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見秋并沒有興趣去探究這幫社會渣滓的內(nèi)心想法。
大金杯走了大約半個小時,陸見秋耳邊突然聽到輪船的汽笛聲。
果然,自己的預(yù)感不錯,這幫人還真是要把自己帶到海上。
秦天譽還真不是個善茬。
有了這樣的猜測,陸見秋并沒有急于脫身。
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怎么能不陪他們玩到最后。
耳邊輪船汽笛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
終于,在一陣顛簸和搖晃之后,金杯車停下了。
車門打開,兩名大漢跳下車,隨后陸見秋被另外兩人推搡著下了車。
一下車,映入眼簾的是輪船貨倉的鋼架結(jié)構(gòu)。
“沒想到,你小子倒是有幾分膽色。將人帶到客房,通知上面的弟兄,準(zhǔn)備開船!
矮小大哥摘下禮帽,隨手扔給身旁的一名手下,露出一個油光瓦亮的大背頭。
見陸見秋此時還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模樣,稍稍感到有些驚訝。
“你們想對我做什么?”
陸見秋迎著矮小大哥的目光,嘴角冷笑。
“別急,正主還沒到。哥幾個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只要你聽話,我們不會拿你怎么樣。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
大哥扯了扯有些瘙癢的褲襠,倒是難得的有興趣回答了陸見秋的問題。
一個眼神示意,陸見秋身后的幾名下屬,推搡著將他推入船艙角落的一個小房間。
這便是大哥口中所謂的客房。
“大哥,秦少不是讓咱們先修理這小子一頓么?咱們要不要動手?”
房外,光頭大漢阿兵小聲提醒了一句。
“阿兵啊,你跟了我這么多年,難道不知道你大哥我現(xiàn)在是正經(jīng)商人?這些活,咱們能不沾手就不要沾手,懂了嗎?”
大哥嘴角抽了抽,眼中閃過一絲陰厲之色。
阿兵頓時噤若寒蟬。
房間內(nèi)空無一物,地板呈現(xiàn)暗紅色,有很明顯的用水沖刷過的痕跡。
陸見秋矮下身,在暗紅色最濃的地方用兩根手指擦了擦,又在鼻尖聞了聞。
腥臭味入鼻,是人血的味道。
就在這時,屋外突然再次傳來一聲汽車的剎車聲,隨后不到一分鐘,船身開始有了輕微的搖晃。
船開了。
“秦少,人已經(jīng)帶來了,關(guān)在我們的專屬客房。不過我們接人的時候,就只有一個男的,你電話中說的那兩個女人,可是沒見著!
秦天譽從一輛全新的奔馳大G上下來,矮小大哥變了變臉,換上一副有些諂媚的面孔,笑著迎了上去。
秦天譽聽他這話,眉頭不由一皺。
不過他已經(jīng)知道這不是眼前這位孫哥的過失,稍一皺眉之后,還是擠出了一個笑臉。
“孫哥放心,該給你的一分不會少!”
矮小大哥便是秦天譽口中的孫哥,滬上有名的黑道人物,手段狠辣,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呵呵!秦少大氣!”
孫哥諂媚一笑,奉承一句。
“麻煩孫哥帶路!
秦天譽想到馬上就可以讓那個該死的陸見秋嘗嘗苦頭,臉上露出一片陰狠之色的同時又有止不住地興奮潮紅。
“秦少,這邊請!”
孫哥很紳士地手指向角落的房間,示意秦天譽先走。
秦天譽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快步上前。
落后幾步的孫哥,看著迫不及待的秦天譽,嘴角浮現(xiàn)一個陰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