后飛快地沖進了云娘的屋子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蕓娘心中一緊。
一想起自己最近得罪的人,他的腦子里就冒出了好幾個人來。
“什么?你是說不出話來,還是說不出話來?”
“太沒節(jié)操了!”
這些日子以來,醉月樓已經(jīng)完全依照蕓娘提供的設(shè)計圖,聘請了大量的工匠,將其重新布置了一遍。
江清寧身為二當(dāng)家,與蘇扶聞一起來過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太陽快要落山了,忙活了一日的蕓娘舒展了一下身子,準(zhǔn)備返回自己的院子,暫時歇息一下。
不過,當(dāng)他走進院子的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從他身邊一掠而過,然后飛快地沖進了云娘的屋子里。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蕓娘心中一緊。
一想起自己最近得罪的人,他的腦子里就冒出了好幾個人來。
“什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不了牌,吵不贏了,就要打架了?”
“太沒節(jié)操了!”
盡管心里有點忐忑,但她也只能吞下一口唾沫,準(zhǔn)備進入其中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