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鄒君婷離開的身影,所有沒有機會說出來的問題,在這一刻全部化為了疑惑。
現(xiàn)在的宋菀傾,已經(jīng)完全搞不清楚這個鄒家大小姐的想法了,也搞不清楚這個鄒君婷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宋芷歌要和她爭奪裴煊,鄒君婷會不會一點都不在意?
宋菀傾只覺得自己像是一拳砸在了一團柔軟的棉花上,一股不好的感覺涌上心頭,讓她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不過,宋菀傾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她只覺得鄒君婷太小氣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宋芷歌竟然敢和她爭奪裴萱,簡直就是在欺負(fù)她。
宋菀傾在一群人失望的目光中,隨意的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宴會開始,宋芷歌也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宋芷歌沒有絲毫的驕縱,反而與眾人談笑風(fēng)生,倒是讓宋芷歌受到了不少人的贊賞。
“雖然嘉和公主是我們云晟國唯一的外邦公主,但是嘉和公主并沒有什么架子,反而很有親和力,讓人很是喜歡!
“可不是嗎,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哪家的姑娘這么會招待客人,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身份,我還真想讓她和你一起去!”
宋菀傾聽到這樣的夸贊,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只是一次簡單的宴會,若是由她來做,肯定會比宋芷歌做得好千百倍,她又何必在這里炫耀呢?
坐在宋菀傾旁邊的一個女人,在聽到宋菀傾的笑聲之后,立刻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了宋菀傾,而她的同伴則是在一旁小聲的說著什么。
兩個人雖然在小聲的議論著,但是兩個人的對話,宋菀傾都聽到了!
“快看,這就是府里真正的小姐,聽到別人夸嘉和公主,還一臉嫌棄!”
“這你就不懂了,這府里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是嘉和公主得了皇帝的賜封,我們府里的每一個人都在找嘉和公主的麻煩!”
“怎么會這樣?再怎么說,嘉和公主也是宋國公與夫人一手帶大的,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不能這樣對嘉和王妃。”
“大概是以為嘉和公主未得賜爵,所以才不會護著我們,總而言之,我們府里的人最好不要來往,就算是嘉和公主這樣撫養(yǎng)了十幾年的嫡女,她尚且如此,我們這些外人又算得了什么!”
眾人深以為然,宋菀傾越說越生氣。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和自己的父親坐著的位置,都是空蕩蕩的,所有人都在談笑風(fēng)生,對國公府的人視而不見。
巧云則是替宋芷歌分憂,免得宋芷歌太過勞累。
因此,在宴會上閑逛的巧云,也是知道了這件事,趕忙將這件事告訴了宋芷歌,而看到她那副如釋重負(fù)的模樣,宋芷歌也是一陣無語。
“郡主,你是沒有看到,那些從府里出來的人,一個個都被晾在一邊,一副被冷落的模樣!”
宋芷歌沒有讓人為難國公府,因為這只是一件小事,沒有任何意義,宋芷歌的最終目標(biāo),就是徹底毀掉宋菀傾,讓她和裴萱徹底斷絕關(guān)系!
“你這么激動,就不怕被人看到嗎?”
巧云雖然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怎么也掩飾不住。
“好了,收斂一點,你生氣做什么?”
“都是被別人看透了罷了。”宋芷歌心中卻有一件事沒有告訴巧云。
現(xiàn)在,宋菀傾也算是自食其果了。
如果她從來沒有這個想法,那么這些人就不會對她,不會對整個國公府產(chǎn)生隔閡。
宋芷歌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和宋菀傾一起,來到了宋菀傾的身邊,和她聊了起來。
“宋姑娘,今天的宴席,可有什么讓你不滿意的地方?”
“宋姑娘,這可是我頭一回舉辦這么盛大的宴會,如果我做錯了什么,還望見諒!
宋菀傾聽到宋芷歌的話后,便將目光落在了宋芷歌的身上,一副完全不知道宋芷歌是誰的模樣。
而宋芷歌則是毫不在意的回以一笑。
“宋姑娘應(yīng)該是對這一桌還算滿意吧?”
“不過,我怎么沒看到國公和宋姑娘一起來?”
“是不是國公府的妻子出了什么事?”
宋芷歌有此一問也在情理之中,因為每隔一段時間時國公夫人都會找宋芷歌的麻煩,說她身體不適。
此刻,宋芷歌所說的,只是事實。
可是在宋菀傾看來,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宋芷歌,少來這一套,你究竟是何居心?
她總感覺,今天的宋芷歌有些不對勁,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宋芷歌會在背后搞鬼。
宋芷歌看著宋菀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宋姑娘,你怎么會對我這么忌憚?”
宋菀傾一臉嫌棄的看著宋芷歌,示意她不必在這里裝模作樣。
“我想,以蘇傾兒和你的感情,你看到我,一定不會關(guān)心你,你一定巴不得你病重!
宋芷歌有些無力的朝著宋菀傾一笑。
“宋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在我看來,國公夫人對我的確有很深的感情,我照顧國公的身子,也是應(yīng)該的!
“怎么到了宋姑娘的耳朵里,就好像我是故意的一樣?”
“宋姑娘,你別忘記了,我現(xiàn)在是誰,你覺得,我有資格對宋姑娘怎么樣?”
他的意思是,就算宋菀傾再怎么算計,也不可能比得上宋菀傾。
就算她不動手,她現(xiàn)在也是尊貴的嘉和公主,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比一個落魄了這么多年,才被認(rèn)出來的大小姐強多了!
此話一出,宋菀傾的面色瞬間變得十分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