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太后正在用晚膳,敬妃就先走了,這是我給你熬的參湯,我給你端進來!
原本還帶著笑意的敬妃,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怎么會這樣?
江煜怎么能跟傅柔兒一起用飯,還趕她走,他有必要陪著這個蠢貨一起吃飯嗎?
如果不是因為江煜今日在場,敬妃也不會親自前來。
這人參湯是她親自熬的,如果讓傅柔兒這個笨蛋吃了,她會生氣的。
“海公是皇后派你出去的對不對,你快去稟告皇上,說我到了!本村]有放棄,依舊糾纏不休。
“娘娘,這句話的本意是皇帝自己說的,與皇后無關(guān)。請你放過我好不好?”海爺爺一臉的為難。
他心中暗暗叫苦。
每次都是他去做。
敬妃面色古怪的望著他,有時候說話也是咄咄逼人。
景妃冷笑:“本宮就不相信,今天一定要去!”
說話間,敬妃身旁的侍女將她推開,海公、敬妃兩人高聲輕吟,徑自向內(nèi)行去,與海公爺錯身而過。
旁邊的侍女,更是冷冷的瞪了海老公一眼,便退了出去。
海不諱原本還帶著笑容,此刻卻是收斂了笑容,目光落在敬妃身上,不再多言。
有的人,就是要找死,非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難道閻王需要人手嗎?
房間里的笑聲越來越大,傅柔兒已經(jīng)將盤子里的飯菜都端出來了,她還在埋頭吃飯。
江煜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斷地往傅柔兒的盤子里夾東西。
張嬤嬤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
別人都是嬪妃們?yōu)榛实厶盹,為什么自己的皇后搖身一變,成了皇帝,要親手為她盛飯。
外界都說,皇帝對皇后寵愛有加,是想要平衡朝政,拉攏朝中大臣。
她覺得,皇帝對她的疼愛,實在是太深了。
也不知道,那個愚蠢的皇后,到底要等到哪一天,才會明白,皇帝對她的寵愛。
可這兩天來,她發(fā)現(xiàn)皇后居然開始搶自己的歡心了,這可是一大步,就算自己不去搶,自己也能得到皇上的歡心。
屋內(nèi)的氛圍很好,可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道不太協(xié)調(diào)的聲響。
“讓開!為何堵在門外,我就說是皇后娘娘不準我進來,陛下,陛下,您來看我吧!”門外傳來了敬妃的喊聲。
新柳面露尷尬之色,對面前的敬妃道:“敬貴妃,非是下官攔著你,只是皇帝有令,不許任何人打攪你!
“吃飯而已。竟然連我家小姐都不讓進!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下人插嘴了,還不快走!”敬妃旁邊的一個丫頭也跟著兇巴巴的道。
江煜放下手中的筷子,再次皺眉。
正在吃飯的傅柔兒,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悅的往門口望去。
“王妃,小的這就帶著她離開!睆垕邒唛_口道。
就在她推開房門,準備趕人時,敬妃突然闖了進去,接著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著江煜就跪下了。
“陛下,這位皇后實在是欺人太甚,我為她準備了這么多美味佳肴,她竟然派人將我擋在外面,還請陛下為我主持公道!
江煜周圍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他冷冷的盯著景妃。
外面的聲音太大了,他怎么會沒有聽到?
姜煜更是直接讓海公先出來,讓他們離開,免得尷尬。
可她不知道,敬妃的這一口,當真了得,顛倒黑白。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會相信。
他立刻冷冷的掃了敬妃一眼,“敬妃,剛才海爺爺在外面,你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
江煜的語氣忽然有些嚴肅,用他平時在朝廷中說過的話,對著敬妃說。
敬妃心中一驚,當即跪倒在地:“奴家,奴家實在是過于想念陛下,陛下已經(jīng)很久沒有來看望奴家了,難不成是因為奴家?不過,卻被人刻意的阻攔,不讓你見到我!
她不但哭了,而且還特別的溫柔,她的語氣就像是勾住了江煜的心弦。
傅柔兒怒極反笑,將手里的竹筷往桌子上一放:“你……唱歌?
江煜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傅柔兒的意思。
就連她的哭聲,都能讓人覺得她是不是換了個身份,做了個演員。
敬妃原本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此刻卻是真情流露:“陛下一定要為奴家主持公道,母妃這是血口噴人,說奴家只是一個戲子!”
“她是不是說的不對?”江煜的眼睛一瞇。
宮里的太妃實在是太厲害了,就算是一個孩子,也比她強多了。
若非這些日子,雪兔精上加精,說不定還真得著了她的道。
景妃身后有太妃撐腰,想要除掉她,未免言之過早。
不過,教訓她一頓,也算是解了她的氣。
敬妃跪倒在地,低聲哭泣,她的幾個侍女也跟著她一起跪下。
傅柔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飯碗上。
可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還很開心的她,此時卻像是嚼著一根蠟燭。
“敬妃,擅闖后宮,言語無禮。將你關(guān)在這里十天。將《金剛經(jīng)》抄錄十次。”江煜冷聲喝道。
敬妃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江煜竟然敢懲罰她!
“不過,我也是為陛下好!連固本參湯都帶來了。”敬妃一邊說,一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敬妃一把鼻涕一把淚,當真是一把好手。
傅柔兒先看了一眼景妃,然后又看了一眼她身邊的侍女。
果然,那名侍女手里拿著一個盒子,里面的東西似乎很重。
傅柔兒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將那只盛著人參湯的大碗拿了過來,然后將里面的湯汁全部倒入了一旁的花瓶里。
她氣呼呼道:“回家,回家。”
“你這是做什么?”敬妃頓時驚叫一聲,她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精心熬制的一碗羹,竟然被傅柔兒給潑了出去。
江煜的面色頓時一沉:“柔兒,你怎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