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隼聽到陸見秋的聲音,立刻停下手中動作,回頭半解釋半請示道。
“我知道。他已經(jīng)沒威脅了,沒必要要了他的命,懂我的意思嗎?”
陸見秋擺手,堅持不讓游隼下手。
他并不懷疑游隼的話,當(dāng)初對付昌城秦家,事后都被抹的無聲無息,今天如果真要了眼前這個叫夏河的保鏢的命,絕不會是什么難事。
“是,少主!
見少主堅持不讓自己動手,游隼只能無奈放棄,拔出塞在夏河口中的槍,順勢一個手刀砍在夏河脖頸位置。
夏河連悶哼聲都未來得及發(fā)出,便如爛泥般頃刻間昏死,重新癱軟于地。
至此,站著的保鏢只剩趙猛一人。
目睹殺星般的游隼,以及強(qiáng)得不像話的陸見秋,趙猛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中再沒半點(diǎn)不服氣。
見二人目光轉(zhuǎn)向自己,趙猛一言不發(fā),但卻是很識趣地往后退了十幾步,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眼神瞟向了相反的方向。
眼見趙猛如此識相,陸見秋自然沒有與他再戰(zhàn)一場的興趣,徑直走向天字第一號房。
趙猛暗暗長舒一口氣,眼神偷偷瞟向陸見秋,卻恰好與落后陸見秋幾步,仍舊保持高度警戒的游隼視線碰在了一起。
看著游隼眼神中的冰冷寒意,再聯(lián)想到他最后那霸烈無匹的一腿以及將槍塞入夏河口中無所顧忌的殺意,趙猛只覺渾身一寒,汗毛根根豎起。
趙猛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自己的同行是真正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怪物,是自己甚至自己身后的老板都惹不起的人物。
一個保鏢都是如此人物,而陸見秋身邊這樣的人遠(yuǎn)不止這一個,這個陸見秋究竟是什么人!
趙猛在極短的時間扯了扯嘴角,擠出自認(rèn)為足以代表自己善意的笑容,表示自己和躺在地上或暈厥或痛苦呻吟的四人不是一伙。
厚重的房門推開,房內(nèi)很安靜、出奇的安靜。
偌大的房間只有兩人,范堅強(qiáng)和一名陸見秋并不認(rèn)識的俊美青年。
俊美青年手持高腳紅酒杯輕輕搖晃,以一種很舒服的姿勢靠在寬大柔軟的主座沙發(fā)之中,嘴角掛著足以令很多無知少女、癡情少婦著迷的微笑。
與之相比,范堅強(qiáng)則顯得很是有些拘束,甚至恭敬地坐在一側(cè)陪席。
仿佛早就料到陸見秋會進(jìn)來,兩人的目光在門開的瞬間便與陸見秋對上。
而這一刻,范堅強(qiáng)臉上多了幾絲放松的神情,俊美青年則是更添了幾分笑意。
“呵呵 ,陸見秋,久仰大名了。請坐!”
俊美青年將手中酒杯輕輕放下,從容起身,很是紳士的主動開口,請陸見秋入座。
他這一起身,范堅強(qiáng)也跟著起身。
好似無意,實(shí)則有意,范堅強(qiáng)側(cè)了側(cè)身體,將自己的后背朝向了俊美青年,正面則轉(zhuǎn)向了陸見秋。
陸見秋沒有理會俊美青年的邀請,目光緊盯向范堅強(qiáng),要從他那得到想要的答案。
范堅強(qiáng)背對俊美青年的剎那,臉上表情立刻發(fā)生劇烈變化。
臉上遍布焦急之色,眸光傾盡所能的示意看向房間的一側(cè)。
陸見秋循著目光望去,只見范堅強(qiáng)目光落處是兩扇緊閉著的房門。
陸見秋劍眉倏的蹙起,范堅強(qiáng)的暗示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曾妮和劉伊菲就在那兩間房內(nèi)。
“游隼!”
陸見秋沒有遲疑,一指緊閉的兩扇房門,兩人身形同時暴起。
“嘭!”
“嘭!”
兩聲巨大的踹門聲后,兩扇看似普普通通的房門紋絲未動。
“呵呵!陸見秋,這么著急做什么?這可不像剛才的你!
輕笑聲在身后響起,俊美青年重新端起了酒杯,閑庭信步走了過來。
“開門!”
陸見秋轉(zhuǎn)向俊美青年,冷冷說道。
“我可沒有房門鑰匙,開不了!
俊美青年聳聳肩,很是無辜地說道。
“嘩啦啦!”
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
一旁剛剛跟上前的范堅強(qiáng)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前一秒,夏侯說出沒有沒有鑰匙的一刻,陸見秋出手了。
陸見秋以他完全不能理解的速度擒住夏侯胳膊,如扔玩具一般將夏侯瞬間甩到了一旁兩米開外的墻壁上,砸碎了嵌入其中的玻璃裝飾。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再問你一遍,門能不能開?”
陸見秋踩著破碎的玻璃渣,走近俊美青年,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
“咳咳咳.......陸見秋,你敢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突遭暴擊,俊美青年面部扭曲,劇烈咳嗽起來,眼中盡是不敢置信。
“看來你是不想說了......”
“陸見秋,別沖動!他是夏侯,夏家的夏侯!”
范堅強(qiáng)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心中暗道糟糕,立馬沖了過來,大聲阻止在他看來已經(jīng)暴走的陸見秋。
沒錯,陸見秋并不認(rèn)識的俊美青年,正是杭城四少之一的夏家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