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徐文東意識到。
無論矢野大和對井邊雄大有怎樣的養(yǎng)育之恩。
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
井邊雄大想要置平?jīng)鱿憧椨谒赖亍?br>
與此同時。
那個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人,也在懷中摸出了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黝黑的槍口赫然對準(zhǔn)了平?jīng)鱿憧棥?br>
而她卻渾然不覺,正夾著一個油炸大蝦放在了徐文東面前:“雖然我吃過很多天婦羅,但卻沒有任何一家的天婦羅能取代這家店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徐文東暗暗嘆了口氣。
面對平?jīng)鱿憧椀纳馈?br>
他做不到視而不見。
眼瞅著殺手即將扣響扳機(jī)。
徐文東的靈魂之力悄無聲息涌動而出,瞬間闖進(jìn)對方識海。
讓對方的瞳孔猛的一顫。
身體僵硬的杵在那里。
“柳田君,您在看什么?”平?jīng)鱿憧棟M臉好奇的望著徐文東,看到他的目光望向自己身后,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當(dāng)她看到一個黝黑的槍口對著自己,下意識的發(fā)出一聲尖叫。
俏臉之上沒有絲毫血色。
但。
她卻說出了一番讓徐文東始料不及的話,她緊張的站起身,用瘦弱的身體擋在徐文東身前:“我不知道您為什么要?dú)⑽遥,請您不要傷害柳田君,拜托了!”說著向?qū)Ψ骄狭艘还?br>
徐文東錯愕的看著對方。
瞳孔中透露著不可思議的光芒。
他沒想到。
生死關(guān)頭之際。
平?jīng)鱿憧椌谷话髮Ψ讲灰獨(dú)⒘俗约骸?br>
她完全可以替她自己求饒啊!
這一刻。
徐文東的心情很是復(fù)雜,猶如打翻了五味瓶。
多好的一個女孩啊!
可惜。
她是倭國人。
再看那個殺手,他眼中浮現(xiàn)出痛苦之色,他很想扣下扳機(jī)結(jié)束了平?jīng)鱿憧椀男悦驗(yàn)橹灰瓿扇蝿?wù),他就能得到這輩子花不完的財富。
可不知為何。
他的身體卻不受控制了。
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超控著他的身體。
這讓他不甘的同時,也感受到一股深深的恐懼。
平?jīng)鱿憧棝]有等到對方的答復(fù),緊張的抬起頭,就見對方臉上滿是冷汗,眼中也彌漫著痛苦之意。
當(dāng)即皺起眉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家伙真的是殺手嗎?
即是如此。
為何遲遲沒有扣下扳機(jī)?
就在這時。
拉面館的老板拿著一個小型滅火器出現(xiàn)在殺手身后,咬著牙對著殺手的腦袋砸了下去。
緊接著。
殺手癱軟的倒在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著。
拉面館老板先是安撫了平?jīng)鱿憧椀那榫w,然后果斷選擇了報警。
警察很快來到了拉面館,詢問了平?jīng)鱿憧椇屠骛^老板一些問題后,將殺手帶走送進(jìn)了醫(yī)院。
其實(shí)正常來說這種情況當(dāng)事人要去警視廳做筆錄的。
但平?jīng)鱿憧椏倸w是大和劍堂的千金,警察得知這個身份后一切從簡,給予了特事特辦,并未讓她們?nèi)ゾ晱d。
沒辦法。
作為倭國武士道之首的勢力,大和劍堂在倭國的影響力還是十分雄厚的。說聲黑白通吃亦不過分。
雖然危機(jī)解除了。
但。
平?jīng)鱿憧椀暮眯那閰s全都沒了。
因?yàn)樗呀?jīng)知道了兇手的身份。
這對她來說真的難以接受。
她不敢相信自幼生活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竟然想要?dú)⒘俗约骸?br>
雖然那個男人是以弟子的身份生活在大和劍堂。
但對于她來說,那個男人是兄長一樣的存在!
她悶悶不樂的坐在餐桌前,哪怕面前都是平日里想要吃的美食,但此刻也沒有一點(diǎn)食欲。
看她悶悶不樂,徐文東也心中不忍,他笑著道:“香織小姐會跳探戈嗎?”
平?jīng)鱿憧椈剡^神來,雖然她不知道徐文東為何這樣問,但還是勉強(qiáng)一笑,道:“我小時候?qū)W習(xí)舞蹈時,學(xué)習(xí)過一段時間的探戈。”
徐文東微微點(diǎn)頭,又問:“敢問香織小姐,如果跳舞時舞步錯了,那該怎么辦?”
平?jīng)鱿憧椼蹲×恕?br>
片刻后,她搖搖頭,道:“我跳舞時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錯誤!
徐文東被她這種凡爾賽的回答噎住了,又道:“萬一出現(xiàn)了這種錯誤呢?”
平?jīng)鱿憧椌o張道:“我···我不知道。”
“很簡單。 毙煳臇|笑:“就算舞步出現(xiàn)了錯誤,我們?nèi)耘f得繼續(xù)跳下去。”
平?jīng)鱿憧椝贫嵌?br>
徐文東語重心長的說道:“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如意,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笑對苦難和磨煉!闭f著用筷子夾起她之前給自己的那個天婦羅,然后放在了平?jīng)鱿憧椕媲埃骸拔覀儾荒芄钾?fù)美食,不是嗎?”
簡單一番話,讓平?jīng)鱿憧椨蟹N醍醐灌頂般的感覺。
是。
舞步亂了繼續(xù)跳下去就完了。
哪怕舞步亂了,也并非意味著結(jié)束。
就和人生一樣。
哪怕遭遇了打擊,也不能一蹶不振。
她雙手合十,行了倭國這邊的用餐禮儀,然后享用起了她喜歡吃的美食。
徐文東認(rèn)真的說:“香織小姐,很感謝您剛才擋在我身前,但如果以后再遇到類似的危險,我不希望您這樣!”
平?jīng)鱿憧椔冻隽藸N爛的笑容:“遇見柳田君后,接連兩次都化險為夷,我相信以后再也不會遇見任何危險了。”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好奇的問:“化險為夷這個成語用在這種場合對嗎?”
徐文東:“對!
平?jīng)鱿憧椖樕系男θ莞訝N爛了。
不知為何,看到女孩臉上燦爛的笑容,徐文東感覺心里很踏實(shí),有種很滿足的感覺。
他一邊吃,一邊道:“大夏還有一句形容經(jīng)歷生死的諺語!
平?jīng)鱿憧椞撔南驅(qū)W:“什么諺語?”
徐文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真的嗎?”平?jīng)鱿憧棿笙,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這句諺語。
“當(dāng)然是真的。”徐文東眼神堅定。
雖然這是一句自我安慰的話,但他卻暗暗發(fā)誓,從今往后肯定會保護(hù)好平?jīng)鱿憧,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和委屈?br>
不為別的,就為了她之前奮不顧身擋在自己身前,祈求那個殺手放自己一條生路。
平?jīng)鱿憧椔冻鰻N爛的笑容。
她不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但她愿意相信徐文東。
而就在這時。
她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當(dāng)她看到上面的號碼后,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