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熟悉的聲音,陶澤下意識的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當他看到穿著一身便裝,帶著老婆孩子的鄧文成后,臉色瞬間綠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鄧局,您也來這里吃飯啊!”
鄧文成皺了皺眉,眼中滿是好奇:“你是?”
陶澤連忙道:“哦,我是檔案科的副科長陶澤!
“哦!”鄧文成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雖然都是一個單位,但他真沒有見過陶澤,更沒有聽過他的名字。
若非看到他和徐文東在一桌吃飯,他壓根就不會搭理陶澤。
這時,徐文東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對啊,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是正科嗎?”
陶澤快嚇哭了。
雖然徐文東之前說認識鄧文成,但他壓根就不相信,可現(xiàn)在看來,事情遠沒有徐文東說的那么簡單。
如若不然,鄧文成不會尊稱徐文東為先生,畢竟他的年齡比徐文東大了至少得一旬往上。
他本以為徐文東只是裝逼。
可實際上人家沒有裝逼。
這個逼是真牛逼啊!
鄧文成看向徐文東,笑了笑,道:“之前走出電梯就感覺眼熟,沒想到真的是您,這才特意過來打個招呼,那什么,今天這頓飯記在我賬上!
“鄧局,瞧您說的這是什么話,我們兄弟吃飯怎能讓您結(jié)賬?不至于不至于。”陶澤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說到這用哀求的眼光看向徐文東,示意讓他幫自己說說好話。
他雖然不知道徐文東的真實背景,但有一點顯而易見,自己得罪不起這家伙,如果這家伙真的記仇,一句話就能讓鄧文成將自己發(fā)配到偏遠地區(qū)工作。
徐文東怎不知這家伙的想法,他心中冷冷一笑,狗日的,你之前不是很牛逼嗎?繼續(xù)。
雖然如此,但徐文東也沒有痛打落水狗,向著鄧文成道:“我好不容易宰這個狗日的一頓,哪能讓你來付賬!
雖然被罵了,但陶澤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鄧局,這貨一直在盯著我,非得讓我大出血,今天就依了他吧!”
“那什么,您在哪一桌?我待會幫您一起付了吧!”
他很感激徐文東罵他,因為這樣在外人看來兩人關(guān)系很好,只有關(guān)系好的朋友才會親切的問候?qū)Ψ健?br>
“不用了,我那邊已經(jīng)付過了!编囄某煽聪蛐煳臇|:“徐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行!
徐文東起身跟著鄧文成來到了角落處,鄧文成客氣的問:“那件事,您考慮的怎么樣了?”
徐文東知道他說的是讓伍媚接替趙四海的位置。
徐文東看向窗外繁華的霓虹:“已經(jīng)在操作了,最遲明天傍晚,伍媚便會和陳平安達成合作共識。”
鄧文成:“我這邊會動用關(guān)系,將那個項目給你們!
徐文東笑了笑:“應(yīng)該有難度吧?”
鄧文成不可否認的點點頭:“圣鵬集團崛起的太快了,迄今為止也沒有人知道真正的老總是誰,而且他們的關(guān)系可不僅僅是縣里,據(jù)說還有市里的關(guān)系!
“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這個項目落在伍媚手中。”
說到這,他看向陶澤:“這個人···”
“我倆是朋友!毙煳臇|笑了笑。
鄧文成沒有多言,他已經(jīng)知道了徐文東的意思。
簡單聊了幾句,兩人分道揚鑣。
當徐文東回到卡座的時候,陶澤滿臉拘謹?shù)恼酒鹕韥,道:“文東兄弟,我剛剛接到一通電話,我有急事,得先走一趟!
“不過你們放心,這頓飯我來請!
“那什么,別的不多說了,這杯酒我敬您。”說著仰起脖子,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后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餐廳。
他走之后,徐文東看向桌子上那些食物,苦笑道:“姐,你就算想讓陶澤大出血,但也沒必要點這么多牛排吧?”
丁瑤挑眉:“吃的多,才有力氣做那種事!”
“那我得多吃點!毙煳臇|大快朵頤著,他之前給嫂子打了電話,告知她今晚要在醫(yī)院值班。所以,飯后他就可以跟著丁瑤去她的愛巢,做兩人喜歡做的那種羞羞的事情。
丁瑤單手托著香腮,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瞧你這猴急的模樣,慢點吃,別噎著!
話音一轉(zhuǎn),她道:“你之前為啥幫著陶澤說話?”
徐文東大快朵頤著:“他叔叔終歸是醫(yī)院的一把手,如果我和他關(guān)系鬧得不愉快,咱倆工作上肯定也會被人使絆子!
“退一萬步來講,他不是咱姑媽介紹的么,要是我倆弄僵了,咱姑媽的臉面往哪擱?我那是幫陶澤說話嗎?我是在維護咱姑媽的臉面!”
“嘿,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做事竟然如此周密,說聲滴水不漏也毫不過分!倍‖幉挥傻脤π煳臇|刮目相看。
徐文東露出了謙虛的笑容:“要做就做最好。”
丁瑤眼中的愛意更加濃郁了,眼神都仿佛快要拉絲了,這家伙當真是一個寶藏大男孩,遇見他是自己三生有幸啊!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解決了點的那些牛排,吃的徐文東直打飽嗝,好在有價值不菲的紅酒,倒是可以咽下去。
總不能浪費了這么多值錢的東西吧?
“走吧,咱們回家!倍‖幱H昵的摟住了徐文東的手臂,然后另一只手拎著幾個購物袋。
兩人如同熱戀中的男女般走到電梯口,而就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眼前的一幕讓徐文東頭皮發(fā)麻。
他呆若木雞的看著林伊人和伍媚,大腦一片空白。
四目相對。
林伊人眼中含淚,滿臉憤怒:“你不是說今晚加班嗎?那為什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