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血煞魔尊憤怒咆哮之際,山頂之上,徐文東長身而立,衣袂飄飄,仿若從天而降的戰(zhàn)神。
他負(fù)手而立,目光冷峻如冰,仿若能穿透這彌漫的硝煙,凝視著陣中那慘烈至極、仿若修羅煉獄的景象。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笑容中滿是對血煞魔尊的鄙夷:“我就算現(xiàn)身,你又能將我怎樣?”
這聲音仿若一道驚雷,在血門眾人耳畔轟然炸響。
血門那些弟子們聞聲,下意識地抬眸望去。
待看清徐文東面容的那一瞬,感受到他散發(fā)出的氣息后。
他們的瞳孔瞬間劇烈顫抖起來,仿若見到了世間最為可怖之物,眼神深處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駭然之色,其中還夾雜著幾分濃濃的難以置信。
剎那間,人群中爆發(fā)出陣陣嘩然之聲,此起彼伏,仿若洶涌的浪潮。
“什么?竟是一個筑基期小兒?這怎么可能!”一名血門弟子瞪大了雙眼,眼珠子都似要從眼眶中蹦出,聲音因過度震驚而變得尖銳刺耳,打破了片刻的死寂。
“臥槽,這般強大到令人膽寒、精妙到仿若神來之筆的陣法,該不會是這個在修真界猶如螻蟻般渺小的筑基期小兒布置的吧?”另一名弟子滿臉驚愕,嘴巴大張,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絕不可能!”
一位資歷稍老的血門弟子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漲得通紅,嘶吼道:“一個筑基期的家伙,修為如此低微,他怎么可能擁有這般驚世駭俗、足以改天換地的陣法造詣?”
“這絕對是天方夜譚!”
看著山頂?shù)男煳臇|,血煞魔尊心中怒火瞬間燃燒起來。
他睚眥欲裂的望著對方,那眼神仿佛要將徐文東生吞活剝,唯有如此才能發(fā)泄他心中的滔天怒火!
“好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筑基期小兒,竟敢如此戲耍我血門,今日我便要拿你的命,祭奠我死去的弟子!”
血煞魔尊怒吼出聲,那聲音仿若裹挾著滾滾雷霆,從他胸腔之中炸裂開來,震得周圍空氣都泛起層層漣漪。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跺腳,腳下地面仿若承受不住這股大力,瞬間龜裂,一道道裂痕如蛛網(wǎng)般迅速蔓延,碎石飛濺而起,噼里啪啦地砸向四周。
緊接著,他身形暴起,周身靈力仿若燃燒的烈焰,洶涌澎湃。
他手持那柄血紅色長刀,長刀嗡嗡作響,如同一道血色閃電,直殺向徐文東。
徐文東見狀,卻不慌不忙,眼中寒光一閃,仿若寒星劃過夜空:“就讓你見識下,你我之間的差距吧!”
他身形紋絲不動,仿若扎根于這天地之間的蒼松,只是輕輕抬手,掌心之中光芒一閃,一道精妙絕倫、仿若蘊含著天地至理的符文瞬間浮現(xiàn),隨即融入腳下的陣法之中。
剎那間。
陣法光芒大盛,符文流轉(zhuǎn)間,仿若有靈性一般,朝著血煞魔尊呼嘯而去,化作一道道堅不可摧的光盾。
光盾之上符文閃爍,散發(fā)出古老而神秘的氣息,阻擋他的去路。
血煞魔尊見狀,更是怒不可遏。
雙眼通紅仿若溢血,手中長刀瘋狂舞動,刀芒縱橫交錯,仿若一片血色的刀網(wǎng),每一道刀芒都似能撕裂蒼穹,狠狠劈砍在光盾之上。
每一次碰撞,都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若天崩地裂,火花四濺,光芒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刺目的強光將周圍照得白晝一般。
然而,那光盾在陣法的加持下,堅如磐石。
任憑血煞魔尊如何猛攻,竟紋絲不動,只是在刀芒的沖擊下泛起層層漣漪,如同平靜湖面被投入巨石,轉(zhuǎn)瞬又恢復(fù)平靜。
與此同時。
那二十多個QY市的散仙也突然在陣法中現(xiàn)身,以陣法為掩護,向著血門中人發(fā)動了猛烈的攻擊。
血門弟子壓根沒想到會突發(fā)變故,被打的措手不及,出現(xiàn)了傷亡。
“你們找死!”
血煞魔尊被徹底激怒了,當(dāng)即將目光看向那二十多個散修,整個人好似一道殘影向著他們飛了過去。
他短時間內(nèi)殺不掉徐文東,難道還不能除掉這些螻蟻?
“你的對手是我!”
徐文東的聲音緩緩響起,他雙手結(jié)印,陣法之中又涌出無數(shù)靈力絲線。
這些絲線仿若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蜿蜒扭動,仿若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朝著血煞魔尊纏繞而去。
血煞魔尊察覺到危險,想要抽身躲避,卻發(fā)現(xiàn)身形已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行動變得遲緩起來,每邁出一步都仿若深陷泥潭,艱難無比。
此時,下方的血門弟子們心急如焚。
他們望著門主被困,仿若熱鍋上的螞蟻,紛紛想要上前相助,卻被陣法散發(fā)的余威阻擋在外。
有的弟子試圖強行突破,卻被陣法彈出數(shù)丈之遠,摔得狼狽不堪。
有的弟子施展法寶攻擊陣法,法寶卻如同泥牛入海,毫無作用,只能眼睜睜看著血煞魔尊陷入困境。
當(dāng)然了,他們的處境也不好過,要面對那二十多個金丹期的散仙的突然攻擊。
血煞魔尊奮力掙扎,他周身靈力瘋狂涌動,試圖掙脫這靈力絲線的束縛。
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臉色漲紅,每一次掙扎都仿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好不容易掙脫了部分靈力絲線的束縛,卻已是氣喘吁吁,狼狽不堪,黑袍被汗水浸濕,凌亂地貼在身上,頭發(fā)也松散開來,不復(fù)之前的威嚴(yán)模樣。
他望著依舊氣定神閑的徐文東,心中恨意愈發(fā)濃烈,仿若毒焰焚心,咬牙切齒道:“今日本尊定要斬殺爾等!”
說罷,他不顧自身安危,傾盡全身元嬰之力,再次舉起長刀,雙手緊握刀柄,高高舉起。
長刀之上血光沖天,仿若匯聚了世間所有的怨念,朝著徐文東全力劈去。
這一刀,匯聚了他所有的憤怒與不甘,刀芒仿若要將蒼穹劈開……
這一刀摧枯拉朽,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呼嘯而下。
刀芒所過之處,仿佛空間都承受不住這股磅礴之力,開始扭曲、變形!