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動彈了一下,身邊的某個女人就哼哼唧唧,伸手拉著他胸口的衣物,阻止他下床。
看著她睡著的時候跟個無尾熊一樣靠在他談逸澤的胸口,談逸澤的嘴角不自覺的輕勾。
當(dāng)想起了凌二爺那日和自己所說的話,那雙黑眸里的溫度,瞬間消失……
他是想要起來,因?yàn)樗氤弥櫮钯膺沒有起來之前,到書房里處理一些事情。
無奈的是,某個女人現(xiàn)在跟個無尾熊一樣靠在他的胸口,還拽著他胸前的衣服不肯放。
其實(shí),談逸澤也知道,顧念兮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睡姿。
所以,他一離開這丫頭才會哼哼唧唧的各種不滿意。
無奈之下,他只能再度躺回到這個丫頭的身邊,輕輕的揉著她的長發(fā),不時的輕拍著她的背部。
等到顧念兮完全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后,談逸澤才悄悄的從她的兩只小手中揪出自己的上衣。
下了床之后,這個男人還再三確定這女人沒有醒來,之后他才悄然消失在這個臥室。
推開書房的大門的時候,談逸澤的眼神忽明忽暗的。
因?yàn)樘焐沒有完全亮,整個書房都籠罩在一片灰暗中。
很多東西,都看不清。
伸手,他拉了一下墻邊附近的那個開光。
瞬間,整個臥室都亮了起來。
掃了一眼這個書房,談逸澤的腦子里不時的閃現(xiàn)當(dāng)初談建天還在的時候,每次他進(jìn)書房的時候都會見到他捧著一本書在書房里頭坐著的樣子……
想到談建天,他的心里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就算他對談建天有再大的不滿,談建天始終都是他的父親。
如今,他已經(jīng)離開,他談逸澤自然也不會再去糾結(jié)著那些過往不放。
當(dāng)然,他今天最主要的目的,可不是來追憶談建天的。
而是,昨天到凌二爺那邊去的時候,他當(dāng)時正好在跟墨老三通電話。
老三那邊的電話主要是說,監(jiān)獄那邊有消息了。
今兒個他正好到關(guān)押著舒落心和霍思雨的局子去串門。
剛好,臨時有個同事出去了。
所以,通知舒落心出去的事情,暫時由他周子墨代替。
只是沒想到,墨老三誤打誤撞,竟然會聽到了那么有意思的事情……
打開了墻壁的燈,談逸澤站在整個亮起來的書房里。
這是談建天在的時候,每天最喜歡待的地方。
整個書房,都是按照他的喜好設(shè)計(jì)的。
古色古香的雕花書柜,辦公桌,連同書桌上的擺放也一如他還在的時候。
猶記得,當(dāng)初沒有娶顧念兮的時候,他談逸澤每年也就回上那么兩三次家。
每次到家的時候,都會被叫到這書房里。
那個時候,談建天每次都會在這里給他泡上一壺好茶,有時候也不說什么話,就這么安靜的一起坐著……
回憶起當(dāng)初的那些情形,談逸澤的眉心微皺。
談建天之所以喜歡呆在這個地方,難不成是因?yàn)橹茏幽f的那些東西有關(guān)?
可若是談建天知道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將所有的東西攆著藏著才對。
再說,舒落心都在這個家里呆了這么多年,比起他談逸澤在這個家呆的時間都要長。
在這么漫長的時間里,難道舒落心就沒有從書房套到什么東西么?
舒落心進(jìn)談家門的時候,雖然沒有跟他母親那樣,明媒正娶,還辦盛大的婚禮。但談建天對于這個二婚老婆,也還算不錯。
至少這么多年來,談逸澤還真的沒有看透談建天到底虧待了舒落心什么。所以他也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這舒落心會在談建天沒了之后搞出那么多動作來。
但轉(zhuǎn)念一想,老三身為警察,從他那邊得來的消息必定可靠。
那么,霍思雨要挾著舒落心的那個玩意,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這個書房了?
想到這的時候,談逸澤的黑瞳對著這書房內(nèi)的一切東西掃了一圈。
那忽明忽暗的黑瞳,讓人看不透他的思緒……
這個早上,談建天整個書房里的東西,都被談逸澤搬出來了掃蕩了一遍。
只是每一本書都沒有放過他,卻沒有從這些書本里得到什么。
無奈之下,談逸澤又開始翻騰著談建天的書桌。
書桌抽屜里的東西,又是一個個給翻騰了遍。里面不管是他談逸澤的出生證明也好,他和他母親的結(jié)婚證明也好,都完好的保存。當(dāng)然,從里面翻騰出來的,還不止這些七七八八的證件,更還有一張他談逸澤生生母的獨(dú)照。
那個時候的女人,時尚穿旗袍。
他母親氣質(zhì)極好,粉色的旗袍在她的身上,沒有半點(diǎn)老氣,反倒讓她越發(fā)的端莊優(yōu)雅。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不施粉黛卻堪比豆蔻年華的細(xì)膩。
看得出,那個時候還是和談建天恩愛的時段,照片上的女人唇兒輕勾。一雙漂亮的杏眼,滿是幸福……
這樣的女人,應(yīng)該沒有人不羨慕吧?
家庭也好,孩子也好,那個時候的她榮寵于一身。
那個時代,也很少有這樣色彩光線的彩照。
看得出,談建天應(yīng)該將它保存的很好,所以時至今日這張照片仍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其實(shí),談逸澤也有些想要將這張照片給獨(dú)占了。
畢竟,他腦子里僅存關(guān)于母親的片段也很有限。
有了這張照片的話,以后他想念母親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看看。
只是,當(dāng)他決定將這張照片收起來的時候,一番背面卻發(fā)現(xiàn)有那么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吾妻施涵,吾至愛!”
七個字,讓談逸澤原本平靜的心湖,泛起了一番漣漪……
正巧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淼念櫮钯獾穆曇簟?br>
“爺爺,我老公大清早的是不是又去S區(qū)了?”
她的嗓音,還帶著剛剛醒來的迷糊。
光是聽著這樣的聲音,談逸澤便能想象到,這個時候的顧念兮肯定是剛剛醒來,發(fā)現(xiàn)他談逸澤不在身邊,就匆匆忙忙的套上了外套,一邊揉著惺忪的眼睛,一邊沖到了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