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和蘇紅酒趕到看守所的時候。
聶云倉已經(jīng)在帶人清理現(xiàn)場了。
“那就是聶云倉,之前管交通局的!
蘇紅酒指著一個寸頭說道。
趙飛微微皺眉。
上次就是因為這個家伙封鎖交通,害自己差點成為廢人!
而且。
聶云倉這次就好像早知道看守所要出事一樣,這出警速度也太快了吧?
但,這畢竟不是漏洞。
趙飛也不能多說什么。
聶云倉看到趙飛,三角眸中悄然浮現(xiàn)一抹冷謔。
這小子,來得挺快啊!
他大馬金刀,主動上前跟趙飛打招呼。
淡笑道,“趙局長你好,久聞大名啊!
“之前聽說你年輕有為,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年輕,真是讓我這個老警察慚愧!
明褒暗貶。
趙飛自然聽出弦外之音。
你小子對公安系統(tǒng)什么都不懂,是空降來的,資歷根本不夠,有什么資格跟我競爭?
“聶局長過獎,您是前輩,以后多指教!
趙飛也故意放低姿態(tài)。
聶云倉一愣,沒想到這么居然這么沉得住氣。
也沒有像網(wǎng)上說的那么年輕氣盛嘛。
不由對趙飛高看了一眼。
但也只是一眼。
在他看來,趙飛搞紀委和政務(wù)工作可以,跟自己這個老公安斗法?
他還太嫩了!
“聶局長,閑話少敘,現(xiàn)在看守所什么情況?”
趙飛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出事的,很有可能是霍曉東和何東瑞。
聶云倉登時皺起眉頭,肅然道,“這次事故非常嚴重!”
“就在剛剛,七號房的一個囚犯,被同房室友給殺了!”
“那個被殺的人,還是趙局長你剛送進來的!
“何東瑞!”
轟!
趙飛眉心一顫!
還特么真是何東瑞!
“為什么?”趙飛黑著臉問道,“何東瑞可是重犯,為什么要把他跟一個危險犯人關(guān)在一起?”
聶云倉沒有回答,沖不遠處的看守所所長周三福勾了勾手。
“周所長,你跟趙局長再匯報一遍吧!
周三福抹了抹額頭大汗,道,“趙局長,我們也是按照規(guī)定辦事啊,未被審判的犯罪嫌疑人,除非是殺人重犯,都是兩人一間。”
規(guī)定!
趙飛怒道,“殺害何東瑞那個嫌犯之前沒有一點危險預(yù)兆嗎?”
周三福聳了聳肩,“沒有啊,嫌犯叫趙大磊,就是個普通的建筑工人,是因為盜竊電纜進來的,誰能知道一個小偷敢殺人滅口啊?”
建筑工人?
偷電纜進來的?
趙飛扶額,接著問道,“那趙大磊現(xiàn)在何處?我要立刻提審此人!”
除非是深仇大恨,不然趙大磊沒有必要冒這么大風(fēng)險,在牢里殺人。
而且還是這么巧的時機!
面對這個問題,周三福有些難看道,“人,已經(jīng)趁亂跑了!
跑了?!
趙飛眸子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逗我嗎?
看守所守衛(wèi)森嚴,層層把關(guān),居然還能讓人越獄?
“周所長,一個建筑工人,在監(jiān)獄殺人,還能全身而退越獄!”
趙飛冷聲質(zhì)問,“你覺得你的話我能信嗎?”
周三福聞此,立刻跳腳了。
“趙局,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我還會幫助逃犯越獄不成?!”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監(jiān)控。
“這趙大磊可不是一般人!逃獄手段也不一般!”
趙飛瞪著周三福,“帶路!”
就在這時。
聶云倉開口道,“趙局,事已至此發(fā)火是沒用的,我們公安戰(zhàn)線什么突發(fā)事件都有可能發(fā)生。”
“還是要集中精力抓捕嫌犯為好。”
趙飛眼神微瞇,“聶局長,你的意思是,我連看監(jiān)控的權(quán)利都沒有?”
聶云倉搖頭,“不是,你當然可以看,我只是想告訴你,跟趙大磊一起越獄的,還有另一個人!
“誰?”趙飛心頭一顫。
“霍曉東。”
聶云倉淡淡吐出三個字。
趙飛心頭地震!
特么也太巧了吧?
何東瑞死了就算了!
尼瑪霍曉東居然跟著一起逃了!
“那這個監(jiān)控,就更加要看了!”
趙飛篤定道。
“當然要看,但要抓緊時間!
聶云倉淡漠道,“這件事已經(jīng)轟動整個龍騰市了,現(xiàn)在陳武局長和周書記已經(jīng)去市里作報告了!
“很快,他們就會來給我們施重壓,要求限期破案!
“所以,現(xiàn)在我們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
趙飛冷冷地掃了聶云倉一眼。
沒有回應(yīng),跟著周三福去看監(jiān)控了。
監(jiān)控室。
周三福讓人調(diào)出全程錄像。
趙飛和蘇紅酒一幀一幀過目。
看完之后。
趙飛傻眼了。
一切作案過程,都是趙大磊悄然進行!
從藏匿利器到殺害何東瑞,然后又悄無聲息打開隔壁霍曉東的房門。
然后,二人的身影在一個攝像頭死角消失無蹤!
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監(jiān)獄看守人員提供幫助。
一切行為,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