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居然對皇后這般親昵,兩人又這般登對。
此刻又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白墨婉。
以前不管在后宮多囂張,權(quán)力有多大,但從未見她和皇上親近過,更沒聽說皇上對她會主動。
也不知道曾經(jīng)的底氣到底哪里來的?!
現(xiàn)在看著真是打臉!
白墨婉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圍投來的嘲諷目光。
今日之辱,她必百倍償還!
……
后宮之中。
安濘很不自在的被蕭謹行這般牽著。
她終究忍不住動了動手,想要掙脫開。
卻被蕭謹行故意拽得更緊。
“沒人看到了。”安濘忍不住說道。
意思是想要做戲,也夠了。
“朕沒做給任何人看!笔捴斝幸蛔忠活D。
“不是做給白墨婉看的?”安濘揚眉。
“不是。”
“你要動白家了是嗎?”安濘也不想和蕭謹行爭執(zhí)。
很多事情,她覺得有必要和蕭謹行攤牌了。
她不能不明不白的,再次回來做了蕭謹行的棋子。
“嗯!笔捴斝悬c頭。
安濘一向聰明,不可能猜不到他現(xiàn)在做了這么多是為了什么。
“所以你用我來刺激白家造反。如此,你身為皇上,被萬千人盯著一舉一動的九五至尊,就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拿下白家,收回軍權(quán)。是嗎?”安濘說得平靜。
她在想,這是不是蕭謹行讓她回來的原因?
不知道為何五年了,蕭謹行才想到要來動白家?
其實當(dāng)時剛攻打下北牧國,蕭謹行登基之時,那時他在軍營,更得人心,就算動了白家一部分軍權(quán),哪怕白家有意見,卻也只能忍耐,畢竟帶領(lǐng)白家軍打下勝仗的人是蕭謹行,蕭謹行在白家軍中,聲望很高。
然而現(xiàn)在,經(jīng)過五年,白墨婉這般心思復(fù)雜的人,肯定早讓白墨一穩(wěn)定了軍心,此刻再動,就會引起白家軍的反噬,難度更大,一不小心就會功虧一簣,得不償失。
是當(dāng)年蕭謹行因為白墨婉受傷產(chǎn)生了憐憫所以用此作為彌補嗎?然后五年過去,發(fā)現(xiàn)白墨婉得寸進尺,白家軍的存在又直接威脅到他的權(quán)力,便要把軍權(quán)收回在自己手上!
安濘想著,心里也有些情緒波動。
她的到來果然還是讓劇情改變了很多。
蕭謹行和白墨婉終究還是因為權(quán)力,兵戈相見。
然而白墨婉就真的不怕,重蹈上一世的覆轍嗎?!
蕭謹行沉默。
沉默,就是默許。
安濘習(xí)慣了,習(xí)慣了被蕭謹行利用。
從穿書進來那一刻開始,蕭謹行對她所作所為,她心知肚明。
之前是為了讓他護葉家周全,所以選擇和他合作。
不得不說。
蕭謹行也做到了。
哪怕這五年,蕭謹行以為她已死,對葉家確實不薄。
這次回來她雖沒有主動回去葉家,也是因為本就要走,加上之前做的一切,算是為葉棲遲也已報答了葉家的恩情,也就不想有太多羈絆,但還是忍不住讓人打聽了一下,葉正德現(xiàn)依舊任職禮部尚書,一直受蕭謹行厚待,葉允南也當(dāng)了官,現(xiàn)被安排到廣文做了節(jié)度使,過渡幾年便會召回朝廷任職高官。
所以這次,為了能夠順利離開,她也不得不和蕭謹行合作。
但心中終究還是隱忍著情緒。
本說好事成之后分道揚鑣,蕭謹行為了自己的目的,還是食言了。
她淡漠地問道,“給我后位,舉行冊封大典,也是為了刺激白墨婉是嗎?”
“不是!笔捴斝锌粗矟簦斑@是你應(yīng)該有的榮譽。”
安濘冷笑了一下。
當(dāng)然不會信了蕭謹行的鬼話。
她又問道,“半年期限,也是為了能夠讓你有足夠的時間,清理掉白家是嗎?”
“半年是為了留下你!
“蕭謹行,你什么時候可以誠實點!卑矟糁毖,“你誠實點,我們可以好好談。”
她真的不想,那么恨蕭謹行。
“相信我愛你這件事情,很難嗎?”蕭謹行問。
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只是,無奈。
還有,傷痛。
“你覺得我該怎么相信你?”安濘反問,“從我第一天成為葉棲遲開始,你就在殺我。沒殺死,就讓皇太后來殺我。而你出了事兒,殺了皇后身邊的劉嬤嬤,義不容辭的讓我去抵罪。后來在獵場為了救你自己和白墨婉,狠心把我丟在狼群之中。再然后陪你出兵打仗,刺客扔下落石,你不假思索救下了白墨婉,如不是謝若瞳拼死救我,我也不能活到現(xiàn)在。最后一次,城墻之上,讓你選擇我和白墨婉誰活命,對,這次你沒選擇,或許覺得對我有了虧欠,是我自己做的選擇,但我選擇之后,你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