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花晨曦已經有些憤怒了。
“哎。”房文賦嘆了口氣,“縣里馬上要對教師隊伍進行改革,具體怎么改,有保密紀律,我不能跟你說。何勇毅找我,是想我給他開后門,拿提拔你的事情來做交易。你說,我怎么可能答應呢?”
房文賦雙手搭著她的肩膀:“你再想想,你都懷孕三個月,再過幾個月就要休產假。為什么滕泰要在這個時候提拔你?更別說提拔副校長了,那個時候你還在休產假期間,提拔誰都輪不到你啊。所以,很可能是何勇毅打的招呼。你要是答應了,我在何勇毅那里就硬氣不起來了。聽我的,拒絕提拔,就說自己馬上要休產假,沒有精力。”
“我已經答應了,怎么再拒絕?”花晨曦還是有點不甘心。
房文賦拿出手機:“那我?guī)湍阏f,這就給滕泰打電話!”
“我覺得你太多心了!”花晨曦攔住了他,“且不說他們是不是想討好你,就算是這樣的,那又能怎樣呢?你沒有答應他們任何要求,是他們提拔我的,跟你沒任何關系。改革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他們也要挾不到你!
房文賦愣住了,花晨曦說的不無道理,從始至終自己都沒有答應對方什么,就算翻臉,對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可他還是搖了搖頭:“不能這么想,人言可畏。一個是我們平白無故欠了人情,另外一個會引起不好猜測,到時說我不講感情,占了便宜不辦事。雖然我們知道是謠言,但其他人是會相信的。畢竟你突然提拔是擺在面前的事實啊。絕不能給他們留下話柄!”
“所以你就為了人言可畏,把我的前途當成犧牲品?”
花晨曦冷冷的發(fā)問,讓房文賦準備撥號的手滯住了。
花晨曦繼續(xù)沉著臉:“都是林書記的人,怎么滿長安就有那么多好處?他媳婦師娟,前年才從鄉(xiāng)里調到實驗小學,馬上就提了教務主任,誰說了半句閑話?她還比我小兩歲,比我在實驗小學待的時間也短,學歷也沒我高!如果不是林書記打的招呼,能辦到嗎?怎么到了你這里,就要犧牲我了?就你要服從大局,他滿長安不用服從大局?!”
房文賦傻眼了,完全回答不上她的質問。
沒錯,師娟的調動和提拔,都是當初林方政打的招呼。
女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只是多少的問題。如果從職業(yè)上計算概率的話,體制內的女人攀比心絲毫不遜色體制外。聚在一起,很多話題也繞不開老公什么級別、賺多少錢、孩子學習多么優(yōu)秀、放假又去了哪個國家游玩、這件衣服這個包包多貴等等。
和其他女老師相比,花晨曦算是那種性格平淡的?稍谔岚芜@件事上,甭管男女,都平靜不了。這可不是什么哪個名牌包,現(xiàn)在買不起將來還可以買。提拔的事,錯過了那就補不回來了。
房文賦也有點生氣了:“你和師娟比什么?那根本不是一個情況,F(xiàn)在形勢完全不同,放到現(xiàn)在,他滿長安也絕不可能答應提拔師娟!”
“怎么就不同了!和滿長安相比,他是林書記同門師弟,你還是林書記秘書呢!我就不信,林書記是那種一碗水端不平的人!如果要推薦師娟當副校長,我相信滿長安絕對不會像你一樣瞻前怕后出來阻攔!你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到時候你為難,我就辭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