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既然是悄悄話,你們倒是悄悄的說啊。
知道這話我聽見之后會尷尬,還兩個人扯著脖子喊。
“壞了,忘了臭小子就在身邊了!”岳敖不禁嘀咕道:“吳楊超,都怪你。你這老小子要打就打,瞎打聽什么!”
吳楊超卻哈哈大笑道:“羅天,聽見了吧?你不是一直最忌諱別人說你是得益于羅卜才備受關注嗎?可事實上,你就個神二代。倘若不是因為羅卜的身份,這么多美事能輪得到你?告訴你,我從始至終就沒看得起你,原因很簡單,你不是白手起步,你就是一個躲在父親光環(huán)下的叛逆少年而已!
“吳楊超,你給我閉上你臉上的大坑!”岳敖大喊一聲道:“羅天,甭聽他廢話。我還是那句話,讓你歷練,確實是你父親的意思,但他從來沒授意過我。站在局外,讓你一個人反擊,是我自己的主意。你父親很在乎你,但從來對你沒有過任何要求。同樣也只是我,希望你能快速進階,我希望有朝一日,這冥間三清門下的事務交給你來打理……”
“呵呵,想的挺美!”吳楊超哈哈一笑道:“就憑他?還想做游陽神尊?我看他沒有天靈境怎么熬的過這梵天焰!羅天,恐怕你這岳叔叔要失望了……要不這樣,你歸順我,只要你言明和羅卜斷絕父子關系,我可以保你不死!
“吳奉先,你還要臉嗎?”
岳敖終于縱身而起,開始反擊。
一邊打斗,一邊嘲弄道:“當年你一個游走冥間的陰魂,無名無位,得卜爺拉扯,才修為猛進,成了五行軍的一員悍將?赡愠弥覀?nèi)胩旖缰H,轉(zhuǎn)投不滅門下,背信棄義,此為第一次變節(jié)。后來你被你不滅棄用,你又和魔族勾結(jié),成了夜摩天羅的幫兇。再后來,你甚至還和帝俊、佛國勾連不清,簡直是把變節(jié)當成了家常便飯。事到如今,不覺得臉上有愧,還在這煽動起了別人。你真當這天下男兒,都和你一般軟骨頭?”
“良禽擇木而棲,何況……何況我當年也是諸多迫不得已……”
我大喝道:“吳楊超,我還不到二十歲,見識淺薄,但我尚且知道,君子喻于義,小人喻于利,玉碎不改白,竹焚不改節(jié),你怎么就把不要臉說的那么輕松?我告訴你,我不管能不能出的了這梵天焰,也不會和你這種腌臜貨色求和?咱們之間,只有你死我亡,除非你馬上解禁鎬城,從此遠離中土。”
“好,說得好!”岳敖大聲道。
“還有你,岳先生!”我正色道:“我知道你對我不薄,也知道在冥間的時候,不是我羅天瘋掉就能戰(zhàn)無不勝,那些大神之所以閉關不出或者出訪佛國,或者聯(lián)系不上,都是在變相給我機會,保護著我……可我要說,我羅天是羅卜的兒子,但更是俗世的羅天。你們不應該為了我一個人,而放縱了吳楊超。讓這鎬城如今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修三清者,志不再天下之權(quán),而在天下之民,您或許是成神太久了,已經(jīng)忘記自己的初衷了吧,就為了讓我歷練,讓我渡所謂的劫難,就把這千人活人置于生死之間?這絕非一個道門之人該有的作為。我區(qū)區(qū)一命,死又何妨!”
“唉……”岳敖嘆息道:“事情發(fā)展到今天,確實是我始料未及,沒想到,這姓吳的竟然不要臉到了這種地步,以城池為質(zhì),以活人為籌……”
“后悔?恐怕已經(jīng)晚了吧!”
吳楊超狂笑一聲,突然變招,以肉眼不可見之速打出了一道七彩閃電,這閃電并沒落下,只是憑空炸裂,然后岳敖竟然無端身體一晃,退后兩步。一著不慎,便是落了下風,那火龍瞬間席卷,將岳敖和我一樣,死死纏繞其中控制住了!
“雷動九天?你……你竟然還有這等招式!”岳敖驚聲道。
吳楊超冷聲道:“現(xiàn)在相信我,馬上就要登臨一品天靈境了吧。你們兩個,好好在這待著吧!是該出去,將外面那些螻蟻,如數(shù)梟首了!
此時岳敖卻又心平氣和下來,大聲道:“小天,你知道我這幾天留在這里,一直在想什么問題嗎?我就是在想,這五行六素都在歸藏之中,為什么這梵天焰卻不能被你的火氣為長所制!
本來正要走的吳楊超一愣,大聲道:“岳敖,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就別胡思亂想了!”
“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想通了!”岳敖道:“正所謂,萬物生長,盡在五行,五行之類,盡在自然,自然之類,盡在道中。這歸藏之中的火氣為長,說的自然就是五行之火了。可是,梵天焰看似是火,實則為光,乃是修為所煉之光,你名阿比我的意思了嗎?”
聽著岳敖的話,我瞬間大悟。
奶奶個熊,合著梵天焰不是真正的火啊。既然是煉化之物,屬于光,俺就不再木氣為生,風氣為動,火氣為長,水氣為育,山氣為止,金氣為殺之列啊……
難道說……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天氣為歸!
天氣歸,天在外,萬物之歸,所以天氣歸對應乾天。天生日月星,萬光皆同源。
說到底,是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使錯了術法啊。
“吳楊超,你真當我岳敖在你這煉獄之門里是萬般無奈!”岳敖大聲道:“小天,是該清算這廝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